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小蔡站起来朝着大家摆摆手,“我呢,不好描述,好吃懒做,平时喜欢折腾倒弄些东西,因为厌恶血族的生存方式,所以隐居山林近一个世纪的时间了,和她相遇的时候呢!”小蔡指着静敏摇了摇头,“她居然每次都把我的饭给抢着吃了,真是多少次想吃掉她的念头都有了,你们懂得的!”
“欢迎欢迎!”楦柏边微笑地说着边打开酒柜,拿出威士忌和古典杯,慢慢倒起来。【92ks. 】
“思成堂卢氏双兄弟,久仰大名!血族里一代标志啊。”小蔡怀着无比欣赏和崇拜的眼光看着楦柏。
“还不是一样败在这个女元帅的脚下!”楦柏若有所思地看着静敏笑呵呵的小脸说道。
“我是祖洪,这是我妹妹忻梦。”祖洪微笑地看着小蔡打起招呼来。
“奕鸿…”
“我叫龙颜,这是君君。”
“你也是天生王者吧?”小蔡怀着不可思议地眼光看着龙颜。
“就是偶尔生气的时候会冒黑烟而已,谈不上什么王者!”龙颜扶着面额,思绪还飘荡在昨晚被哲涵重挫的那一瞬间。
“等等,别动!”
楦柏好奇地看着小蔡恰好转身,从窗帘缝透进的阳光刚好投射在他的皮肤上,“你也是接受过不猎食人类的洗礼吗?”
“什么?”小蔡顿时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楦柏。
“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一个强制性古老的交换封印!”静敏见状立即解释起来。
“哦,不!那个束缚太大了。”小蔡走进窗前,拉开窗帘,整个人暴露在阳光底下。
房间的另一头。黑熊和小叼豹正追着静敏的黑色大雕来回跑动着。
时间总是像很奇妙的音乐,在你快乐的时候它会无限地加剧你内心的愉悦,在你悲伤的时候总像一把钝刀慢慢地剜割着你内心的伤痛。
哲涵蹲坐在床尾的地板上,倚靠着膝盖垂落着头部,一脸阴郁地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用着现在的正常思维去思考之前血性爆发的时候,无数的画面和瞬间不断地敲打着他原本薄弱意识的善良,牵引起的哀愁慢慢地打开尘封的往事。
哲涵的回忆。
小哲涵和小楦柏在一处荒凉的大山脚下的河岸边昏迷着,太阳依旧慢慢爬上天空,给大地投下第一缕温柔的阳光,开始它辛勤的工作…
“啊…”
原本昏迷的小楦柏突然惊恐地喊叫起来。把安稳沉睡的哲涵从梦中揪起来,慌乱地看着楦柏身体一半的皮肤暴露在阳光底下翻滚地燃烧着,小哲涵急促地伸出手搭住楦柏的肩膀,一股炙热感开始考验他的承受能力,顾不上研究这钟莫名其妙的感觉,哲涵拉扯着楦柏躲进阴影区域。楦柏停止了惨痛地喊叫,同时哲涵发现他烧焦的脸部组织开始慢慢被重新覆盖起来。
“弟弟,你没事了!”小哲涵抬起手摸了摸小楦柏的侧脸,还没有发育成熟的小脑袋根本就不能理解这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
突然,楦柏躲到哲涵的背后看着阳光慢慢地朝身边透射过来,在惧怕和不知所措的纠结瞬间,小哲涵抱着小楦柏的身体离开了原地。重新出现在另一个地方,这就是刚转化成僵尸时无意间激发的第一次血性潜能。
第一个月圆之日,瘦弱的兄弟两开始饱受身体诅咒的折磨,浑身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所有身体组织慢慢被扭曲和重新组织,阴暗的山洞里不时传来一阵阵凄凉的惨叫声,紧接着一股冷风从洞口一闪而出,分辨着空气中微弱的气息龙卷风般盘卷着气流朝远处的微弱灯火的小村庄而去。
第一次兄弟两暴露僵尸的本性去杀人的时候完全没有感觉,只有被无限的饥渴支配着,怂恿着。直到满身是血地从尸堆里站立起来,没有了饥饿感。脑海开始自我清醒地浮现和解释着众多尸体的倒下的原因,每一次厮杀之后便被内疚感深深占据着每一天,直到月亮再次画圆,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一遍又一遍地发生。
多少次裸现在自己面前劣势的面孔。多少次宣泄着惧怕地哭泣展现在自己的面前,多少次人类尝试着做着无畏且一点作用都没有的抵抗,没有愿不愿意,不管里不理解,只要是在不受控制的时间里,壮丁,妇女,老人小孩,残弱群体甚至是家畜,从没有一个活物能从兄弟两的眼下活着离开。
哲涵深深地闭上眼睛,漫长的尘封回忆开始透过思绪的过滤变成虚幻的利刃割扯着哲涵内疚和自责,慢慢使他往绝望的边缘逼近。
第二天的早晨,早餐进行中。
“不是这个味道!”
静敏放下叉子,一脸不情愿地看着楦柏,“我不拒绝你做的饭,楦哥,但是不是这个味道…”所有人的眼光都被仁瑾的小任性吸引了过去。
“我知道,但是那个熟悉的味道现在在自我反省着呢,妹子!”楦柏刻意放大形态表情抵触着静敏。
“哲还需要多久时间才能出来?”祖洪放下土司疑惑地看着静敏说道。
“很难说,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是强制性让自己不沾碰人血,或者饮用冥都提供的克隆血夜,强迫着身体一直接受着动物的血液,从某种意义上讲,他确实在违背僵尸的生存原则。”静敏重新拿起勺子,开始搅拌冷燕麦粥。
“从某种意义,什么意思?”龙颜的好奇心被吸引了过来。
“其实不止是人性,包扩僵尸的传统固定思维都会固执地去认为,僵尸天生就必须猎食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