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前
秦怡笙坐上出租车,就给司机报了“梧城医院”的地址,告诉司机,麻烦开快一点。
可秦怡笙,并没有顺利到达医院。
因为她在中途中,接到了一通陌生来电,秦怡笙让司机掉了头。
*
室内狭小、地面潮湿,充斥着一股凄凉之意,墙中间摆放着一张黑白照,秦怡笙一进门,就注意到了。
“坐吧。”
秦怡笙冷冷勾唇,望着黑白照里的男人,眼神愈发阴沉:“你有什么事儿就直说。”
王斌把水杯搁放在茶几,没拐弯抹角,直奔主题道:“你来找过我爸,是吧。”
秦怡笙没否认,她点头:“是!”
“这个给你。”说着,王斌打开茶几柜,拿出了一张厚厚的信封,递给秦怡笙。
秦怡笙蹙了蹙眉毛:“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斌嘴唇微启,只是话还没说出口,突然被一道女声所打断:“补偿你的意思啊。”
秦怡笙随声别过头,映入眼帘是一张冷艳的脸蛋。
她恰时愣住。
祁瑶踩着一双马丁靴走过来,若无其事的落座到沙发上:“很吃惊我在这里吧。”
秦怡笙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你要干吗?”
祁瑶用手指,敲了敲茶面,示意王斌开口。
王斌点了点头,起身,向秦怡笙走来,站在她身前,九十度鞠躬道:“我向我爸犯下的错,为你道歉。”
秦怡笙闻言,心狠狠的跳了一下,她十指蜷缩,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不必了,我不会原谅他的。”
“我知道。”王斌揉了揉鼻尖,眸中满是愧疚与忧愁,他苦涩一笑,说道:“再怎么道歉,也挽救不会一条人命,可我只能这么做。”
说着,王斌强行的把信封塞在了秦怡笙的怀里:“这笔钱,就当是补偿,拜托你收下,不然我—”他瞥了一眼秦怡笙,然后迅速垂下头:“会一直过意不去的。”
“秦怡笙收着吧!”祁瑶边说边从裤兜摸出了一个糖,撕开包装纸,含入嘴:“不然他非但过意不去,还整宿睡不着觉的。”
秦怡笙闻言,递给了祁瑶一个锋利的眼神,意有所指道:“我不会收肮脏的钱。”
随着话落,站在她身前的王斌,脖颈到脸蛋的这一截,泛起了“愧疚”的红晕。
秦怡笙把信封还给王斌,接着走过来,向祁瑶问道:“你来这儿,不怕你父亲知道?”
“怕什么。”祁瑶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把糖捣鼓在右侧口腔,含糊道:“他出差了。”
秦怡笙冷笑了一下:“祁瑶!”
倏地,一杯温水流淌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泼在了祁瑶的白嫩的脸颊。
祁瑶惊呼一声,立即站了起来,她嚼碎糖,大吼道:“你干嘛!”
站在身旁的王斌,吃惊的睁大了双眸。
“砰!”一声,秦怡笙把水杯重重的放在茶几,冷眼睥睨着祁瑶道:“这杯水,万万不止贺逸箫的疼。”
昨晚,去警察局做笔录的时候,秦怡笙无意的听见了黄毛在与某个人打电话,然后在黄毛的口中听到了:“祁瑶也拜你所赐,你的心上人现在,在医院躺着的!”
祁瑶闻言,方才愤怒的神色,在一秒钟被心虚所取代。
水珠不断的从她脸颊两侧滴落而下,浸湿了她的衣面,祁瑶抹了一把脸,浑身打了个哆嗦。
王斌见状,立即走进洗手间,拿了一根干净的毛巾,递给祁瑶。
“你不是喜欢贺逸箫吗,那你为何要于那群人同流合污,去伤害他?!”
秦怡笙与祁瑶的对话每句都带着火药味,王斌是个读书人,到也会察言观色,他见气氛越来越对,自己默默的转身,回到了房间。
“为何!”祁瑶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接着,重重的扔给了秦怡笙:“若不是贺逸箫--”说着,祁瑶挽起了衣袖,露出了身上乌青的伤痕:“我会这样吗!他不让我好过,我怎么会让他后果!”
秦怡笙扫了她一眼胳膊上的伤痕,但表情没有任何波澜,她说:“所以他就该躺在医院。”
祁瑶眸中满是蔑视,她从喉咙发出一声冷笑,上下打量秦怡笙道:“你装什么烂好人,贺逸箫这样,你敢说,没有你的份?”
这句话就宛如一柄利剑,把秦怡笙的心劈成了两半,一半是前方看不到尽头的路,一半是停在原地的路。
她用左手大拇指,狠狠的抠了抠掌心,双眸中闪过波涛汹涌的情绪。
她无法反驳这句话。
祁瑶说的没有错。
贺逸箫躺在医院,有一半就是因为她自己。
祁瑶把秦怡笙转变的情绪,尽收眼底。
她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绕过茶几走出来,开始说出今天来这里的目地:“秦怡笙,我们现在其实是一条线上的人,你就按上次我所说的做,对我们谁都好。”
秦怡笙在祁瑶张扬的话中,回神,她蹙了蹙眉,眼神略带疑惑的看向祁瑶。
她伤害贺逸箫,又想得到贺逸箫。
秦怡笙是真心搞不明白,祁瑶的内心想法。
而祁瑶,在秦怡笙的眼神里,读懂了她的疑惑。
她道:“我需要一个合格的伙伴,祁铭就只有我一个孩子,他现在手里所有的一切,以后都得归我。”
言下之意是:贺逸箫是助她以后事业道路上,最合适、最有利的人选。
“我还是那句话,你离开贺逸箫,我替你悄无声息的铲除祁铭。”
秦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