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赢焱他也不是傻子。他当然是恨不得将太皇太后千刀万剐了。可一旦当着众人,把太皇太后行刺他的事情说出去,他并不会赢得多少同情的目光。相反的,太皇太后在东秦国百姓心目中的地位极高。一个在百姓心目中地位极高的后宫掌权者企图行刺小皇帝,那只能说小皇帝太无能了,丢人的是他这个小皇帝。
殷素素也轻声道,“皇上,皇祖母也是极为关心皇上的。知道皇上你醒来了,便让臣妇和晋王爷过来看看皇上。”像是不愿意在赢焱被行刺的事情多扯,殷素素又向赢焱行礼,对他祝贺道,“恭喜皇上,皇后娘娘她有喜了。”
赢焱看着她,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殷素素只是向他轻笑了笑,他的心就“噗通噗通”的跳的快。他忽然记起了他昏迷时做的那些梦。梦里他的父皇、五皇兄赢瑾、他的皇祖母,他们都要杀他,他像是个被全世界的人抛弃的人。
他心里热切的期盼着会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全心全意的对他好。而这个人若是面前这个对他笑的女人该多好啊。
赢焱盯着她的目光一动不动,赢琛在边上看着吃味,轻咳了咳,重复着殷素素的话,“皇上,皇后娘娘怀了龙脉了。”
赢焱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他要当父皇了。
“哦”,赢焱对这个消息反应的极为淡。沈新颜腹中的孩子只不过是他在酒精作用下犯的一个错误而已。既然是错误,又有什么好高兴的。
沈放一双大眼在殷素素和赢琛的身上不停的转动着,目光如刀“飕飕”的剜向他们夫妻。他敢肯定让他的皇后女儿流产的好事就是出自于这一对夫妻之手。不过就是不知道他们夫妻知不知道皇后娘娘已经流产的事情了。
不管怎么说,事不宜迟,这一对夫妻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留了。要不然夜长梦多,他的好事也会被这一对夫妻两给搅黄的。
赢焱的目光又不自觉的悄悄落在殷素素的身上。赢琛觉察到赢焱的举动,身子往前一步,挡住赢焱看向殷素素的目光。
“皇上,您刚清醒,微臣也就不打扰了。”直接挑衅的向赢焱翻了个白眼:你个臭不要脸的小流氓。你自己老婆都怀孕了,你不关心你老婆的事情,你干嘛总惦记着别人家的老婆啊。
臭不要脸的!
赢焱双眼一眯,也用挑衅的目光看向赢琛,似乎是在回应他:怎么滴,眼睛长在我的身上,我爱看谁管你什么事情啊?你要是真有本事就不要把你的女人好好藏起来,让她永远都不要露面。
这两个男人目光交汇间,一时间又是火花四溅。
殷素素轻扯着赢琛的手,拉着他离开。赢琛这才恨恨然收回目光,宽袖用力一甩,扶着殷素素起步离开。
等他们夫妻两离开,沈放又把殿中的几个御医和宫人一并遣散下去。沈放道,“皇上,事不宜迟,咱们得抓紧行动了。要不然晋王、晋王妃可就真的要爬到皇上您的头上了。”
赢焱当然也想除掉赢琛了。听了沈放的话,他拳头轻轻握紧,道,“太傅,除掉赢琛的事情朕就交给你了。无论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也要除掉赢琛。至于晋王妃……她毕竟怀有身孕。朕不想赶尽杀绝,倒是可以留她一命。”
沈放自动的忽略了赢焱的后半句话。他抱拳,绷紧脸庞,向赢焱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启禀皇上,微臣一定会帮您除掉晋王的。”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殷素素夫妻两又在皇宫里住了几天,这几天他们夫妻两都陪在太皇太后身边。沈新颜那里一直在养身子。她也在背地里设计了好几个奸计,试图让殷素素流产。奈何,殷素素这边防守工作做的好,沈新颜那里就迟迟没有得手。
等太皇太后身子好转些,殷素素夫妻两搬出皇宫,回到了他们的晋王府。
七月初七,鹊桥节。
这是东秦国最为传统的红娘节。这一天东秦国的年轻男子可以向他喜欢或者倾慕的女子表达爱意。若是那个女子接受了男子的爱意,那男方第二日就可以去女方家里提亲了。
因为怕到时候孩子不好生,殷素素这些日子都会在饭后在晋王府里散步。今天是七夕节,赢琛担心殷素素在家闷着了,便领着她出门了。
他们的马车才刚驶出晋王府,殷素素掀开车帘子就看到满街花灯,满街攒动人群,行人的欢笑声,小贩的叫卖声……各种声音络绎不绝的传进她的耳畔里,让殷素素的情绪也莫名的被感染了。
他们在东街口下的马车。璀璨的灯光把整条街点缀的亮如白天。赢琛搀扶着殷素素的手,走在热闹的街市上。他们身后,一群护卫跟在他们不远的地方。
殷素素走到一家卖面具的摊位前,拿起一个猪形的面具往脸上一套,然后仰着头看向赢琛。赢琛看着滑稽的她,嘴角轻抽了下,忍不住“扑哧”轻笑出来,“都说一孕傻三年。素素,你说你都还没有把孩子生下来了呢,就傻到直接往脸上套个猪面具了,这要是生了孩子,你还不知道要怎么个傻法呢。”赢琛宠溺的轻弹了弹殷素素的脑门。
吴嬷嬷在边上看着戴着猪面具的殷素素,也是忍禁不住的笑了笑。王爷说的没错,她家二小姐最近脑子似乎真的有点不够用了……
殷素素被他们两人取笑,就伸手要去拿掉脸上的面具。赢琛赶紧阻止了,“哎呀,你可千万不要摘下来。你和这面具已经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了。”赢琛笑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