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个沈新颜倒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啊。一上来就耍了个大招,把殷素素给压了下去。
赢琛眯着眼深看了赢焱一眼,拱了拱手,“皇上,臣先去看素素了。”一拂袖,他俊挺的身影就冲出了大殿。
赢焱将边上茶几上放着的青瓷茶杯捧起,一口将茶杯里的茶水喝完。豪爽的一抹嘴,他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徐有福,走!咱们也去瞧瞧这出好戏!”
徐有福默声不语,只跟在赢焱身后一起离开大殿。
等赢琛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到御花园时,御花园里已经围满了一大堆宫人。赢琛依稀的听到了吴嬷嬷和人争辩的声音。
心下一凛,他拨开人群,冲入包围圈里,就看到殷素素蹙着眉头正一脸漠然的看着不远处浑身湿漉的皇后沈新颜。有宫女拿来一件斗篷为沈新颜披上。沈新颜贝齿轻咬着唇瓣,冷的直打哆嗦。
而沈新颜身侧一个长的有些尖酸刻薄的宫女双手叉着腰,锐利的目光紧盯着殷素素,就扯着嗓子嘶吼起来了,“六皇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把皇后娘娘推入湖里!”
这是趁着人多,赶紧给殷素素戴上一顶藐视皇后的帽子呢。一旦这顶帽子戴上了,她想摘都摘不掉了。藐视皇后、推皇后下水,这可都是杀头的死罪啊。即便他们夫妻两都有一块免死金牌,死不了。可舆论会站在皇后沈新颜那边啊,会谴责六皇子六皇妃仗着有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就狂妄自大。
等他们名声臭了,沈新颜再在设几个计,到时候就真的如沈新颜说的那般“一点一点的玩死”她。
吴嬷嬷实在是见不得别人这样诬陷殷素素,抹着泪和那个宫女争辩着,“你胡说!六皇妃最是仁慈,她怎么可能会推皇后娘娘下湖。倒是老奴当时隐约的看到好像是皇后娘娘拉着六皇妃往湖边走的。”
吴嬷嬷急着把话说完后,又怕赢琛误会了殷素素,也紧张的扯着赢琛的袖子向他说着,“六皇子,皇妃她不会推皇后娘娘下湖的……”
吴嬷嬷急着把话说完后,又怕赢琛误会了殷素素,也紧张的扯着赢琛的袖子向他说着,“六皇子。皇妃她不会推皇后娘娘下湖的……”
赢琛见着吴嬷嬷那一脸担心的模样,向她轻点了点头,他当然相信吴嬷嬷的话了。他家娘子是个聪明的人,要对付皇后娘娘也不会傻到在皇后的地盘上将皇后往湖里一推啊。
垂眸低头去看殷素素,见她还站在湖塘边,担心她掉落在湖里,他伸手就要去拉她。殷素素却还是不肯移动脚下的步子,站在原地一只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抿着唇不说话,脸色有些难看。
赢琛担心她是不是受惊影响到孩子了,就也暂且不去管皇后那边的宫女叫嚣,柔声的问她。“素素,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殷素素浅浅的勾了勾嘴角,向赢琛轻摇了摇头。之后才又抬头去瞅已经被宫女团团簇拥着的皇后沈新颜。沈新颜全身都淋湿了。裹着一件白裘斗篷,脸色苍白,一双水盈盈的眸子孱弱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也是惧怕无比。
她虽然没有向她的宫女那般站出来指责殷素素,可她的目光就已经在告诉全场的人,是殷素素这个当皇嫂的刚才把她推入湖里的。
沈新颜身旁那个叫嚣的最大声的宫女已经又叉腰,一脸泼妇状的指责起殷素素的不是来,“六皇妃,皇后娘娘之前未嫁到京都城时,可是非常崇拜你的。想不到。六皇妃竟是这般目空无人之辈。竟连皇后娘娘也敢推入湖里。”那宫女把殷素素数落了一番后,自然也不会放过赢琛,又扯着尖利的嗓子不顾场合,直接指责起赢琛的不是来。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六皇妃这般蛇蝎恶毒,六皇子你不但不管教她,还纵容她。六皇子,你当真以为皇后娘娘就是好欺负的人。”
说他的不是也就算了,竟然还把他家娘子也给捎带骂了起来。赢琛嘴角轻轻一咂,有些不悦的上前就要给那个夏荷一点颜色看看。殷素素拢在宽袖里的手轻轻一动,轻扯了扯他的宽袖。赢琛回头,殷素素向他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先不要轻举妄动,看看沈新颜他们这里到底要怎么闹。
赢琛嘴角轻撇,已经抬出去的脚又收回来。
在宫女把殷素素和赢琛都已经指责了一番后,周围的宫人也开始对赢琛夫妇议论纷纷时。被水淋湿一身柔弱之态的皇后沈新颜才“虚弱”的开口训斥起她自己的宫女,“夏荷,你不要胡闹。不是六嫂把本宫推入湖里的,是本宫自己不小心脚滑才失足坠入湖里的。”
那个叫夏荷的宫女脸上立刻浮起一抹不忿的神情,她双眼怒目而视,又狠瞪着赢琛夫妇,“皇后娘娘,您太心善了。可奴婢做为您的贴身丫鬟,奴婢可不愿意看到皇后娘娘您被人任意欺负。皇后娘娘您今天哪怕是要砍了奴婢的头,奴婢也要说,奴婢刚才亲眼看到六皇妃伸手推您了。”
夏荷这么一说,伺候沈新颜的其他宫女也纷纷站出来,统一战线的表明她们刚才亲眼看到殷素素伸手推了皇后娘娘了。状冬呆号。
这么多宫女这般言辞凿凿的指责是殷素素把沈新颜推入湖里的,这让人不相信也难啊。周围围着的宫人们看向赢琛和殷素素的目光多少带上了一些鄙夷。
沈新颜抖着冻坏的身子眼角有寒光乍现,冷冰冰的声音再起,高声再训斥着夏荷,“夏荷,本宫什么时候教你这般胡言乱语了。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