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巍的脸上闪过一抹凝重,沉声说道:“当初我就说过,你们不能那么做事。要不是我的姑父姑母早早去了,她何尝不是被爹娘捧在手掌心里的娇小姐?在咱们家里说的好听是什么亲戚,这几年你们做了什么想来你们比谁都清楚,如何让人相信你们?换成是我,我这心里也不能原谅。程静妹妹是个懂礼数的,就算是受了委屈也什么都不说,全都咽进肚子里。寄人篱下本就不容易了,你们到头来还拿她的亲事去换取利益。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如果要是我姑父姑母底下有灵看,要是知道你们这样对待他们的女儿,你们觉得他们能不寒心吗?将心比心,换个位置想,爹娘你们能甘心?欺负她一个没了爹娘的人,你们怎么能下得去手?也怪我这个当哥哥的没用,一直在外面忙碌着,没功夫顾上她。这事,我也有话说,她想嫁给谁,按照她的意思来,谁也别掺和。”
在场的长辈们全都被他的话说的面红耳赤,先是老爷脸上挂不住,站起身来往外面走,什么也没说。
徐老夫人很快神色恢复如常,看着眼前的人笑道:“你刚从外面回来,可是累了吧?快坐下来喝杯茶。这事你说的对,是祖母做错了,自以为对她好,却没有问过她心里想什么。听你的,我也不逼着她了,一切都照着她的意思办,不管她喜欢谁,要嫁什么人,祖母都会给她张罗着,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这样你可满意了?”
徐巍笑道:“祖母这就对了嘛,我一直觉得我这个妹妹怪可怜的。当初要不是姑母心狠,现在娘俩还好过些。说真的,我头回见她,她那么胆小,看起来也像是不想活了一样,哎。不过话说过来,姑母想来是知道在娘家不能久待,迟早要被娘家人给撵出去重新嫁人,只有死,才能全了和姑父的一片深情吧?”
徐老夫人看着眼前的人,脸上闪过一抹难堪,这还是自己的孙子吗?为什么他的脸上居然是嘲讽?但是最后也不过说了一句:“你这孩子,怎么说这种混账话,她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能不疼她?”
徐巍却是笑道:“再怎么疼,也比不上我爹的前途重要。我真是替我姑母可惜,还有我那妹妹,这一次不管你们怎么想,背地里想使什么手段,我都不会让你们达成的。祖母,我也已经不小了,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我不希望自己被利益给冲昏了头脑,又不是缺什么,何必呢?”
徐老夫人被孙子说的面红耳赤,最后也只是说出一句:“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做的。成了,没必要死抓着这个不放,再过几天,我亲自去看她,和她赔不是,这样成了吗?你可能放心了?咱们说说别的吧,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下你的事情了,人家亭然的女儿都已经办好事了,你怎么还没动静?是不是非要气死我你才能安心?”
徐巍嘴角泛起一抹苦涩,转头看向别处,沉默了一阵,才无奈地说道:“我与旁人不同,不想为了利益去选身边人,所以我能明白程静妹妹的难处。希望祖母能理解我的心情,不要逼我。”
徐老夫人凝重道:“可是你要知道,你不能只考虑你自己,你是整个国公府的希望。传宗接代,为咱们整个徐家找个合适的女主人,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程静,是祖母对不起她,她对我们徐家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我可以听你的话,让她想做什么做什么。但是你不可以。前些年,你说你要带个人回来,之后却没动静了,难不成让你放在心上放不下的就是那个人?到底是谁?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这么恋恋不忘,一直蹉跎了这么多年,你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徐巍的脑海里闪现出那道俏丽的身影,再想到最近听来的消息,无奈地摇头说道:“祖母就算知道了她能有什么用?横竖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要再提了,我只知道她的日子过得很好这样就够了。”
对于自己这么一把年纪还没有儿媳的事情,国公夫人心里不大痛快,听到儿子的声音里还是对那个人的爱护和怜惜,当即不痛快地说道:“母亲不知道,他说的那个人就是魏家现在那个还没过门的柳家三小姐。我真是闹不明白,这京城里好人家的闺女多的是,怎么他们偏偏就跟中邪了一样,什么都不管不顾,只喜欢那个人,她到底有什么好的?说句难听的,也就是魏家的老夫人胃口好,一点都不挑,什么人都能往跟前带,现在家里闹得鸡犬不宁,说到底和她老人家有很大的关系。现在太后娘娘去了,连个给撑腰的人都没有了,要是换成别人可不是赶紧和权贵之家结亲?您瞧瞧?居然还执意要娶那个庶出的,真是笑掉人的大牙。不过好在那个魏敏丫头是个福气好的,居然能嫁给王爷流落在外的儿子。”
徐宁本来心不在焉的挑选首饰,听到娘的话,心里就一阵难过,谁都没有她难受,分明是她喜欢兰庭的,可是他们全都和自己抢。要不是兰庭当初拒绝自己太狠,然后又不屑和张蔚然那种货色争抢,所以才闹到今天这个样子。可是一个人放在心里了,是很难能放开的。
徐夫人却是一点都没想道自己若是同意三女儿的心思,自己这会儿就有王爷这样的亲家了,照旧喋喋不休地说道:“再说柳家的那些人,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私底下议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