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便在春草叽叽喳喳中,继续晃晃悠悠前行。
罗熙打马来到车旁,“明川,刚才丁姑娘已经解释清楚了,是个误会。”
洛明川侧头看过去,正好对上罗熙那温润的目光,以及和煦的笑容。
“哦,原来是个误会!”她拍拍胸脯,十分后怕,“然后呢?”
总不至于就这样算了吧?
然后呢?
对上洛明川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罗熙有些烦躁,还有一丝他自己没有察觉的心虚。
他抿了抿嘴角,“我刚才说过了,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了。”
说清楚就完事儿了,你还想怎么样?
这世上竟然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春草和夏露心里有气,可洛明川没有说话,她们也不敢造次。
洛明川十分乖巧地点头,“我听罗熙哥哥的。”
“嗯!”罗熙说道,“我们快些赶路吧。”
说着,便从马上下来,回到了自己的马车里。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总觉得刚才和洛明川之间的对话有什么地方不对。
可具体是什么,他自己又说不出来。
他端起手边的茶盏,狠狠地灌了下去。只是,这温热的茶水,却不能浇灭心中的那股子烦躁。
“你这嘴啊都能挂油瓶了。”洛明川见春草嘟着嘴,忍不住打趣道。
春草不敢对洛明川甩脸色,可对罗熙更加不满了。
“呵呵!”洛明川被春草那样子给逗笑了。
“姑娘,您居然还笑得出来?!”春草瘪瘪嘴,心里老大不乐意了。
她就说那个罗公子不是什么好人吧?
姑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居然一句“解释清楚便可以”给打发了。
这风轻云淡的态度,真是恨得人牙根儿痒痒!
洛明川好笑地看着她,“你对罗公子的要求是不是有些太高了呀?”
“怎么就高了呢?”春草十分不解,“他·········”
“嘘!”洛明川冲她轻轻地摇摇头,“你不要忘了,他现在可是我们的债主。”
她这个未婚妻本来就是假的。
作为债主,过来告知一声,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想要他给你出气不成?
“可是········”春草还是有些不甘心。
洛明川冷哼一声,“你放心,事情不会这样就结束的。”
罗熙想要息事宁人,可对方却不不会轻易放弃的。
夏露:“姑娘的意思是说,他们还会有行动?”
她的语气平静,可心里却暗下决心,
若是那些人敢再出现,她绝对会冲出去一剑结果了他们。
洛明川慵懒地斜靠在车壁上,手指无聊地卷着手里的头发,“春草不是说,对方是冲着罗公子来的么?”
既然目的还没有达成,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更何况,这个丁希希是临州府同知的女儿。
她可是听说了,这同知和知府可是同属两个不同的阵营的。
这次李静云昏迷,说不定是对她的一个试探。
夏露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个丁希希打得是一箭双雕的主意?”
既试探了姑娘您,又在罗公子面前刷了存在感。
对了,说不定还能将脏水泼到了姑娘的身上。毕竟,罗公子也是一只烤乳鸽都没有吃呢!
春草冷冷地说道:“真是蛇蝎心肠!
只是,她刚才过来时,什么都没有跟罗公子说啊!”
就凭罗公子那智商,能明白那姑娘的目的吗?
洛明川无声地笑了,“罗公子可不是只张了一张英俊的脸。”
他本人也是十分聪明的。
夏露嗤笑一声,“其实,罗公子聪不聪明不重要。
主要是那位丁姑娘肯定会给他一个明白的机会的。”
洛明川瞪大眼睛,“你们两个够了哈!好歹罗熙哥哥是我的未婚夫。”
你们两个这样一唱一和的,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春草不以为意地撇撇嘴,“若真是未来姑爷,我肯定会实心实意,恭恭敬敬的。”
夏露也跟着点头,“春草说得是!”
洛明川好奇地问道:“罗熙哥哥有什么不好的?”你们至于吗?
春草撅着嘴嘟囔着,“我就是觉得,他对姑娘不好。”
洛明川:“哪有?”明明是一个十分称职的未婚夫嘛!
夏露:“他真的若是君子。怎么会以还恩令做要挟,让姑娘做这样的事?”
洛明川倒不觉得有什么,“这样倒是容易隐藏身份。”
夏露敏锐地觉察出不对劲来,“姑娘觉得,这罗熙公子这个时候拿着还恩令找上门,是左公子的意思?”
洛明川摇头,“说不好!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我们无需明白,也没有必要掺和。
对于师傅的还恩令,能早还了,还是早还的好。”
至于还恩令原本在谁的手中,为何会到了罗熙这里,她根本就不关心。
春草用力地点头,“姑娘说的是!”早些还了恩情,早些甩掉那个罗熙公子。
洛明川无奈地摇摇头,她不明白,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春草为何会对罗熙有那么大的怨言?!
“驭·······”司墨寒缓缓地扯住马缰,将马车停了下来。
洛明川靠在车壁上昏昏欲睡。
夏露探出头,“车夫大哥,怎么不走了?”
司墨寒风轻云淡地说道:“前面的路被堵住了。”
“怎么回事儿?”春草也好奇地探出头,“果然是他们。”
有两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