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实在快活,只是想那男人总要归来,等其回来之后,又复昔日,每每想的这处,直叫人不由不叹。”
贾氏一阵感叹,直白说的0卢俊义在家时候日子无趣。
李固这心里,那也早对自家那员外不甚厌烦,只是巧言善变,这才久不叫人察觉。
当下听得贾氏之言,到底也把心里话全盘拖出。
却听那李固道:“卢俊义如今带军杀的外头,我是日夜盼望梁山能杀的他,那卢俊义要是死在了外头,那咱们两个也没半点阻碍。”
“只是可惜听说种师道用兵如神,爱兵如子,卢俊义对上那些个反贼,只怕也无多大危险。”
贾氏一听这话又觉没了希望,直又叹息道:“只叫咱们这些事情也不好叫菩萨知道,不然我日日夜夜,怎也要去拜佛求祷。”
说着话锋一转,又是忧心忡忡。
“可就这么下去,我怕迟早还被发觉,这几日我看几个下人那眼神都不同,怕是被瞧了个端倪。”
这当真是亏心事情做的太多,分明二人极为小心,却总觉已经被人瞧出了点啥。
“这等担心受怕的日子,我实在过不下去了,我看,咱们还是就这算了吧。”
贾氏的话李固听得明白,要这浪妇当真就此算了,那是万万不行的!
眼下如此说法,不过是以退为进,逼迫自己想办法而已。
只是虽然晓得,然为了自己后面日子过的逍遥,那还当真得想想办法。
李固嘴里安慰那贾氏道:“这有何难,你瞧哪个下人不顺眼的,我寻机驱了他就是。”
“至于卢俊义那头,眼下好歹还有数月,我想想办法,说不得还有机会。”
说着又哄着怀中女人:“总之你莫说傻话,咱们后头日子可长,我也离不开你了。”
这般话语,卢俊义是下辈子也难出口,贾氏稀罕这李固,就是稀罕的这点上。
听得满意,身上又来了力气。一翻身子,却与李固又翻云覆雨起来。
...
李固倒也不是个光光会动嘴皮子的人,这头说与贾氏说的要想办法,后头当真开始想起办法来了。
一面差人打探员外动向,说的是惦记员外安危,一面则是自己默默盘算,如何当真能成此事。
而这一打探,还叫他当真打探出了一些事了。
一首反诗,传到了李固的耳朵里。
...
“芦花丛里一扁舟,俊杰俄从此地游。义士若能知此理,反躬逃难可无忧”。
有意思啊!
这反诗有意思。
梁山当真是给自己递了一把砍头刀,就看自己拿不拿了!
只眼下虽然有了契机,却还得好生谋划谋划,关键如何将那卢俊义置于死地,还能彻底撇开了自己。
好在这事,也不算太难。
...
百里之外自家的狗屁倒灶事情,卢俊义是半点不知道。
眼下,卢俊义正是与梁山又厮杀在一起。
这会卢俊义对上的,却是小李广花荣与没羽箭张清。
要说那卢俊义,手上功夫实在厉害,河北田虎手下第一猛将卞祥与其交手,也讨不得半点便宜。
何况边上还有浪子燕青的“辅助”,每每对上其阵,皆是险象环生。
为了避开与这等猛人的正面交锋,张青特意安排的花荣与张清,依着高超的箭术,缠着那卢俊义就成。
那花荣与张清也不是普通箭术,卢俊义虽本事强悍,也绕不开这二人。就是燕青,短箭是强,也比不上花荣百步穿杨的本事。
卢俊义打的憋屈不已,他心里是存着一股气的。
梁山污自己有反意,他面上云淡风轻,心里早想着在战场上证明自己。
可偏偏梁山那伙贼人就不接招,使自己一口心火难抒,叫人苦闷。
甚至忍不住就朝着花荣高呼:“贼人!有本事来与我好好比划比划,只会暗施冷箭,算甚好汉!”
花荣对这卢俊义的高呼没半点反应。
只顾着瞄着那卢俊义,叫其施展不开身手。
就这打到了鸣金收兵,卢俊义也不得半点功劳,眼看旁人都杀红了眼,实感自己被针对。
如此回了营寨里,怀着憋闷的心思,倒是没觉着点滴气氛的不对劲。
还是边上燕青心思灵活,尤见几个副将也不见了人影,直暗道奇怪。
却与卢俊义道:“员外,这征战回来,却只见我部归来,其余大将不见人影,可是出了事?”
可惜卢俊义眼下满脑袋都是对付花荣那弓箭功夫,好似没有听得燕青话,直自顾自的问起道:“小乙,若是叫你专心对付花荣,可是能行?”
眼看卢俊义一点没把自己说的话当回事,燕青这是当真急眼了。
压着声道:“员外!你瞧原先营寨里,还有人说说梁山那反诗写的糙,这几日来,却没半点声响。”
“反是几个将军都避开咱们,眼下收兵归来亦不见人,只怕事情有变。”
卢俊义见燕青如此坚持,终于把话给听进去的。
微微皱眉而应:“闲话说的了,到底无趣,自是不再多论。”
“至于其余诸将,皆自有事务,操练所部兵马,没个时间往来,岂不正常事?”
哎!
员外就是把人都想的太好!
燕青到底是出身底层一些,对这些细微的变化都颇有感受。
只是如今又在军营里,就算察觉有异,只怕也如昔年那关胜一般,无处可走啊!
正是如此感叹的当口,却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