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笙的耳边好似一道惊雷劈过。
她戳着碗里的米饭,神色暗淡,整个人愈发消极,脑中好似有一个讨厌的小人,不停的在向她重复这句话“我在吃饭,有什么事儿待会说,嗯?”
贺逸箫的说话语气,就是在哄女朋友。
难道网上的传闻,都是真的。
他和那个小花--
“阿笙,怎么不吃了?”
许歆的突然出声,打破了秦怡笙忧愁的思绪。
“我有些吃不下了。”
许歆哦了一声:“吃不下就别吃了,别勉强自己。”
这时--
“阿姨,我吃饱了。”贺逸箫放下手中的筷子,开口。
许歆闻言,粗了蹙眉:“我一直看你在喝酒,饭菜根本没怎么动,真的吃饱了?”
贺逸箫淡淡一笑:“我不会客气的。”
许歆没再多问。
“那你去看会电视吧。”
贺逸箫用纸巾,擦了擦嘴,接着起身:“我先去打个电话。”
贺逸箫走向了窗台前。
秦怡笙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
她所见男人温柔的笑意与眸中毫不遮掩的喜悦。
一举一动都是她与他重逢后--
她从未讲见过“艳丽”“璀璨”模样。
“啪嗒”一声,筷子掉落在地
秦怡笙弯下腰。
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她红了眼眶。
这通电话只持续了半分钟的时间,可秦怡笙觉得有一个世纪这么长。
她的心脏随着贺逸箫的神态紧缩,难过的快要暴毙。
“阿姨,我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贺逸箫边走过来边开口。
“啊。”许歆转过头,对上贺逸箫的目光:“是公司上的事儿吗?”
贺逸箫:“也不全是。”
“行,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贺逸箫嗯了一声:“我下次再来看你和叔叔。”
许歆把贺逸箫送去了门。
“这孩子,一天到晚都在忙,也不知道身体吃得消吗?”许歆摇了摇头,眸中夹杂着担心。
秦怡笙紧抿着嘴,没作声。
不全是工作上的事儿。
也就是,还有其它事儿。
是和她的事儿吗?
“阿笙,我发现你和小贺生疏了啊。”许歆落座到椅子上,说道。
秦怡笙呆滞的望着窗外。
仍然没有反应。
“阿笙阿笙。”许歆伸手在秦怡笙眼前挥了挥:“你在想什么啊?”
“龚妈,怎么了?”秦怡笙看向许歆,眨了眨眼。
“我说你和小贺好似生疏了。”
伴随着话落,秦怡笙的眸中一闪而过悲凉,她强忍着内心的酸涩,开口:“我们很多年没见过了,自然生疏了啊。”
许歆点了点头。
也是哈。
*
“噔噔瞪”“噔噔瞪”
来来回回的高跟鞋在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华欣每过五分钟,会看一次时间,每隔十分钟,会走进洗手间看一次自己的妆容,她心跳如小鹿乱撞,好似要蹦出了嗓子眼。
今晚,她一定要和他睡觉!
她必要把他拿下!!!
可世事难料—
华欣等了半个小时也没等来,贺逸箫的身影,又在时针转向九这个数字时,她收到了贺逸箫发来的消息:有事儿。
华欣一股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她被放鸽子了。
“啊啊啊啊!”一阵土拨鼠尖叫。
她精心打扮的妆容,就这么泡汤了。
气死了,气死个人了。
“小花,小花。”华欣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我在xx饭店,你快来接我!”
……
车辆风驰电掣的行驶在路上,两旁绚丽璀璨夜景飞快掠过。
华欣就像个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说个不停。
“狗男人,你说他放我鸽子就算了,他还不给我道歉,现在电话也打不通。”
“我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他这欲擒故纵玩的也太狠了吧!!!”
坐在副驾驶的小花,掏了掏耳朵,这两句话,华欣至少重复了十遍。
小助理实在想不通,一个二十岁的姑娘怎么这么啰嗦。
他们村的那些大妈,都比不过华欣这张嘴。
“烦死了烦死了!”华欣气愤的跺了剁脚:“我再也不想理他了!”
话是这么说,回到酒店,华欣又拨通了贺逸箫的电话。
只不过,听筒传来的依旧是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妈的!”华欣的怒气上升到极点,她把手机扔在了沙发,在心里把贺逸箫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她再给他十分钟的时间,若他没主动给她打电话,她就拉黑他。
*
从龚家出来后,贺逸箫就回到公司,处理了一些邮件。
一阵忙碌下来,窗外的天空已变成了漆黑色,贺逸箫扭了扭泛酸的脖颈,再打开手机,看时间—
须臾,他所见页面跳出了五六个未接来电。
贺逸箫蹙了蹙眉,装作没看到,他起身端起咖啡杯,来到了休息间。
他舀了两勺咖啡豆在磨豆机,把咖啡杯放在接水盘,再按响开关。
公司只有他一人,除了魔豆的声响,别无其它声音。
贺逸箫后背靠在流理台,他揉了揉疲倦的眉骨,不禁,想起了秦怡笙。
今个吃午饭,他是故意在秦怡笙面前接通华欣的电话,故意说出一些宠溺的话语。
用这种方式,来试探秦怡笙对他的情感
他一直在偷偷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