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远镜内一群典型的蒙古骑兵挥舞着腰刀涌出山口,吴孝良大吃一惊,哥萨克居然被蒙古骑兵所打败,这不科学啊,果真,呯呯的枪声又自那队蒙古骑兵身后传來,紧随其后的是一群身穿土黄se军装的步兵队伍,
“i本人。”
李振清很是吃惊,i本人的动作居然比他们还要快,两个人这才明白,那群山谷中冲出來的蒙古骑兵并不是追击哥萨克,而是被那些i本人追的狼狈逃窜,
吴孝良决定拦住这些i本人,决不能让他们冲出山口,步兵炮和四一山炮凡是能够得着的远程打击火力齐齐开火,岂料这些家伙竟似不要命了一般,顶着隆隆炮火自山口中源源不断的冲出,并且迅速的分成两股向两侧迂回过來,吴孝良暗暗头疼,绥东军目前根本沒有摆好战斗阵型,甚至连战斗准备都沒做好,炮兵she击的诸元设定也很粗糙,命中率极低,
面对源源不断涌出,越來越多的i本兵甚至有将绥东军先头部队穿插包围的危险,沒想到在这里被i本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那伙蒙古骑兵则作鸟兽散在茫茫草原之上,失去了目标的i军沒有半点迟疑,立刻将突然冒出來的绥东军当做了第一打击对象,他们的配合极为默契娴熟,看不到一丝停顿,就好像准备好了对突然而至的绥东军发起一场袭击一般,
“命令全军,撤退。”
吴孝良当机立断下了撤退的命令,他从來都不习惯打沒有准备的仗,这样的突然遭遇,看似巧合,但鬼才知道这是不是i本人已经事先挖好的坑只等他來跳的,万一被他们搞一个前后夹击,那就不单单是被动的问題了,他时刻拿徐树铮在外蒙的惨败jing醒着自己,,李振清对撤退还是颇有微词的,他主张还是打上一打,就这样撤退会严重的影响士兵们的军心,
不过,他沒有直接的反对,而是商量道:
“维中,我看不宜全部撤走,留下一部分断后,可以试探一下。”
吴孝良点点头,
“李大哥说的有道理,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就由咱们断后好了。”
i军的规模的确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山口的高地上i军炮兵阵地已经开始炮击,幸亏绥东军行军速度被路上的一场大雨所耽搁,否则损失恐怕就大了,李振清也不再坚持将遭遇战打成决战的想法,他们的确沒有准备好,而i军则是已经成了严阵以待的架势,退回到安全地带从长计议才是上策,
距离肯特山一百华里的穆克萨成了最合适的驻兵地点,这里是车臣汗部西部一个牧民聚居点,经过多年的发展已经初步具备了城镇的特点,牧民们虽然还是逐水草而居,但是有相当一部分已经开始学农耕民族盖起了房子定居,并且,由于毗邻土谢图汗部,处于交通枢纽之上,所以此地的商业极其繁荣,吸引了大批來自关内的商人临时聚居此地,他们的到來为这个聚居地带來了更多的人财富,也使得穆克萨成为了车臣汗部最繁荣的一个城镇,
不仅如此,穆克萨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大货栈,來自山西以及东北的物资有超过半数都集中在此地后,再散往各部,因此,吴孝良将司令部驻扎在此地,就等于控制了整个外蒙的物资集散,
吴孝良抵达穆克萨的第一天,便召集了驻此地的商人代表门进行会谈,他提出,在交战期间,整个穆克萨以及绥东军控制的范围之内,实行军管政策,所有物资的分配供应都应以军事准备优先,换句话说就是以供应绥东军优先,
这个命令颁布之后,临时充作会场的蒙古包之内一片嗡嗡之声,大家都担心各自的物资打了水漂,难道这个年纪不大的军阀要明抢大家的货物吗,这是极不明智的行为,但却是有先例的,商人们之间充斥了愤懑的情绪,大伙敢怒而不敢言,
吴孝良见商人们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敲了敲面前的桌子,示意大伙安静,
“各位的物资,绥东军完全以购买的形式征用,请大家不必担心。”
但是商人们还是心怀疑虑,有人壮着胆子问:
“请问大帅,这购买是怎样一个购买法。”
许多地方军阀同样是打着购买的幌子,先货后款,收货之后只给打上一张欠条,等打完仗手握大把欠条的商人先要兑现款子的时候,军阀们便翻脸不认人了,这个花样他们已经是见怪不怪了,难道这个什么绥东军的司令大帅也要玩这个调调吗,
有疑问的不止他一个,大伙见有人领了头,便都齐声附和着,
“是啊怎么一个章程还请大帅明示。”
吴孝良一阵气苦,他从这些商人的眼里和言语中看到的沒有一丝迎接中[**]队的喜悦,反之全是深深的不信任与戒备,这也难怪,自清廷倒台以來数年间,全国各地大小军阀迭起,这军饷则是吃了穷人吃富户,尤其是商人累受其苦,如今这北洋z fu在商人中的信誉恐怕不必土匪强到哪里去,如果自己不真金白银的拿出來,怕是难以服众啊,
钱不是问題,绥东盛产各种矿产,这一年來他可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尤其是还有金矿,挖出來的直接就是钱,只是这些钱须从绥东运來需要时间,不过,态度须先表明,好去掉商人们的疑虑,
“自然是以钱换货。”
大伙听吴孝良如此说,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可还沒都落地,他的一句话,又让这些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钱运來需要时间,所以,我暂时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