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亭然一脸玩味地看着她:“不然你要做什么?柳云,不要想的太多,野心也不要太大,有时候有些人容不下你的野心,所以乖点安分一点,或许还有人喜欢你,不然我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自己的处境,你自己心里最为清楚不过,记住不要太让我失望。”
柳云心上一片煎熬,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人生会这么复杂,就连和一个喜欢的男人成亲这样一件小事,还会弄成这个样子,在外人看来肯定是个可笑的事情。她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转身回去房间,想着等到了那天要如何应对即将发生的一切,丝毫没有看到身后魏亭然那双意味不明的眸子。
魏府上下照旧是那份阴气沉沉的样子,魏敏知道那些危险还会来找自己,所以她安静地等着,她对彩霞说的那句:“那个婆子一直想要您的性命,只是没想到柳云小姐是个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人,有好几次他们就要得手了,但是被柳云给搅和了。这一次是柳云和那个婆子打了包票,所以那个婆子才没有过多的干涉,只是没想到……”,她越发的确定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一场更加疯狂的腥风血雨。
魏敏独自一人坐在屋子里,看着跳跃的烛火发呆,那些人势必已经狗急跳墙,但是却没有想到,柳云在魏家已经没有半点容身之地,就算夺了自己的性命,整个魏家也不会落到她的手上,而且将魏家上下的神经挑动起来,他们以为依旧可以心安理得的害人?柳云……这一次她倒是要亲自找找她的麻烦了。
若初期间进来要伺候她睡觉,魏敏摆摆手让她先回去了,她很想一个人冷静一下。其实当初她是什么都不在乎的,不管外面的人是如何看待她,但是和蒋兰庭的情意定下来,她反倒束手束脚起来,她总是不由自主地会将兰庭给考虑进来,不舍得让外面的人因为自己而对兰庭指指点点,以至于将自己手中本该有的权利全部给放弃了。
她是魏家所有人的掌上明珠,自有放纵的资本,就算她在京城横着走,也没人敢找自己的麻烦,而这次不过是收拾一个坏人罢了,有何不可?
柳云既然不能守着自己的本分,那就别怪自己对她不客气,什么姨母,什么亲戚,活了这么大把年纪的人尚且不能明白尊老爱幼的本分,那她这个小辈还与这人讲什么道理?其实很多话完全没必要说透,魏家的人心里总是存着几许善意的,毕竟魏家的家世在这京城里也是能压倒人的,他们不想借着自己的身份去打杀人,这样有损福德,他们希望的是柳云能够真正自己从心底里知道这样做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唯有收敛放弃才是正经。
但是他们的默不作声却让这人越发的明目张胆,也许当他们是被吓住的人,把人的客气当福气,痴心变妄想,给脸不要脸,那就狠狠地收拾吧。
她脱了外衣正打算睡觉,却听到门被人推开,她的手当即顿住,现在魏家的戒备十分森严,能在这么晚还能闯进她房间里的人,除了……蒋兰庭还真没谁了,她转身利落地撞入那人温热的怀里,就算如此还是能感觉他身上有夜风的凉意,闷闷地说道:“你怎么来了?当心被我祖母给发现,看她怎么收拾你。”
他的手搭在魏敏的肩膀上,嘴里发出一声悦耳的低笑,说道:“那你怎么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冲过来了?万一要不是我呢?你这样做不是自投罗网吗?到时候就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魏敏抬头笑骂道:“就会贫嘴,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兰庭随着她在床上坐下来,闻言笑着摇头:“不是,只是今儿没什么睡意,想了想,就来找你了。或许见到你能睡个好觉。”
魏敏被他滚烫的视线注视着红了脸,这人总是这么不含蓄,她犹豫一阵说道:“不许不规矩,不然我现在就撵你走人。”
兰庭苦笑着揉揉额头,笑道:“我这阵子一直忙着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哪儿有欺负你的心思呢?就是想着你,白天见面还不怪,我想天天见到你才好。我真是困得厉害,但是却睡不着,在你这里倒是安静下来了,时候不早了,还是歇着吧。真香。”
魏敏在这之前已经沐浴过了,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花瓣香味,这人真是……她实在没办法,瞧着他满脸倦容,只得认命地挪到最里面,他像座山异样挡在外面,他的身体很壮实,占了大半的地方。
魏敏原本背对着他,但是想了想还是翻身面向他,他已经闭上眼睛了,在淡淡的光下,他的脸俊朗,但是疲惫满满,很让人心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犯了迷糊,就这样睡着了。以前身边空无一人,而现在却因为多了一个人,变得温暖了许多,夜晚的凉意再不能吹到她,因为全都被他给挡在外面了。
这一夜十分好眠,她原本压在心头的戾气暂时被压制,只剩一片安静与青宁。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她的身份早已经没了那个人,想他跟贼一样的出入魏家,只觉得十分有趣,她坐起身伸展懒腰,没一会儿若初进来伺候了。
魏敏洗过脸,坐在那里让若初帮自己束发,脑袋却是转了转,好一会儿说道:“你让人将我那位二姨母这阵子做什么,全部给我查出来。”
京城的人虽然多,但是想查清楚一个人的来龙去脉却不是件难事,当然前提是你不刻意隐瞒,就像那个婆子,魏敏觉得肯定她的身份也是多变的。没过多久,若初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