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验材料,还要护送材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会回来的。”这工部官员出声说道:“不如就将信件交与下官,等白道爷回来,由下官转交给他老人家?”
“这可不行,这是从丰源山祖庭山门送出来的信件,须得亲自交到他的手中。”孟秋继续说道:“何况这位师兄,我也从来没有见过,都是自家师兄弟,他又是如此尽职尽责的性子,我得要见他一面,跟他好好聊一聊……”
“……”
这工部官员眼神之中,异色一闪而过,旋即便道:“既然如此,那小孟道爷请稍候片刻,此处正在兴工,尘土飞扬,下官给孟小道爷安排一处清净地方,再安排人来伺候……”
孟秋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前后过得有一两个时辰。
然后便见那工部官员,领着一个白衣道袍的少年,匆忙而来。
这白衣道袍,正有个白虹观的熊仔标志,而少年的腰间,也挂着白虹观的腰牌。
这少年身上气息涌动,让孟秋倍感亲切。
这是混源白虹贯日经所修炼出来的真气!
“让孟师弟久等了。”
这位白师兄近前来,笑着说道:“师兄事情繁忙,实在招呼不周,待会儿便命人设宴,为孟师弟接风洗尘……”
孟秋上前来行礼,说道:“见过白师兄,接风洗尘就不用了,师弟这次是奉命来送信,须得亲自教到师兄弟的手上,而且听闻师兄对建造分观之事,万分尽心尽力,实在让师弟钦佩……”
白师兄笑着道:“师弟过奖了……”
两人交谈了一番,作为同门师兄弟,相谈甚欢。
随后孟秋才取出一封信件,说道:“这是密信,须得混源白虹贯日经才能打开,是郑长老给你的信……”
他口中的郑长老,便是号称宝寿道君分身的郑主事,曾经担任过少阳分观的最高主事人,暂代少阳分观之主。
送出信件之后,孟秋方是要告退离去。
白师兄再三挽留,见他实在执意要走,才无奈放他去,又道:“下回孟师弟再来,可一定要跟师兄好好喝一杯!”
“下次一定。”
孟秋这样说来,躬身一礼,转身离去。
白师兄目视他离去,片刻之后,目光落在手中的信件上,运使混源白虹贯日经所修炼的真气……
片刻之后,他摇了摇头,看向那工部官员,说道:“这是用法力加持的,我用真气打开,须得半个时辰。”
工部官员神色复杂,说道:“他是不是有问题?哪有一封信送来,要耗费半个时辰才能开启的?”
白师兄说道:“兴许是重要机密,才如此重视……这孟秋看起来不过十岁,如此年龄的孩子,能有多少心计城府?我观他言谈之间不假,而且我这一身服饰与腰牌,更重要的是修行混源白虹贯日经,我二人的气机交会,属于同源……他确实是白虹观弟子。”
工部官员迟疑道:“谨慎起见,是不是灭口?”
白师兄摇头道:“左舷域已经出事了,这里再失踪一个白虹观的弟子,你我岂不是自掘坟墓?能瞒过去,自然是最好,他年纪这样小,也看不出什么……”
——
战船之上。
熊小爷等人,等候了两个多时辰,已经十分不耐烦。
“不如直接杀下去,全部抓起来,挨个严刑拷打?”工具甲问道。
“太鲁莽了,要是抓错人怎么办?”徐影低声道。
“不要说话,孟秋回来了。”
熊小爷等人,见着孟秋回来,才迎上去。
孟秋神色凝重,说道:“山玄域也有问题……白师兄应该是死了……”
声音落下,众人皆为之沉默,目光变化,气氛凝滞。
“其实我见过白师兄。”
孟秋说道:“我虽是星罗分观出身,白师兄是少阳分观出身,但我曾经去少阳分观给郑长老送信,当时接待我的就是白师兄……刚才我故意说不曾见过白师兄,所以他们弄来了一个假的……”
停顿了下,孟秋又说道:“假的白师兄,也是修行混源白虹贯日经。”
混源白虹贯日经,是白虹观至高功法!
但是各分观皆有掌握!
外人修行混源白虹贯日经,岂不是代表各地分观出现了问题,泄露了功法?
只有小熊仔知晓功法内情,它心中默默念道:“老爷跟个大善人一样,见着谁都恨不得送上一本混源白虹贯日经,这功法没有外泄才怪……就算今后人人修行混源白虹贯日经也不稀奇,老爷最喜欢了……”
它这样想来,然后才兴奋地道:“既然有问题,那还等什么,直接动手,全部拿下!”
工具甲顿时眼睛一亮,自告奋勇地道:“我先去挨揍……呸,不对,我先去把它们拿下!”
它声音还没落下,就见一头猛虎,从战船之上扑落下去,径直朝着山玄域的分观而去,怒吼咆哮,威势凶猛。
“大哥!我来打头阵!”
“……”
熊小爷正觉欣慰,觉得自家这些小弟,终于开始上道,但瞬息之下,眼神一滞,惊呼道:“这个狗日的!它想抢小爷的功劳?”
声音未落,熊小爷从战船之上蹦了出去,宛如一道流光,咻地朝着山玄域白虹分观而去!
只在半空之中,就越过了孟山君,直接撞入了山玄域正在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