正是因为吃定了她,君宁才设好陷阱,并附了一丝精神力在那些礼物上面。
如果林清清不打她礼物的主意,她就绝对不会有事。
但林清清要是敢动她的东西,她会让林清清好好吃一顿苦头,让她记住这个教训。
不是你的东西,就别眼红,更别想动!
碍眼的人走了,君宁感觉宿舍的空气都好了起来。
只是连累了点长顾向文和王小虎两个送林清清的人,回头她再给他们俩送点东西,暗中弥补弥补他们。
公社卫生院。
顾向文喊开了门,和王小虎一起把哭得气虚的林清清扶了进去。
这位当值的医生,名叫江柏青,就是之前帮君宁做过急救的那位年青男医生。
他把顾向文等人迎进急诊室,开始问他们,“谁是病人?什么情况?”
顾向文指了指林清清,“医生,她是病人,她的手时不时疼痛,痛得尖叫受不了的那种痛,麻烦您帮她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
江柏青看向林清清,对她说:“你坐下,我给你检查看看。”
林清清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眸含情地看着江柏青,哀声轻问:“医生,我不会得了什么绝症吧?”
江柏青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我先检查检查再说,你把手伸出来,我先给你把把脉。”
林清清把手伸了出去,按江柏青的吩咐放在他的诊台上。
江柏青伸出手,轻轻按住她的脉搏,却发现林清清的脉搏非常有力,完全不像是有病之人的脉搏。
他又拿听诊器给林清清听了心肺音,也完全没有问题,都是健康的体征。
江柏青板着脸严肃地对林清清说:“这位女同志,你的脉搏和心肺音全都没有问题,显示你是一个健康之人,很抱歉,我的技术有限,看不出你的手有任何问题,要不,你们再去县医院看看?”
林清清一听急了,“医生,我刚才是真的手很痛呀,他们都是亲眼见到我手痛发作的,你能不能再帮我详细看看?”
江柏青冷着声说:“我都说了,你的身体没问题,我也看不出你手上有什么问题,你另请高明吧。”
林清清又哀声求他,“医生,那你能不能给我开个证明?我想请假去县里或城里看一看。”
江柏青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这个证明,我可不敢开,这几年来,知青装病回城的人有很多,有些甚至不惜吞铁块伤了自己的胃,还有人故意摔断腿,你该不会也是在装病吧?”
听到江柏青的话,顾向文和王小虎看向林清清的眼神都变了。
如果她的手真的有病,怎么会一会儿痛,一会儿又不痛呢?
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林清清的手就又不痛了,但她坚持一定要来医院看看。
顾向文和王小虎也怕她真有什么问题,就送她过来了。
现在医生也说她没有问题,又听到林清清想让医生开证明,让她去县里或城里看病,自然而然就和江柏青一样,想到了知青返城闹出的那些事。
林清清确实是在刚才想到借病返城的主意。
但她没想到,江柏青竟然会一眼就看出她的目的。
林清清恼羞成怒地冲着江柏青厉声大骂:“这位医生同志,请你不要乱说话,也请你不要污蔑我的人格,我要不是痛得受不了,也不会三更半夜地跑过来看病,既然你这么无能,连我的病都看不出来,那我就另请高明。”
说完,林清清就愤而出门。
顾向文和王小虎带着抱歉对江柏青说:“医生,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江柏青夜里被他们叫起来,这会儿又跟林清清吵了一下,心情也极度不好。
他直接朝顾向文他们挥了挥手,“没事就赶紧走吧,下次再这样,我就不给你们看了。”
顾向文又说了两声“对不起”,这才拉着王小虎出了门。
他们走到马车前,看到林清清气鼓鼓地坐在马车上,一边生气,一边又抹着眼泪。
王小虎暗恋林清清,自然感觉她挺可怜,值得同情和心疼。
但顾向文就不一样了。
他现在也感觉这林清清怎么越来越作,作得他都快受不了她。
他们这些人上了一天工,累得半死不活,也就是心中的一些信念,一直在支持着他们坚持下去。
可这会儿一松懈下来,顾向文真的感觉特别特别地累,都快坚持不住了。
他这个点长,还真是吃力不讨好的活。
难怪当初傅憬唯怎么也不肯当这个知青点的点长,哪怕点长对以后的回城有加分项,傅憬唯也宁愿当一个普通的知青。
现在他是吃到苦头了。
可他都当了这么多年的知青点点长,现在还能撂挑子吗?
当然不能呀!
他要是现在撂挑子,岂不是前功尽废?
他自己选择的路,就算哭着跪着,他也只能咬着牙走到最后!
顾向文努力压抑着内心暴躁的情绪,招呼着王小虎上了马车。
他正想要赶着马车回村的时候,突然又听到林清清说:“点长,你能不能再辛苦一下,送我去城里的医院检查检查啊?我是真的不放心我的手,万一我的手废了,我这辈子就完了,呜呜呜……”
王小虎见林清清说着说着,又开始悲凄地哭了起来,他又心疼起她来。
他忍不住也加入劝说顾向文的行列,“点长,您就再辛苦辛苦,再送林清清去一下城里的医院看看吧!”
顾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