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小姐身边伺候的丫头已经过来催了一回了,她们也不好再磨蹭,魏敏随意用了几口便出去了。

蔺知已经在外面等了一阵儿了,见魏敏和柳二姨母一起出来,行了一礼笑道:“未和家眷一起出行,只得厚颜搭一程了。”

魏敏接话笑道:“昨儿是我请蔺知哥哥来的,我那时只当是我一人前去,心里没底,有个人好作伴,时候不早了,我们上车说罢。”

魏敏穿着一身淡紫色衣裙,同色垂落的腰带随着她的走动而轻摇,经过蔺知身边带起一阵香风,紫影纤瘦窈窕,蔺知不觉中看晃了眼,感觉到一边的柳二姨母在盯着他,蔺知尴尬地笑了笑。

魏敏的衣带不小心勾到了马车的钉子,两个随侍的丫头赶紧帮忙解了出来,柳云看了一眼,再看到那个带着一对略熟悉耳饰的丫头时,脸上闪过一抹意外,而后嘴角微微上扬,上前去问道:“敏姐儿,没事罢?”

魏敏笑着摇摇头:“不碍事,是我自己不当心,亏得没坏了衣裳,不然去了庄子上只怕是要招人笑话了。”

两个丫头伺候着小姐上了马车,柳云在上车转头看着后面的蔺知说道:“正是情意萌动的好年纪,敏姐儿那儿,我会帮着你些。”

在魏家这么多年,蔺知和柳家的这两位姨母不怎么熟,而且顾着礼数,他也不能掺和他们之间的事情,所以一直保持着距离,便是老夫人向着他,也没有这般光明正大说的,心里当即一阵暖,腼腆地冲着二姨母点了点头。

三人同坐一辆马车,丫头和带着的东西在后面一辆车里,柳云故意说些年轻人喜欢的话题,蔺知更加感激她,在他的心里柳二姨母俨然是个好人了。魏敏并没有多想,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因为是在城郊,她又很少有机会出远门,大多时候是掀开帘子看外面的景色。

马车到了庄子上,已经来了很多人,魏敏从帘子里看到不远处梁家的马车也刚停下来,她稍稍犹豫一阵,慢慢往下走,蔺知殷勤地伸出手要拉她下来,不远处的梁雪看到这一幕气得鼻子都歪了。

梁雪特地等了一会儿,等魏家人到了跟前,她径直走到蔺知身边,笑着说道:“早知道咱们一起到,倒不如约着一块来,一路上也能说说笑笑,多有趣。”

魏敏轻笑道:“昨儿我倒是看到你了,本想叫你来着,可是看你是从那家铺子里出来的,我怕你见了我尴尬便没开口。虽说做买卖是做买卖,人情是人情,可是人总是不由自主地就掺和在一起了。本不该说这事的,但是我还是想问问,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去那家铺子?”

梁雪眼底的得意越发浓,笑道:“做买卖,可不能只认钱,京城虽然是好地方,不差钱的人多了去,但是没人就喜欢做冤大头,有好的要价又便宜的,做什么要去你那里挨宰呢?魏敏,这天下也不只你一个人精明。”

魏敏煞有介事地认真想了想,颇为赞同地说:“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世上也不只有我一个聪明人,梁雪你也不笨,把什么都看得这么透彻。”

几人进了园子,主人家见她们来了甚是客气地寒暄了几句,魏敏因为有二姨母在,所以那些客套寒暄便全交给她了,自己在园子里找了好一会儿看到程静,急急走过去,拉着她的胳膊问道:“可给你家的那几位穿上了?”

程静攒了一肚子欢喜,她还以为魏敏在路上,看到魏敏高兴地说:“你不知道,已经有好些人问我舅穿的是哪里的衣裳,戴的是哪儿的首饰,她们别提有多风光了。你说咱们的铺子是不是要活了?”

魏敏看着庆国公府的夫人被女眷们给围起来,脸上得意洋洋,自豪地笑道:“那还用说?这样式都是我专门想出来的,哪样用的不是最上等的货?我就是要看看这些富家女眷们,能贪多久的便宜。”

程静也算是看明白了,不管是多富有的人都想着贪便宜,但是这也不能怪人家,无奈地说道:“这个亏,咱们得咽下去,只是你确定这些不会再被别人给抢了去?”

魏敏说:“我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了,那天我特地让人去查了下对门铺子的来路,果不其然……如果他们还是不消停,那也别怪我,到时候里子面子全不给他们留。”

程静听得欣喜不已,赶紧说道:“难不成你知道是谁故意针对我们了?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有这么险恶的用心,打开门做生意,偏偏要在别人地头上胡来,要是给我知道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我这辈子过得够憋屈了,要是再被外人欺负,我还有什么活头。”

魏敏见程静变得不再像以前顾虑颇多,自然是高兴的很,当即说道:“就该这样,咱们又不是软柿子,任由谁都可以捏。有机会我让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今儿来的都是有头脸的,咱们好不容易露了回脸,就得抓着这个机会,我提前让人准备了些新样式,也不至于到时候乱了阵脚。”

蔺知很想陪在魏敏身边,但是大哥过来说要带他去见什么人,没办法只得跟着过去了,梁雪待蔺知走了,这才与相熟的姐妹们谈笑,心里却是恨极了被蔺知放在心上的魏敏,不经意看过去,魏敏正巧与她的视线撞上,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里像是满含嘲讽,她看得更生闷气。

庆国公府的女眷今儿十分有面子,所以旁人问是从哪儿定做的衣裳,公夫人当着众人的面夸了魏敏和程静一通,魏敏坦然受下来,反倒是程静颇有几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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