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轻笑一声,没有任何犹豫,掐着雷哲下颚将人强行掰离,掏出口塞就给雷哲堵上了。
这是报仇雪恨的节奏吗?雷哲当场就惊呆了,大庭广众的,敢不敢注意点影响。这倒霉蛋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
他已经手贱把莫里斯得罪死了有没有!
临别演出玩得太过根本没法收场啊有没有!
简直不能更悲惨。
莫里斯动作麻利地将口塞系紧,看向雷哲的眼神冰冷疏离:“似乎你的所有技能都必须依靠咒语吧?我很好奇,当你的嘴被堵住,是否还能使出那些奇怪的伎俩。”
雷哲瞳孔紧缩,的确,自己技能的最大缺陷就是这个,莫里斯一上来就杜绝了自己反抗的可能,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别想着再耍什么花样,不然……杀了你!”莫里斯警告了一句,然后扯□上的长袍,将雷哲整个罩住,便夹着他迅速撤离。
雷哲在莫里斯粗暴的钳制下,默默流下心酸泪来。趁着无人注意将自己偷偷掳走什么的,难道莫里斯打的是私下处理掉自己的主意吗?刚才那种情况,就算自己消失了,也只会被认定为与门罗同归于尽了吧,连失踪人口都算不上,这下自己大概真要悲剧了。
雷哲默默召唤出人品面板,虽然面板的评语各种欠,但不能否认,每一次的评语都正中红心。在莫里斯态度不明的现在,也只能勉为其难拿评语当个参考了。
人品面板上的评语只有两句。
第一句是--得到了天下输了他。
第二句是--运气不错哟少年~
那是讽刺吧讽刺吧?!还能不能愉快地合作了?雷哲假装没看到第一句,双眼冒火地瞪着第二句,在心底痛斥人品面板这种幸灾乐祸的无耻行径。
很快,这场并不舒适的被挟持旅途结束了,罩在身上的斗篷被猛然扯下,雷哲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了一个简单的刑室当中。
昏暗的房间,钉在房间正中的十字铁架,摆在案桌上的马鞭散发着血腥味。雷哲喉咙艰涩地滑动了一下,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之前的威胁还犹在耳边,雷哲不敢妄动,只能眼巴巴地瞅着莫里斯,祈祷这位不是真想玩小黑屋play。
雷哲被莫里斯掐着喉咙直直推到十字架边,雷哲惊恐地看着莫里斯用束缚带将自己绑在十字架上。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住,雷哲尝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眉毛上挑,向眉心聚拢,眼皮拉紧,嘴唇抿紧--按照你那本书上的说法,这代表着……恐惧。”
莫里斯退开两步,冷冷嘲讽道:“胆大到囚禁裁决长,伪造神迹,愚弄上千人的您,若是被眼下这区区小场面吓到,岂不是太可笑了。您说对吧?费洛雷斯先生。”
见莫里斯并没有将自己的口塞取下的打算,雷哲的心渐渐沉了下去。莫里斯既不需要自己写字也不需要自己说话,所以眼下这场面根本就不是审问,而是纯粹的……刑罚。
雷哲不禁想起了那些曾被莫里斯拷问过的对象,越来越凄厉的惨嚎,皮开肉绽的身体,还有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被莫里斯当做敌人,用各种血腥残忍的手段进行折磨……
似乎洞悉了雷哲的想法,莫里斯嗤笑一声:“放心吧,您这样罪大恶极的渎神者可论不到我来审讯。我只是要确保在教皇冕下抵达前,你不会逃走而已。”
说完,莫里斯就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了。
雷哲愣愣地看着发出锁门声的铁门,心口窒闷。
完全的公事公办,莫里斯这是将自己当做陌生人来对待了么……
莫里斯离开后,雷哲便被丢在刑室里晾了将近整整六个小时,当见到莫里斯领着一位衣袍华丽的中年人走进来时,雷哲几乎难以自控地生出一股喜悦来。
事实上,莫里斯要去叫教皇根本要不了这么久。毕竟圣城本就是教皇的地盘,雷哲现在所处的地方更是教皇居住的圣殿,就算要先去将审判现场的事处理完毕,四十分钟也足够了。至于为什么将雷哲晾了这么久……呵呵。
“教皇冕下,这人就是雷哲·费洛雷斯。”莫里斯恭敬地对那中年人说道。
雷哲压下心底的酸涩,将注意力集中到所谓的教皇身上。几乎在视线移过去的一瞬间,雷哲就被慑去了心神。
教皇冕下并非如莫里斯那般俊美得令人惊艳,相反,他五官平凡得没有任何亮点,但组合在一起,却是说不出的舒服。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但却沉淀下了令人心折的气度。这是一个让人一见便忍不住露出微笑的男人。圣洁与光明便是他的写照,只要他愿意,他大概能让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心甘情愿低下头颅。
“诺亚,把这个可怜的孩子放下来吧。”教皇的嗓音温和,令人如沐春风。
莫里斯应了一声,解开了雷哲身上的束缚,但却没有取下他的口塞。
教皇睿智的眼眸锁定了雷哲,彬彬有礼道:“鉴于你那强大的能力,请恕我们暂且保留你嘴上那个小东西,好吗?”
雷哲点点头,不敢有意见。
莫里斯拎着雷哲的后颈将他按在一旁的凳子上,然后掏出纸和笔放在了雷哲身前的桌子上,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教皇施施然地在雷哲对面坐下,他没有急着开口,而是伸手抚上了雷哲的手,圣洁之力流淌入雷哲的身体,治愈了因为捆绑而微微红肿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