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女儿的性子,花氏岂会不知,哪会允许董君煜这样做,当即不悦。

“我与夫人说话,岂有你们置喙的余地。况且安小姐是董家娇客,算不得外人。还有你们,没伺候好夫人,如今还指责起老爷我来了,真是刁奴。”董君煜被宋妈妈说得老脸通红,将责任推到妈妈丫鬟们身上,逃避责任。

董君煜知道,他的日子过得比大房、三房好多了,而这全都是因为花云若。他一方面不想承认,一方面又对花云若忌惮不已。

花氏眼神冰冷的看着董君煜那副恶心的嘴脸,再次看清这人的真面目。虽然是已对他绝望,但被这样对待,还是觉得愤怒,心气难平。

她刚想开口怒斥,董婉喻的声音传来,将她即将脱口的话打断。

“父亲,我倒是想知道,董家二房之事,与大房娇客有何牵扯。”董婉喻跨进屋内,款款走到董君煜身前,直视他的目光。

屋内,花氏依然半倚在床上,只是脸色更差了。田妈妈站在床边,脸色难看。董君煜立于床前,他面前站着脸带怒容的宋妈妈。

而此时,他们的目光都看向董婉喻。

“婉喻,你如今可是侯爷夫人了,但这礼数上,也要注意一些。”董君煜看到董婉喻,因着刚才之事,有些气弱。他走到桌前坐下,董婉喻坐到他对面。

“都是死人吗,不知道上茶?”董君煜坐下后,将没人上茶,对着屋内的丫鬟吼道。这时蓝玫急忙上前,奉茶。

董婉喻见花氏要说话,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父亲有话还是直说吧,女儿什么时候没有礼数了。您说出来,女儿才好改啊。”董婉喻眼底满是讥讽,这就是她的父亲。

她还小时,父亲对她们还是好的。只是他生性绵软,听风就是雨,耳根子也软。经常因着别人挑拨几句,就来质问母亲。

父亲可不是只有她和哥哥两个子女,不像母亲全心全意爱着她们,照顾他们。渐渐的,他们兄妹二人就与父亲疏远了。倒是那柳姨娘生的庶长子董泽巡,与父亲关系甚密。

“婉喻啊,为父也是为了你好。即便你现在如何风光,也不应轻贱她人。作为大家夫人,和善待人,方是相处之道。”董君煜没看董婉喻的眼神越来越冰冷,端着父亲的架子夸夸其谈。

“那父亲的意思是我轻贱了何人?”董婉喻面带笑意,眼神却冷得能将人冻住。

“来者是客,更何况安小姐又是大夫人的表妹,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得客气一些。”董君煜以为董婉喻听进去了,心里暗喜。不知为何,如今他面对这个女儿时,总觉得压力大。

“我一个出嫁的姑娘,会娘家一趟探望病中母亲,我还真不知道得罪何人,要如此污蔑我。”董婉喻说着收起笑容,冷冷看着董君煜。

“这——”董君煜左右为难,他觉得董婉喻不像说谎,况且她也不认识安幽雪。但他也相信,安幽雪没有骗他,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董君煜你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花氏说着,捂着胸咳嗽起来。

“花云若这可是董家,我才是一家之主,轮不到你说了算。”董君煜被当着女儿、下人的面这样一撵,顿时觉得脸面全失,怒意上涌。

“父亲真是好大的威风,难道您想将母亲气死不成。”董婉喻心中叹息,父亲怕是真的逃脱不了安幽雪的掌心了。

她知道母亲这样只会将父亲越推越远,只是这样父亲,没了反而对母亲而言是件好事。

“哼,果然是唯女子小人难养也。”董君煜看了一眼花氏,心里也觉得今天所为不妥,拂袖离去。其实现在的他只是觉得安幽雪像极曾经的花氏,并未真正喜欢上她。

董婉喻坐到床前,帮花氏抚背顺气。她有话想对花氏说,让屋里的人都退下。

“娘,你与父亲合离吧,带着哥哥另立门户。”董婉喻开口道。

“别胡说,合离哪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你哥哥还要不要娶亲了?”其实花氏也不是没想过合离,但为了一双儿女,她忍了。

“娘,这些年是我和哥哥拖累你了。”董婉喻心里闷闷的,一阵阵抽痛。

“傻孩子,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只要你们过得好,娘就开心了。”

董婉喻抱着花氏,一股浓浓的无力感袭上心头,让她想不顾一切将事实说出来。她好想说,她和哥哥过得一点也不好。哥哥死了,她也被害死了。她们一家人都死得好冤,死得好惨,娘亲那些嫁妆也便宜了白眼狼。

她真的好想把一切说出来,让娘亲和哥哥离开这个虎狼窝。

这时陈妈妈走了进来,说道:“夫人,我们院里的白兰鬼鬼祟祟,行迹可疑。”

“派人盯着,看看她有什么企图。要有什么不轨,立即将她拿下,并让人将她住的地方抄检了。”花氏冷着脸,真是一刻也不能消停。

董婉喻看着陈妈妈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母女二人闲聊一会,一同用过午膳。待花氏歇下,董婉喻将几位妈妈找来。

“田妈妈,你将我娘服用的药仔细检查,看看有没有混入不好的东西。”董婉喻吩咐完,田妈妈就去检查药罐和药渣去了。

接着董婉喻又道:“陈妈妈,那白兰有何举动,可否与什么人接触?”

“她今日见了后花园里的一个粗使丫鬟柳燕,而且在她房里找到一支足有五两多的赤金镯子。”陈妈妈一五一十地说。

“那柳燕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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