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瑶心狠狠一颤,她别过头,搭在裤腿两侧的手蜷了蜷。
他是怎么知道的?
祁瑶抿了抿嘴,心中是惊疑,但神色一如既往地冷艳,没有露出破绽。
“你在说什么?”祁瞬在一瞬,恢复情绪,回头,与黄毛对视。
女孩一双眼,如冰山上的风雪,站在顶端俯视一切,不把任何事物放在眼里,也如展翅的黑天鹅,举手投足带着高贵。
“有病!”
近距离相望,祁瑶的瞳孔倒映着他的身影。
黄毛勾了勾唇,狠狠吸了口烟,反问:“你在装什么?”
烟雾缭绕,直冲祁瑶咽喉,醺的她难以喘气。
她伸手推开了黄毛:“别离我这么近,恶心!”
男女力气天生悬殊,黄毛底盘稳稳不动,身子微微摇晃了几下。
只是,祁瑶言语太过讽刺,就好似一个顶端尖子生,看不起末尾的差生,换做谁都不喜听。
黄毛神色突变暗沉。
他冷冷勾唇,伸手抬起祁瑶的下巴,用力的指尖发白,另一只拿烟的手,故意用点燃的红点,醺了醺祁瑶的发尾:“大小姐,这里可没有人宠着你,说话太难听,会惹人嫌。”
祁瑶重重的拍开他手:“那又怎样!”
忽而--
“你们两在干什么?”
门口,倏地传来了砚凯的声音。
*
三人回到了卡座。
祁瑶和黄毛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差。
坐在中间的砚凯,一脸茫然。
他撞了撞黄毛的肩,询问:“你对她干什么了?”
黄毛闻言,灌了一口酒入喉:“我倒是想干,可大庭观众之下,我能干什么?!”
“那她脸怎么黑的跟包青天似的!”砚凯抖了抖手,烟灰扑簌簌的掉在地面,他蹙眉,严肃说道:“她才是个高中生,你可别动动歪心思!”
“砰!”黄毛把酒被重重的搁放在茶几,斜睨着祁瑶,学她的话,加大声音:“高中生,那又怎样。”
研凯:“.....”
最近酒吧,新来个跳舞的妹子,肤白貌美,声音娓娓动听,勾的人浑身酥麻,最近不少人都往舞台那边去,想与这美人共舞一曲。
这不,研凯很快就被那边的尖叫呐喊声,给吸引而去了。
祁瑶望着研凯离去的背影,嘴角的嘲讽笑意更深。
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祁瑶。”就在此时,黄毛摇着酒液,缓缓开口:“我可以和你站在一条线,帮你得到贺逸箫。”
......
总裁办公室,灯光璀璨通明,室内安详、肃穆,落地窗蓝色窗帘,半掩,放眼望去,清晰可见整所城市的繁华景象。
“叩,叩,叩。”随着,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坐在主上为的男人,抬起头:“进。”
门被推开。
秘书带领着身后的人进来:“祁总,林总到了。”
祁铭闻言,起身走过来:“快坐。”
秘书摊开掌心,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她离开了总裁办。
林其深理了理西装,落座到沙发。
祁铭提起茶壶,往精致的茶杯倒入茶水:“铁观音。”
林其深点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入嘴。
茶香四溢,让冷淡的室内,增添了一丝烟火气。
“最近王军有再给你打打电话吗?”
林其深闻言,冷冷勾唇:“才给他打了五十万,这几天消停了,这人好堵,这笔钱用不了多久。”
祁铭解开中间的纽扣,身子后仰,靠着昂贵的沙发背,双手搭在扶手,右腿微微一提,与左腿交接:“贪心的人,是没有尽头的。”
“其深,这个人留不得啊。”
伴随着话落,林其深瞳孔紧缩,手一抖,茶液往外飞溅,滴落在他锃亮的皮鞋。
他明知故问:“什么意思?”
祁铭嘴角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用着一张温润的脸蛋,说出恶劣的话:“除掉他,那件事,就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不行!”林其深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他双手攥拳,摇头道:“这是一条人命啊,不行,绝对不行!!”
“不行!”祁铭藏在镜片里的双眸,是深不见底的强烈yù_wàng,他笑意凝固在嘴角,面无表情,诉说:“他下一次,也许就会让我们给他一个亿,然后再是十个亿,其深,我们的钱又不是风刮来的!!!”
没等林其深回话,祁铭继续说道:“也许,还会在某一天,他会把这个秘密,说给更好的买主,那个时候,等待我们的将会是开向地狱的大门。”
林其深、祁铭、秦延,曾经是手足情深的友谊,三人一同创业,打下江山,他们都有一个梦想,想要自己手中的品牌,闻名遐迩。
他们在不断的失败中,努力前进,没有因困难的阻扰,而半途而废,终于在那么一天“百折集团”被众人熟知,知名度在一夜之间爆红。
可一三不容二虎,何况他们三个人,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的共享一个公司,放任秦延这个主心骨,得到公司员工的青睐。
再且,人的贪婪永无止境。
在一次,酒会结束后,yù_wàng最深的祁铭向林其深,吐出真言。
他说,公司的员工,人人都信任、偏向秦延,我们都是一个职位的人,凭什么大家只听秦延的命令,凭什么,什么事儿都向秦延汇报。
他不甘心!
他不服!
而林其深,何尝不是。
每当他所见,员工和合作方,夸奖秦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