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用进行无聊的修行,运气好还可以拿到法宝,林守随着老爷子走出青河镇,一路上的脚步显得格外的飘逸。
瞅着前面默然漫步的老爷子,林守心里却是涌出莫大的好奇。要知道,青河镇是造师门的地盘,也是他从小混到大的地方,镇周围几乎没有他不熟悉的地方,然而从老爷子的口气听来,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随着老爷子来到位于青河镇西边的竹海处,竹海深处便是前次被吕肆打开的地穴古井。林守猜想老爷子是不是要带他到地穴古井那边,岂料老爷子竟在途中拐了个弯,带他走上另一条小道。
小道朝着竹林北侧延伸而去,从路况看来平常显然乏人问津,越走道路便越是模糊。林守朝着四周张望,感觉这附近好像不是常来的样子,正皱眉回想着前面有些什么时,突然听到头上传来清脆的鸟鸣声。
林守抬头看去,看见两只黄金色的鸟儿停在翠绿的竹枝上,叽叽喳喳的互相嬉闹着。感觉那金鸟的模样不像是凡世的品种,林守怀疑着是不是从秘境的仙禽飞出来时,前面的老爷子在招呼着他。
“臭小子,愣在那里干什么?到地方了。”
听到老爷子的招呼,林守加快脚步跟过去。
前面传来潺潺的流水声,竹林里现出一条丈宽的小溪,从远方青山里蜿蜒折转而来。在溪边某块大石头旁,有一座横跨小溪的石桥,仿佛经历了悠久的光阴,石桥已然坍塌了不少,只剩下小半截桥墩还残留在溪面上。
“老头子,这前面是什么地方?”
林守诧异的问着老爷子,他对这座石桥没什么印象。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跟上来。”
老爷子也没有多解释,径自踩着桥墩趟过小溪。林守也只好闭上嘴巴继续前进,不过他的疑问很快便得到了回答。趟过小溪后没走上几步,便是一排青石板的台阶,沿着台阶向上望去,一座破落的道观在竹林间若隐若现。
“林子里竟然有这种地方……”
林守眨眨眼睛,娥然兴奋起来。没等老爷子招呼便蹦上去,沿着石台阶几步跨到道观前面,抬头打量着道观门前的牌匾,试着辨认上面满是灰尘的字样。
“造……师……观?等等,造师观?”
这个名字令林守生出理所当然的联想,回头用不可思议的语气向老爷子确认着。“老头子,这里叫造师观……那里面供奉的,该不会是造师门的祖师爷吧?”
“废话,不然还能供奉别人吗?”老爷子走过来,淡淡的回应着。
“可是我怎么都没听过啊?我好歹也是造师门的传人诶!”
林守气急败坏的问着。身为造师门第五十七代传人,在过去修练的十多年间竟然从没听说过供奉祖师的庙观存在,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当然是因为……”老爷子沉默片刻,看着林守竖起耳朵,才悠然说着。“因为你小子修行不够,老夫不好意思带你来这里拜见列代先师啊!刚刚老夫就说过,凭你小子的修为,要进造师观本来还早了十年呢!”
“可,可恶……”
林守咬着嘴唇,一时间也难以反驳,而老爷子已举步向前走去。
站在造师观门前,老爷子先掐个了法诀,解开加在门上的禁制,然后伸手推开观门。在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两扇红漆木门慢慢的打开了,露出里面的寥落光景来……
造师观是一间两进的院落,规模只能说比寻常土地庙要大一点。从正门进去后是一处敞开的庭院,庭院莫约有两个篮球场大小,中央摆着一樽式样古朴的青铜鼎,但鼎身已是锈迹斑驳。
除了锈蚀的古鼎外,庭院左右还竖着几根残破的咒幡。咒幡上绘着驱魔辟邪的法咒,不过似乎早已失去了效力。幡布随风飘摇着,反而越发衬托出这座庙观的残破来。
像这样破落的庙观,恐怕连盗贼也懒得光顾,竟是供奉着造师门祖师的祠堂重地!?在感到诧异之前,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倒先涌了出来,林守瞪着周围的破落光景,用很不好的语气问着老爷子。
“臭老头子,这里真的是供奉祖师爷的庙观?”
“怎么?你小子有意见?”老爷子斜眼瞅着他。
“废话!这……这也太落魄了吧?”
林守指着前院的锈鼎残幡,愤愤的抱怨着。
“你看看!你看看!这个鼎都锈得只剩下三条腿了,砸到地上保证马上摔成碎片!还有那边的咒幡,也是灰得跟什么似的,难道换换很费力吗?再看看这里,连蜘蛛网都是一片片的……清楚的人知道这里是造师观,不清楚的人还为这里宿着孤魂野鬼呢!”
“这个嘛,以前这里倒也是蛮热闹的就是了……”
老爷子抽着烟枪,用颇为落寞的声音说着。
“以前?多久以前啊?一百年还是两百年?”
林守愤愤的捅了捅两根廊柱间的大片蜘蛛网,却瞅见一只拳头大的蜘蛛慌忙跑出来。看着蜘蛛在地上乱爬,林守勃然恼怒,飞起一脚将蜘蛛踩扁,伸手把蜘蛛网给抓下来,犹不解气朝老爷子质问着。
“臭老头子!这里到底多久没打扫过了啊!?”
“去去,老夫要忙着教育你这不成材的传人,哪有时间来打扫啊?”老爷子抽了口草烟,并没因孙子的愤慨语气而恼怒,反而是眯着眼睛,露出奇妙的欣慰眼神。
“那……交给我来打扫!”没注意到老爷子的目光,林守拍着胸口,自告顾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