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凯!”黄毛紧张的大吼一声,眸中是毫不遮掩的惊恐。
他只是想让贺逸箫服输,并不想闹出人命。
这一刻好像电影般放慢了镜头。
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秦怡笙整颗心好似悬在了高空中,稍不注意,就会掉入万丈深渊。
贺逸箫瞳孔紧缩,来不及多想,他眉头紧锁,迅速的侧过身,腹部与刀刃擦过,接着,贺逸箫伸出腿,一脚踹向研凯的手,下一秒,水果刀滑落在地。
秦怡笙紧绷的弦断落,一滴眼泪扑簌落下,她用指尖很狠的掐了一下手心的嫩肉,用这种方式使自己清醒、冷静。
须臾,秦怡笙向黄毛所站的位置跑去,拿起桌面上的手机。
只是,还没解锁,黄毛眼疾手快,一把夺过秦怡笙的手机,警惕道:“干吗?!”
“你是想要他死吗!”秦怡笙大吼一声,一双清澈明润的眸中,夹杂着具深的恐惧与慌张,她相继扫过黄毛身边的人,眼眶通红,用着比冰窖还凄冷的嗓音道:“贺逸箫要是有什么事儿,你们一个也逃不了!”
伴随着话落,黄毛的几个小跟班面面相觑。
圆脸男人吞了吞唾沫,他怕自己收到牵连,紧张兮兮的说道:“毛哥,这要是有什么事儿,我们肯定脱不了干系的,怎么办怎么办?!”
黄毛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子,他神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趁着黄毛的注意力放在别处,秦怡笙出其不意的夺回手机,快速解锁,拨通了“110”
“喂,这里是--”
话音未落“砰”一声响,手机突然被摔在了地面,电话自动挂断,黄毛睥睨着秦怡笙说:“不能报警!”
若报警,他们必然受牵连,那涛哥肯定会知道这件事儿。
没等秦怡笙回话,黄毛命令小跟班说道:“赶快去拉住研凯。”
就在此时....
忽而爆发出了一阵尖叫声。
某个小跟班指着前方,用着颤抖的嗓音道:“血,血!”
大家随声而望。
浓稠的鲜血正在往外流淌,一点一点的熏染了肮脏的地面,水果刀躺在他身侧,与血泊混为了一体....
秦怡笙捂住嘴,惊恐的睁大了双眸,整颗心咯噔了一下,大脑一片混沌,整个人好似跌入了海底,海水堵住了她的呼吸,一双来自地狱的恶手,在朝她伸进。
......
几分钟前。
研凯好似入了魔,他双眼刺红,眸中是强烈的毁灭yù_wàng,一张脸尽显狰狞扭曲,如恶鬼别无一致,铁心的要将贺逸箫置于死地。
刀掉落在地,他的视线跟随与它--
贺逸箫料到研凯要干什么,他先一步,脚尖对准刀柄往外踢:“我不会怎么容易死的!”
研凯目光狠戾的与贺逸箫相视,他冷冷勾唇,笑的恶劣,整个人失去理智,开始狂言癫语:“阿笙之所以和你在一起,是为了气我。”
贺逸箫闻言,递给他了一个“看傻逼”的眼神。
“她是喜欢我的,我和她在一起的第一天,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让我带她去开房。”
话音坠地,贺逸箫又给了他一拳,让他闭嘴。
“你怎么这么恶心。”
研凯像是听不懂贺逸箫的话,他顶了顶左侧口腔,继续说道:“我第一次遇见阿笙是在学校的礼堂,那天她在主持,她穿着一袭红色礼服,又纯又欲,我当时就想把她压在身下--”
话还没说完,贺逸箫直接拿起棍子,重重的给了研凯左腿一棒又一棒,收到重力的撞击,研凯腿一软,倒塌在地。
贺逸箫眉眼戾气深重,漆黑的双眸如深不见底的枯井:“阿笙遇见你,是她此生唯一的污点。”
研凯蹙着眉头,痛苦“哀嚎”
贺逸箫是下了死手往他身上打。
须臾,研凯脑袋“嗡嗡”作响,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再次往他脸上招呼。
“动这么大的气啊!”砚凯抹了一把脸,紧盯着贺逸箫愤怒的双眼道:“被说道心坎上了吗,你和阿笙在一起也有几个月了吧,她和你睡过了吗?”
没等贺逸箫回话,砚凯自问自答:“还没有吧,阿生就跟个老古板似的,我当初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间接、委婉的往这方面,示意过她好多次,可她每次都在拒绝我。”
“贺逸箫要不这样吧--”他喉结轻滚,故意停顿几秒,惹人遐想:“我先让你玩她一阵子,然后,你再把她给我玩,我们就这样互换,多有趣啊!!!”
研凯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点燃贺逸箫的怒火。
这种人就是在阴沟里腐烂的垃圾,他是没有思想、没有三观,大脑想的是什么,他就会说出什么,他不会再诋毁别人后,而感到愧疚,也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方才那番话,贺逸箫也听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砚凯根本没喜欢过秦怡笙,先前,他是想在秦怡笙身上发泄yù_wàng,而后来,他和秦怡笙在一起,他就想把她抢回来,就好似他自己的东西,即使他不要,也不会给别人,典型的得不到就毁掉的恐怖占有欲。
这种烂人,若一直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他将会用尽心机去获取回来。
*
贺逸箫的阴沉的双眸,就像是沾了毒液一样,他看砚凯的目光,就如看死物,若眼神能杀死人,恐怕砚凯已经在贺逸箫这里死了千万次了。
“砚凯!”贺逸箫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用着冰天雪地,像刀割过冷风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