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世,她已经选择了东方锦,其它的人,她绝对不会让他们进入自己的心里。
忍冬一直没有开口,有些神思抑郁。
安倾然当然明白她的心思,不由地暗暗叹息。
她知道,这战事终有一天会结束,而结局是什么,不知道双方是不是能承受?
太后已经出宫,她早策划好了这一切,可惜自己慢她一步,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安倾然有些自责。
她隐隐的觉得此次的造反跟自己重生有脱不开的关系,自己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所以才会机缘巧合地发生这一切。
她只求上苍可以原谅她,将生灵涂炭的果报都报在她的身上,她希望她的孩子和太子都不要受到连累。
东方润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这离别院不远也不近,有十几里。
一进院子就听到了哭声,孩子这几天一直在生病,所以他很自责,如果不是因为起事,孩子也不会早产。
他进屋子的时候,楼挽月正急得直心疼跺脚,看见他来了,脸色反倒沉了下来,也没有说话,坐在孩子的身侧,看奶娘在哄孩子,一张脸沉得吓人。
东方润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表情,从起事之后,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奶娘抱着小孩子出去了。
东方润坐了下来,楼挽月仍旧没有开口。
到底还是东方润开了口:“孩子,大夫怎么说?”
楼挽月别扭着,只是她实在不是泼妇,所以开口道:“大夫说,不过是凉了肚子,无大碍。”
“那就好……你的身子也该保重。”
若是往日,东方润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楼挽月不知道该如何感动呢,可是现在不同往日,她心中只有郁结,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而且将她的母家完全地置于危险之地。
“你又替我打听没有?你父亲母亲可还好?”楼挽月虽然生气,但到底还指着东方润带回消息,所以,她只能恨自己无能,越发的生气。
“探子回报,相府周围全是守军,生人勿近,但得到的消息,东方锦并没有难为相府一家。”东方润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因为我父亲早知道相爷不会同意,若是联络他,只会走露风声,所以才会……”
他这算是解释。
楼挽月仍旧无法接受。
更何况,她知道他的心里基本没有多少自己。
也许表面的相敬,也是看在孩子的面上。
“若是我父母有什么……”楼挽月的话未说完,泪倒落了下来,她威胁人家的话说不出来,但意思算是传达到了。
东方润沉着脸站了起来:“我还有事……”
说完就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楼挽月那颗心更是痛不可当,见乎失声痛哭……
早起。
安倾然浑身酸痛,忍冬的伤口好像抻到了,又开始流血,安倾然看着远处的山,知道自己若是能出去,便能采些草药回来,刚一出门,就有人跟了上来,状似恭敬,实则监视。
“忍冬的伤口抻到了,我需要一些药材……”
“夫人可以和我们说,我们去抓药。或者请大夫。”一个小丫环笑着开口。
大夫又来了。
安倾然看着他,将大夫看得有些心虚,额头直冒冷汗。
安倾然笑了:“你的医术还不错,只是到底有些偏颇,如果再添两味药,就好了……这银子我有。”
那些小丫环一直在周围看着,她根本没有机会跟大夫对上话,好在之前她就有准备,将写好的东西藏在了身上,她转身的时候,已是连东西带银子都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