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兰庭恭敬地行礼道:“您放心,若是再有……兰庭依旧会挡在她面前。”

老夫人看了眼赵嬷嬷,脸上的严肃褪去只剩和蔼可亲,柔声道:“后天我会带着敏姐儿入宫,若有什么难事找赵嬷嬷就是,她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我不在,这府里的事情她都能做得了主。敏姐儿前些天还来和我说,既然你未过门的妻子来找你了倒不如让你们一起住到别院去,她是小孩子说糊涂话,我当即就给拒绝了,我瞧着这丫头也就和你投缘,你要是走了,依着她闲杂的脾气指不定能做出什么混账事来。”

兰庭跟着笑了笑,又从老夫人那里听了一阵江南蒋家的消息这才告辞离开。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般,蒋家以他不知所踪为由,将他从继承人选彻底除名,多么薄情寡义?真不敢相信那些人和他有血缘瓜葛,心中有悲有喜,再不用被情分牵绊更不必顾及,想来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站在江南去见他们。

不知不觉竟然又走到了魏敏的院子前,他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到从前方不远处传来她娇俏的嗓音,如不久前一样依旧含着笑:“表哥是有事找我吗?”

魏敏生得很是精致,每一处五官都十分柔美,混在一起却是多了几分俏皮可爱,两只清澈的眼珠子一转颇像只机灵的雀儿,越看越觉得可爱,他摇了摇头,最后还是说句:“只是觉得还是叮嘱你一句较为稳妥。”

魏敏反倒觉得眼前这个奋力想要自己长大的少年有些有趣,在外人面前,他的脸上鲜少能看到除了平淡以外的表情,让人觉得他是个有城府又傲气十足的人,但是在她面前的他是如此的真实,抿嘴问道:“表哥这么关心我,是想还我的救命之恩?说起来你替我挡了那一刀,咱们之间的恩怨其实已经两清了,表哥若是不想在魏家,直接走就是,我绝不会让人拦着你的。加之我们也没什么资格将你困在魏家不是?”

兰庭蓦地怔楞在那里,魏敏不以为然极为随意的话像是一道雷般轰了他的头,一时间头脑里一片混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给堵了,有难堪还有不可置信,不可控制地斥责道:“你在胡说什么?谁说我要走,我不会走。”

这对兰庭来说有些羞窘,他确实没道理赖在魏家,可是现在他不能走,除了蒋家的事,他更看不得她遇到半点闪失。她将他从绝望中解救,那种在濒临死亡时突然出现的曙光,与他来说是世上最温暖的光,并不是那一刀能够偿还的。她给予了他新的生存下去的渴望,所以:“等你从宫里回来之后,我先与你温习一阵功课,之后会有先生来授课,你若学不好老夫人会找我问话,所以不要连累我。”

他一直不明白魏敏好端端的怎么就变了脸,有些话乍一听没什么味道,可是细细一品总觉得当中藏着让人十分不舒坦的针,而他毫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魏敏外面罩着一层淡色的薄纱,风一吹就鼓起来,与她的垂下来的几许软发一样往后扬去,她也没说别的,只是点头应了声:“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准时到书房。”

兰庭看着魏敏的背影消失在屋子里,无奈地抚摸着额头问若初说道:“我可是何处的罪过她?”

若初笑着摇摇头,快步跟在魏敏身后进去了,而兰庭任是在那里想了许久也未曾想明白,只得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卓青正忙着将老夫人赏的几盆花放在显眼地地方增添几分雅致,见公子愁眉苦脸地回来,不解道:“怎么了?可是魏小姐还在使脾气?张小姐已经离开了,她还发什么脾气?”

兰庭眉头紧攒,斥责道:“关蔚然什么事,蔚然本就不适合在这里多作逗留,我也不过是借着外祖家的情分才得以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何处惹到她。”

卓青却是捂嘴偷笑,他都看得明白的东西自家公子反倒迷糊了,他往外面看了看,乐道:“我跟您说过好几回了,是您不乐意听我的。照我看,这位魏小姐只怕是喜欢上公子了,我听前院的姐姐们说,姑娘家只有在喜欢上谁的时候才会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看见你和别的姑娘来往更是气得火冒三丈,您瞧着这位魏小姐可不是这样?”

兰庭当即冷下脸来训斥道:“别胡说,这种事情哪由得你乱说,给外人听去往后你我如何在魏家待着?你可是亲眼看到蔚然离开?”

卓青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不顾从花盆上抹的土带到了上面,认真地说道:“我看着出了城的,那个男人是张家的护卫,我见过一回的。少爷,既然张家人能让张小姐来这里,那说明您的先生还是很想你这个学生能回去的,难得的机会……不是可惜了?您也别嫌弃我多嘴,我前两天细细琢磨了一阵,就算魏小姐心里有你,可是魏家是全天下最有钱的人家,不知道有多少有头有脸的人家盯着,怎么想都轮不到你啊。”

兰庭听他越说越没影,心里也不知怎么觉得一阵闷,转身直接去书房了,拿着他最喜欢的那本诗集来回翻了几遍却什么都看不进去。都怪卓青那张嘴没什么遮掩,他确实觉得魏敏身上的那股机灵劲儿很晃眼,但也不会对一个小孩子动那种心思。他向来看不上心怀叵测之人,更不会让自己做那等让自己都唾弃自己的脏事,对一个孩子心存算计,他做不到。更何况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魏敏从旧主的记忆中找到了关于皇宫的记忆,一如想象中那般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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