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一响,同学们就像脱缰的野马似的,直往外奔去。
贺逸箫把书本塞进背包,接着起身。
“哥,等等!”李韬伸手拦住贺逸箫,面带笑意说:“去网吧玩呗,我们几个多久没聚在一起去了。”
贺逸箫冷漠拒绝:“不,滚开。”
“……”
丢下这句话,贺逸箫迈开步子,离开了教室。
李韬对着前方位置的颜肃摊摊手:“啊哦!”
让贺逸箫没想到的是,很久没来烦她的祁瑶,今天又出现在了他眼前。
祁瑶一袭过膝黑裙,画着淡妆,身躯玲凹凸有致,她靠站在栏杆前,眉眼弯弯的向贺逸箫伸手,美得宛如一幅画。
贺逸箫蹙了蹙眉,视而不见的径直往前走。
祁瑶双手背在身后,走过来,站在贺逸箫身侧询问:“很久没来找你了,有没有想我啊?”
贺逸箫加快了脚步。
祁瑶跟随其后,她就像一块口香糖,甩都甩不掉。
出了教学楼,贺逸箫忍无可忍,他停下脚步,用着明显的厌恶语气对祁瑶说:“你是我见过最烦的女生。”
祁瑶不知道在贺逸箫这里听了多少恶劣的话语,她早就习惯了,她用手捊了捊头发,浅笑说:“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生。”
贺逸箫:“……”
两人继续往前走。
哦不对,是祁瑶继续跟着贺逸箫往前走。
出了校园。
倏地,传来了“轰轰轰”的引擎声。
祁瑶瞥了一眼飞快行驶的机车,视线正巧与转过头的机车主人碰撞。
祁瑶的神色冷了下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感受到颈项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夺取了她的呼吸。
祁瑶睁大双眼,惊恐的看向了身前的贺逸箫。
“反反复复做一件事儿,真的会让人恶心!”贺逸箫眸光阴沉,堪比乌云密布时的天空,他从牙缝挤出来一句话:“再来一次,我会掐死你!”
他的语气认真、眉眼戾气深重,不像是在恐吓她,他能说到做到。
下一秒,贺逸箫的手加重了力道。
祁瑶的双手攥紧裙摆,因恐惧,浑身紧绷的就像拉了弓的弦一样,眼泪哗哗往下掉,心跳的仿佛要提到了嗓子眼。
她认识到了,这才是真正的贺逸箫。
一秒、两秒、五秒…过去
贺逸箫挑了挑眉,力道又在增重,祁瑶的呼吸在减弱。
再这样她真的会死!
祁瑶用力的眨了眨眼,用眼里的情绪告诉贺逸箫“他不会了。”
贺逸箫松了手,随后转身离去。
祁瑶捂着脖颈,大口大口的喘气。
疯子!疯子!疯子!
“轰轰轰!”随着引擎声回荡,一辆机车停到了祁瑶身前。
黄毛取下头盔,看着反光镜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说了吗?”
伴随着话落,祁瑶大喊一声:“都怪你!”
“……”
祁瑶一巴掌拍向黄毛的后背,开始对他拳打脚踢,把恐惧的怒火都发泄在黄毛身上:“你他妈着什么急,神经病啊!”
劈头盖脸的话,黄毛一脸懵逼。
虽祁瑶的力气跟挠痒痒似的,但谁愿意莫名其妙被人打。
黄毛眉头紧锁,一把攥住祁瑶的手腕,冷声询问:“你他妈发什么疯!”
话落,祁瑶对上了黄毛的目光。
黄毛看清了祁瑶通红的双眼。
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怎么哭了?”
这不问还好,一问就让祁瑶想起了方才贺逸箫阴冷的那一幕。
她才止住的泪水,又哗哗哗的往下掉落,身体里好似钻进了一只毒蜘蛛,正在吸走她的血液,夺走她的呼吸,让她窒息而亡。
“贺逸箫就是个疯子!”祁瑶仰起头,用手指指着自己脖颈,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她刚刚差点掐死我!”
祁瑶皮肤白嫩,这抹红痕,在他身上显得十分突兀。
黄毛神情在一秒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它顶了顶左侧口腔,语气带着气愤:“我去找他!”
“不!”祁瑶吸了吸鼻子,转着脑袋看了一圈四周,还好没有人注意到她。
“你带我去附近的药店买药,然后把我送回去。”
不能让妈妈发现,她必须尽快处理,免得她担心、瞎想。
而这份话,在黄毛的耳朵就是另一番意思。
他冷笑,手从祁瑶头顶绕过,扣住她的后脑勺,凑近身,望着祁瑶瞳孔的身影说:“这时候还护着他,够痴情啊!”
祁瑶不是服输的性格。
她冷冷勾唇,手指故意从黄毛的脸颊划过,贴近他耳畔说:“别这么生气,我会觉得你在吃醋!
黄毛松开了手,面无表情的把头盔递在祁瑶手中:“上车!”
……
接近十一多,祁瑶回到玉翠华庭。
走进家里,祁瑶发现玄关处,有两双皮鞋。
她挑了挑眉,换好鞋子,走进来。
客厅灯光璀璨、通明,显然是有人在。
须臾,祁瑶听见了脚步声。
阳沁端着两杯茶走了过来:“瑶瑶回来了啊,怎么今天这么晚。”
祁瑶叹了叹气:“老师拖堂了啊。”
阳沁哦了一声,目光停留在祁瑶披在肩上的男士外套:“这件黑色衣服不是你的吧?”
祁瑶闻言,楞了一下。
方才在药店,她一直在打喷嚏,黄毛就把他的外套,给了她,穿回了家。
结果,她忘记还给他了。
祁瑶说谎不眨眼:“是我们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