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啊,无缘无故的好,莫名其妙的好,好一个画作好,这很好,很好。”
老学究参加的画展没有几十个,也有十几个,他最见不得一些展厅代理人,或者是画作人,去请一些托过来,不但侮辱了现场众人,还侮辱了整个行业的蓬勃发展。
说到底,业界现在已经到了一种畸形的发展,老学究深感无力,但他仍旧想愤怒的呐喊一声,唤醒真正有良知的人,不见钱眼开的人,彻底整顿整个行业。
斯文男子听出老学究的嘲讽,当下面色一红,心头有一股怒气在聚拢,但在吕夫蒙不断暗示下,还是控制住了。
斯文男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但没有办法,吕夫蒙这个朋友平日消费几万起步,不能得罪啊。
所以只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装作尴尬的样子,笑了笑坐了下去。
吕夫蒙这才在心里长舒一口气。
就在这时,另一道声音响起。
“老人家说的对,但又不全对,其实这一副画,就好像找老婆,有的时候,你觉得不好,不能说它客观不好,只能说你不适合它。”
林安站了起来,作为另一波人的托,他自然不能懈怠,如果按照刚才的氛围来看,恐怕唐韵的画作,能卖出低价已经是烧高香了。
吕夫蒙一看讲话的竟然是林安,不由心中“咯噔”一下,虽说刚才的话乍一听有那么点道理,但仔细琢磨,不就是在强词夺理,胡编乱造吧。
你不能说你喜欢米田共,然后你就说米田共是香的,说臭的那群人,其实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不适合而已。
真当米田共是臭豆腐啊?
真当唐韵的画作是哈姆雷特啊?
吕夫蒙知道余欢水站起来或许是想帮自己一把,但怕就怕在很有可能是帮倒忙。
所以,这一会儿功夫,吕夫蒙已经吓得脸色苍白,惊慌失措。
没等他制止余欢水信口雌黄,胡搞乱搞,让他滚出展厅,给老学究道歉,只见记者拿着话筒从第一排直奔后排而去。
显然,记者嗅到了一股巨大新闻价值,他要趁现在,把所有的画面拍下,到时候搞一个多集报道,成为嘉林市的热点事件。
“先生你好,我能采访你几句吗?”
记者来到林安面前,很有礼貌的说道。
“嗯,可以,虽然我只是一个普通市民,但我还是一位热心助人的好人。”
当说道后面几个字,他歪着头,朝吕夫蒙看去。
没等吕夫蒙解释,划清与余欢水的关系,记者再一次感受到了八卦的味道。
“这位先生,难道画展的主办方是你的朋友吗?你是来为他战队,所以特意夸赞的吗?”
记者让摄影师一会对着林安照,一会对着吕夫蒙照,等会电视台,一剪辑,想必又是一段不错的素材。
老学究站在前排,他此刻已经坐下了,因为全场的焦点被记者所带领,聚焦在了那位陌生的年轻人身上,这使得老学究明白,自己说什么都没意义了。
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怕是记者都是主办方请来,打算花大价钱打造出一位知名画家。
要是自己还不识趣,去拦住它们的发财路,恐怕展厅大门都走不出去。
吕夫蒙一看老学究坐下,当即内心喊道有戏,余欢水还能废物利用,这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不不,我和主办方不认识,我就是一位闲的无聊的热心市民,甚至今天我能来到这,都是机缘巧合下的意外。”
林安朝着摄像头连忙摆手解释,如果按照计划发展,吕夫蒙恐怕要陷入万劫不复之中,这个时候谁跟他打上朋友关系,怕是要跟着一同倒霉。
“先生,那你为什么替画展说话?刚才我也看了,实在不知道画作里面表达的含义是什么,难道说看不懂的都是因为不合适吗?”
记者犀利的言论,让现场再度吵闹起来,他们觉得记者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的太好了。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真要说看出一点什么含义,那也是看的眼睛疼,脑袋晕的含义。
林安见现场群情沸腾,他知道自己必须得说一个合理的借口,否则怕是得被人用唾沫喷死。
就在他苦苦思索之时,另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其实,我也觉得这幅画很好,我也很喜欢。”
当众人咤异于这个时间点,还有人不怕死,一定要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和格格不入,玩一出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把戏。
一个个都不免露出愤懑的眼神,回头看向说话的人,看看到底是谁敢冒天下大不讳。
“说话的竟然是冰冰!!!”
“冰冰说好,那一定好,我现在越看越觉得好!!!”
“支持冰冰,天气炎热,但我的心是冰冰的!!!”
“……”
老学究看着这群人变脸的功夫,气的两眼冒火,无耻,简直无耻之极。
“嗨,你别说,我也觉得这画作线条虽说凌乱,但乱中有细,细中还有规律,怕是一幅瑰宝就在眼前吧。”
“哎……兄弟,吹的过分了,在我看来这幅画也不过如此,就比那什么上河图好那么亿点点,但要买,我还是会买的,只不过我也只会出亿点点钱。”
“你们俩能不能不要这么装?真当自己是艺术家了?真就被冰冰的美貌给蛊惑了?卧|槽,刚才冰冰好像在看我,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幅画好啊!实在太好了!”
“……”
记者已经不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