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儿政事不忙吗?怎么有空到臣妾这儿来?现在这般晚了,可要喝完安神汤?”

皇帝摆摆手说道:“不必了,这么晚,朕还以为你已经睡着了,本不想打扰你,但是看到灯还亮着,便进来与你说说话。你是为了什么事情睡不着?不妨与朕说说,这么多年了,你什么事情都做得极有分寸,倒是没让朕操心什么。”

淑妃没想到皇上会和她说这些话,心里越发的高兴,整个眼眶里也浸满了眼泪,哽咽地说道:“这些算什么呢?只要皇上能知道臣妾的好,臣妾就已经很高兴和满足了。中午的时候听说魏小姐来宫里了,那个时候臣妾的身子不受用,便没将人请过来坐坐,现在真是觉得亏待了人了。”

皇帝却是抿嘴笑了笑,说道:“这有什么?她进宫为的是她的事情,与咱们有什么关系?你是皇妃,本该是她到你跟前来请安的。这个魏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两天老是出事,方才朕才从王贵人那里过来,瞧瞧那样,真是憔悴的厉害了。”

淑妃的脸色当即变得精彩起来,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不稳:“说起她来,臣妾也好一阵子没见过她了。女人嘛,生病的时候最不喜欢见人了,生怕被人看到自己的模样有多难看,我也不好过去给她添堵,倒是让人时常送些必用的东西过去。就怕底下那些该死的奴才,因为主子不得势而欺负起主子来。”她说着又小心的打量着皇上脸上的表情,见皇上攒着眉头显然将这事给听进去了,继续说道:“以前不好拿着这事儿和您说,生怕您听了不高兴。但是这会儿我不得不说了,这些个奴才真的是太过胆大了,分明是正儿八经的娘娘,却被这些个东西给欺负的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了。这是什么道理呢?可是这些个奴才是个惯会看人脸色的,一人跟前一副嘴脸,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皇帝嘴角露出一抹笑,他该和眼前这个人说什么呢?曾经他觉得自己身边有这么个人就好了,毕竟皇宫里的人能有几个人是真心?自己的亲人心中还存着别的心思,更何况是个外人呢?但是等到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是个说一套做一套的人之后,他越发觉得心寒,只有浓浓的失望了。

皇上其实也佩服淑妃的沉稳,若是换做旁人只怕早已经露出马脚了,但是她照样能说出这么多的大道理。她不知道吗?肯定是知道自己的来意的,不过她聪明,想来已经开始想解决的退路了。接下来,兴许王贵人的性命只怕留不长久了。

大晚上的,淑妃以为皇帝会留宿在自己的寝宫,却不想皇上与自己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最后还是离开了。她隐隐觉得皇上怕是来警告自己才来的。难道皇上知道了?王贵人到底有没有将自己给供出来?

淑妃越想越不安,真是没想到本来不过是想将眼睛里的一根刺给挑出来,谁知道最后却给自己招惹来这么大的麻烦,真是让人痛恨不已。她连夜让自己身边最为得力的太监去北宫见见王贵人,不管王贵人的要求有多离谱,她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解决。

但是让她没想到的事情是,她派出去的人竟是连王贵人的面都没见到,而且那些吊儿郎当的宫女太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更是油盐不入,便连半点面子都不给了。

这让淑妃更加的忐忑起来,若是魏敏是个寻常的人,压根不会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偏偏这个魏家最近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别说生死大事,就是个小磕碰,想来皇上也是会当成大事对待的。而且这阵子娘家的人做事情太过分,已经让皇上在朝堂上点名数落了几次了,这次若是被抓到把柄,只怕是要……

越想越慌,此刻的她宛如是活在牢笼里的困兽,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也许她得与娘家人好好的商量一番才好。

说到魏府,柳竹这阵子原本十分的嗜睡,但是听到魏敏的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所以也会到老夫人面前去坐一坐说说话儿。不过大多数时候,她还是想自己一个人待着,想着属于自己的心事。魏亭然这阵子一直忙着家里的事情,她也不好拿这种事情去烦他。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迟疑让她落入了别人的算计中。

魏亭然这阵子忙别的事情,柳竹身体不舒服,他便时常让人将饭菜送到屋子里来,不过这一次送饭的人却长得有些不一样,柳竹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小红没来?可是生了病了?”

那人顿了顿,恭敬地回道:“回夫人的话,小红家里有点事情,听说是她爹娘身子不大舒服回去忙着了。所以由奴婢来给您送饭,都是新做好的,您快些用吧,免得凉了。”

柳竹并没有放在心上,觉得不管是谁都有一些别的事情,所以笑了笑,便让人出去了。等那人将门关上,她刚要动筷子,却因为扑鼻而来的油腻味道让她忍不住反胃,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只是只要一闻到那股味道就难受的要命。

实在是吃不下去,她刚走到门口去叫人,却看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见是魏亭然一脸关心的表情,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却还是笑着说道:“你回来了啊,吃过饭了吗?”

魏亭然只看到她的脸色不好看,担心地问道:“怎么了?身体还是不舒服吗?怎么看起来脸色这么不好?前阵子大夫来了,也没查出个什么,要不换个大夫来看看,说不定是那人医术不精?”

柳竹摇头笑道:“人家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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