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子,你知不知道你要找的是什么人?”云峰的声音掷地有声。
“就是不知道才找你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很有问题,还是一个大问题。”从云峰的语气判断他们选择这篇文章的作者作为调查对象可能是对的。“这篇文章的作者,真实姓名叫做岑征雁,山东师范大学美术学专业大一学生。”
“她现在在哪儿?还活着吗?”高翔很关心这个问题。
云峰停顿了一下说,“不知道。”
“啊?什么意思?”
“用现在最流行的词语叫失联。警方术语叫失踪。”
“不是吧。”高翔迅速与幽龙和莫寒交换了眼色。“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年8月底,大一暑假快结束的时候,她说要去邻镇找朋友,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家属在一天之后报了案,到现在警方网上资料显示,她依然没有被找到。”
由于高翔将手机按的是免提,所以云峰的话,大家都听到。提到山东,这个地名让莫寒有印象,他急忙问道,“这女孩是山东哪里的?”
“怎么你旁边还有人?”
“莫寒了,我大学死党。”
“难怪,莫少,声音这么耳熟。你们俩这是要合计什么呢?”
“我的警察同志,这里火烧火燎,快告诉我,那失联的女孩是山东哪里的?”高翔比较急。
“等我看看,山东,山东沂水县马站镇人”
“就这样?还有没有其他消息?”
“没有。”
挂断电话之后,高翔对幽龙说,“你在莫少那本山东旅游书里,感受到特别念力的票根,是临沂到沂水的。照这样看来,那点念力很有可能是这个叫岑征雁的女大学生留下的。”
莫寒沉默了半晌,说,“沂水我去过。在去缅甸之前,我有一个拍摄任务,就是要去山东沂水县拍那里地下大峡谷的图片。拍完之后,我看还有一天的时间,于是便租车去了马站镇。”
“你跑去那里干嘛呢?”
“你不知道,马站镇是一个历史非常悠久的地方。齐长城最重要的关隘,穆陵关就在那里。我想,都到这地界了,不如去拍些穆陵雄关的险峻英姿。所以,就在那附近呆了大半天,下午才离开的,坐中巴车回临沂。”
“你对着女孩有没有印象?”
莫寒摇摇头,“没有。那时候是假期,很多人在那附近,一路过来,我拍的人,拍的景很多,接触过有交流的游客也不少。”
“我已经叫云峰将那女孩的资料传到酒店,等下去拿来看看,你再回忆一下有没有印象。失联了三个月都没有消息,而且这三个月中莫少被灵魅缠着,我看八成就是这女孩。”
“你是说她已经死了?”莫寒皱着眉。
“唉!”高翔叹了口气,走出门去。
很快,他带来了云峰传真过来的资料。也就两页。一页是女孩子的相关信息,一页是家属报案时提供的照片。警察部门会把这照片扫描到网上,发布协查通报给全国的派出所。
资料显示,女孩是三口之家,父亲曾是民办教师,在沂蒙山里教了十几年的课之后,才转为正式教师。之后,把家从泰安乡搬到马站镇,在镇上一所小学教语文。母亲是一个地道的农村妇女,没有正式工作。”
“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大学生,就这么没有了。”高翔无比惋惜。
“别那么早下结论,万一这个给我们传递信息的灵魅不是这个女生,这个女生说不定还没有死呢?”
“那死的就是另外一个人。”幽龙冷冷地说,“一个灵魅的出现,就意味着一个人类的死亡,怎么自我安慰都是事实。总会有一户人家因为一个年轻生命的消逝而疼痛一世。”
高翔和莫寒听了,都说不出话来。再拿出第二张纸,上面是一张规格的照片,因为传真,所以是黑白显示,看起来不是很清楚。
上面一个身穿运动服,绑着马尾的女孩站在田间,手里拿着麦穗,笑得很甜。她属于长相一般,很普通的女孩,不过高高的前额和小巧的鼻子透出一种知性。
这样一个充满活力的生命就没有了吗?高翔凝视着照片,心头发沉。
“这个女孩·······”莫寒看了很久,“我想我可能给她拍过照。”
“啊!是么?你真记得?”高翔问。
“别的摄影师我不清楚,不过我拍过照的人和景色都会有印象,几千张几万,再多都不会忘记。”莫寒说着,转身从自己的大旅行背囊里找出一个银色的硬盘。将它接在了电脑上。
这硬盘里,存了十几万张自己拍摄过的照片。莫寒是个很注重整理的人。因此他硬盘里的照片按照时间段、地域、国家,分类得清清楚楚。
他找到8月25-26日,“山东沂水”这个文件夹,点开之后里面,有和几个夹子:地下大峡谷、马站镇、穆陵关、金沟河。光标在几个夹子上犹疑之后,他把金沟河那个打开了。
里面有上千张照片,都是河边各种盛夏之景。繁花满枝,葱郁青翠的树林,清清河水中自由的小鱼。还有许多人物照。有扶着孩童学骑车的父亲、欢快玩水赤身的孩子、追逐田边的小情侣。莫寒凭着摄影师特殊的感觉寻找着女孩的面孔。
一个蓝衣裙的女孩跃入眼帘。
莫寒给这个女孩的是一个特写,她穿着蓝色的雪纺上衣,下穿一条白色布裙,长发披肩,蹲在河边,双手掖起一捧水,正要喝,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