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时间,两人窝在沙发上选了一部丧失片来看。
贺逸箫发现,秦怡笙很感性。
比如,片中涉及到,主角们为救家人,而舍弃自己,化为丧尸,秦怡笙眸中的眼泪,就会“啪嗒”的往下,掉落不停,好似,她以身临其境到剧中,能体会到丢失父母的绝望心情。
贺逸箫见着秦怡笙哭。
他的内心好似被十几根银针所刺,疼痛感侵入四肢百骸,让他无法正常呼吸。
最终,贺逸箫强行拿起遥控器按了返回键,温柔的用指腹抹掉秦怡笙的泪珠,贴在他耳畔说:“姐姐,舍不得你哭。”
一句话让秦整颗心,好像泡在了冬日暖阳里。
他任由她去。
无法指责他这擅自关掉电视的坏行为。
六点过,秦怡笙和贺逸箫出了门。
就在不久前,龚成军给秦怡笙发了微信,她说待会二叔二婶们要来家用晚餐。
亲戚到家,自然要好生接待。
出租车来后,秦怡笙便坐车离去了。
贺逸箫,则一个人去了常光顾的面馆。
殊不知,就在贺逸箫强行缠着秦怡笙在小区门口,来吻别时,这一幕,恰逢被对面道路,来这附近办事的华衍所见。
华衍随后,就拿起手机,把他所看到的画面,告诉了砚凯。
*
踏进门,一股饭菜香味,席卷而来。
“我回来了。”
屋里的人,闻声,纷纷扭头看了过来。
龚成军笑着打趣:“哟,我们阿笙是不是记了时间啊,回来的刚好。”
秦怡笙顺着她道:“你说的没错。”
须臾,秦怡笙走进来,礼貌的叫了声,二叔,二婶。
二叔龚成强,用下巴扬了扬桌上的螃蟹:“二叔亲自去河里抓的,新鲜的很哦。”
“那好,”秦怡笙笑着落座:“我待会可以多吃吃。”
二婶杨梅,闻言,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这本来就没几个,你多吃了,我们吃空气吗?!”
倏地,方才和谐的气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死寂。
秦怡笙挂在嘴角的笑容,淡了下去。
龚成强察觉到秦怡笙的情绪,拧着眉头,撞了撞杨梅的胳膊。
示意,杨梅收敛点。
但杨梅,置若罔闻,她甚至变本加厉的伸出食指点了点正中间,盘里蒸煮的螃蟹:“本来就没吃个啊。”
伴随着话落,许歆重重的把碗搁放在桌上,白了她一眼:“我说梅子,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阿笙说的是玩笑话,你用的着,这么较真嘛!!!”
杨梅被怼的语塞。
“阿笙,”许歆招手,明目张胆的维护秦怡笙:“到这里来坐,离那螃蟹远一点,我们不稀罕吃。”
秦怡笙抿着嘴,走过来,落座到许歆身侧。
一家之主,龚成军反应力快,他立马转移话题,端起酒杯,活跃气氛,说道:“来来来,我们多久没见了,碰一个吧。”
接下来,大家无言的埋头吃饭。
室内,只能听见碗筷的碰撞声。
那盘螃蟹,除了杨梅,无人动筷。
等,杨梅和龚成军离开后,许歆立即把闷在心中的火气,撒在了龚成军身上。
“下次别让他们进门了,我看见就来气。”
“这怎么成,那是我亲弟弟啊。”
许歆从鼻腔发出了一声冷哼,重重的用手拍了拍桌子,气愤道:“管我屁事,那又不是我亲弟第,反正我说不能进就不能进。”
“......”
就在此时,门口发出了锁开的声响。
接着,“嘎吱”一声,门被龚鸣泽打开。
“你们都吃了吧?”
许歆闻言,递给了龚鸣泽一个锋利的眼神:“你干脆死在外面算了!”
“......”
无缘无故被挨骂,龚鸣泽实属委屈。
他挠了挠后脑勺,小心翼翼询问:“爸,又惹你生气了?”
“鬼知道!”许歆的神色,宛如冰窖般寒冷,她收拾好碗筷,边往前走,边埋怨道:“你们龚家人,就知道惹我生气,上辈子真是造了孽,让我这辈子遇到你们!”
龚家父子:“......“”
此时此刻在房间的秦怡笙,躺在床上,一脸哀愁的叹气。
那二婶杨梅,和龚家老太太一向是看不管她。
只要她们一见面,这两人,就会找事儿来怼她。
其实,她早就习惯,早就刀枪不入了,甚至还能理解她们的恶言恶语。
秦家落败,让她这个无血缘关系的外人,寄养到龚家,无好处的抚养她。
当然,会不给她好脸色看。
……
烟雾缭绕,充斥咽喉。
一根接一根,地面是成堆的烟蒂。
可抽烟的人,好似毫无察觉,自己抽了多少,那只手还在摸索着烟盒。
“咔嚓”一声,又点燃一根。
接着,砚凯狠狠的吸了一口。
站在阳台门口,正大光明观望的舍友,终于忍耐不住的迈步走了出来,一把夺过了砚凯手中的烟:“你是衍狗的徒弟吗,抽抽抽!抽死你算了!”
另一个室友捏着鼻子,强忍着浓重烟味的不适,跟着附和道:“就是,你知道我国因抽烟,而得肝癌的人,平均一年有多少吗?!”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砚凯冷声,回答,伸出手抢回了烟。
舍友,见他这不听劝的样子,气得一个头两个大。
“你这是怎么了啊,你说出来,让我们想办法给你解决,你一直抽烟,待会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