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纪还小,怎么能懂?人还是清净的好,这样就能好好的想想自己年轻时候所遇到的人和事,那时候年轻多好啊,可惜了……想着心里好受也不好受,唯一的机会就那么放弃了,所以现在一个人就是报应了,你说是吗?算了,你听不懂,还是去做你的活去,手脚麻利点,别给你上头的人数落了。”
魏敏原本不太明白,现在这么想起来,忍不住一惊,难道他和姑祖母之间有什么?这样的发现让她更加好奇不已,到底为什么姑祖母最后还是进了皇宫?难道是祖父不答应他们在一起吗?除了这个她想不出什么其他的理由来,其实姑祖母对于她来说一直是个迷一样的人,祖母很少说起她在家中的事情,所以在她的印象中姑祖母是一个很理智,很开明也很疼她的老人家,今天发现的事情真是让她惊讶。
魏老夫人见太妃娘娘的神色不对,所以说些从旁处听来的笑话逗她开心,太妃娘娘虽然很给面子的笑了笑,但是笑意未达到眼里,也真是怪让人愁的。
太妃娘娘自己也觉得这样不合适吗,当即笑着看向柳竹道:“这几年在京城,可是习惯了北方的口味?这个厨子是魏家菜做的最好的人。”
柳竹点头笑道:“您说的是,路阿伯做的饭菜真的很好吃,我很喜欢。”
柳云冷笑一声,声音虽小,但是也能让人听得真切清楚:“不过小妾生的女儿,这辈子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自然什么都说好的。”
这话显然不是在这个场合能说的,而且是当着宫中贵人的面,柳竹沉默地低头小口小口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只有与魏亭然从桌子下面拉着她的手,给她安慰。
谁知道今儿魏老夫人会再度发怒,她沉声道:“今儿虽说有贵人在,但是好在全是自家人,我也不避讳了。按理说,我不该和你这个小辈一般见识,但是你屡屡如此做的意图是为什么,想来谁都心知肚明。我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你难看,一是你是个姑娘家,再来我看着你是阿竹娘家人的缘故,但是我没想到你竟然能不知道分寸成如此。教养何在?不要把我们主人家的客气当成能让你放肆的资本,我已经说过了,我们魏家不会接纳你这般小肚鸡肠,心思不正的人做魏家的夫人。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亲家公和亲家母也更清楚才是。”
这番不留情面的话顿时让柳家的人变得忐忑不安起来,就算柳云再怎么不情愿,但她知道此时的自己是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顿时红了眼眶,僵硬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好。而柳老爷却是脸红耳热,还有比这样更丢人的吗?他的脸就这样被人给不留情面的打了,就差直接问他们是怎么教养孩子的了。柳竹是小妾生的,柳云倒是夫人生的,却连个庶出的女儿都不如,这真是……不止自己脸上难看,就连柳夫人心里也开始恨起女儿来,本来就够难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除了惹事还会做什么?
柳老爷开口想说什么,魏老夫人却是低头说:“行了,回去好好琢磨去,这会儿先吃饭,别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而影响了贵人的胃口。”
虽然饭菜很好,但是柳家人的胃口却是一点都没有了。丢人现眼到这般境地还能有什么好说,能和皇上太妃一起用饭,这是天大的面子,不说给人家好印象攀交情了,出了这么丢人的事情,他们真是……
魏敏心里倒是有几分痛快的,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这话倒是一点都不差的,也活该他们如此。这一餐饭有人吃的艰难,有的人却吃的十分的享受。
饭毕后,皇上在魏亭然和蒋兰庭的陪同下去消食说话了,而柳家人早已经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跑走了,这样的没体面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待着?
太妃无奈地说:“嫂子也真是不省心,里里外外这么多的事情缠着,真是没个消停的时候。”
魏老夫人叹口气说道:“可不是这样?我看在柳竹的份上,所以什么话都留着两分情面,谁知道这些人,反倒把我们当成好欺负的了,帮他们照顾人照顾了六年了还不够?真是够贪心不足的,瞧着都想赖上咱们了,我这辈子还真是头回见这样的人。好了,敏姐儿陪着你母亲回去歇午觉去,别这事给扰了自己的清净。”
魏敏只得退出去,和柳竹走在路上,叹口气说道:“您心里难过的很吧?二姨母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怎么能这样不知晓分寸呢?实在太让人讨厌了。”
柳竹笑着摇头说道:“这些事情经历的多了,就不算什么了,这一辈子总要经历些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全看人怎么想了,只要想的开,一切都不算什么了,如果要是放在心上诚心地折磨自己,短命也怪不得任何人。我方才瞧你心事重重的,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不妨说出来,就算我没法给你答案,总比憋闷在心里的好。”
魏敏摇摇头说道:“我只是觉得……”说着她四处看了看,而后小声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姑祖母好像和路阿伯之间有什么事情,一说起路阿伯,她的脸色就变了,而且好像有很多话想说的样子。”
话才这么说,两人才往前面走了没几步,就看到路阿伯站在那里搓着手不断地往前张望,脸也冻得苍白,可见已经等了有好长一阵的时间了,魏敏赶紧早上去问道:“这么冷的天儿,您站在这里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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