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划拉着双脚,却只能触碰到下面那棵树最顶端的几根枝叶,压根没法着陆。
看来白孔雀带着绳子飞到一半就挣脱开了,绳结肯定是缠住了这里的树梢,我们才误以为缆绳的长度足以下降到地面!
干等着不是个方法,万一一会儿冬煌从我这条绳子下来,我可就危险了!
我想了想,打算松开身上的拖带,自由落体好了!既然都看见了树,那距离地面不会太远的吧!小时候我学爬树那会儿,都不知道从树上掉下来过多少次了,这个高度应该不会摔伤我的吧!
这么想着,我就背紧了身后的包包,着手开始拆卸乱七八糟的扣环。
“别乱动!”
眼看成功在即,我一个哆嗦被一声吼叫打断了,怪人好像在附近。
“你再敢乱来一下你就死了。”
“我……那我不动了,你在哪儿呢?”我让他吓得赶紧停了手,晃晃悠悠的吊在那里。
“在树上,你得荡过来一点。”
我低头赶紧搜寻着脚下,除了一大堆树枝还真是看不到他的人,不过侧方一从树叶开始了疯狂的摇晃,我这才知道他正在那下面躲着呢!
“你是怎么过去的?”我喊道。
“你现在先掏出一把刀,然后对准你的下降器上方,割开大概四分之三,留下能保持你体重的一点点就够了。”
“然后呢?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然后你荡过来,感觉快到我这边的时候,就把剩下的那一点割断!”
我晕死,昨日重现啊!我想起在连环翻板底下,林医生就是用这种空中飞人隔断绳子的方式,跳到了远处的大铜球上。
可是他的身手还挺不错的,我这毛手毛脚的,能成功嘛……
但是一起垂下来的那条绳子显然伸到了别的地方去,我如果不听怪人的,也没人能帮我了吧!
我摸出他送我的那把小刀,开始一层一层的在缆绳上磨蹭着,这种绳子全是由一股一股细小的捻绳复合编织起来的,特别坚固耐用,我必须切到很细很细的地步,才能在飞出去的瞬间一刀把连接砍断。
“万一我没击中你的位置会怎么样?”我尽量放松身体和他闲聊着。
“掉地上去呗!”
“那也不会怎样吧?大不了断根骨头好了!”
“你试试看吧,这树也就大概30来米高。”
我脑门上立马就浮起一层汗珠,30多米啊!我不死谁死……我只看到叶子很小很密,还以为这是家乡比较常见的那些低从树种呢……
这下我的手也有些哆嗦了,他还不如骗骗我得了!一听到有变成肉酱的危险,我心里变得非常慌乱啊!这可让我怎么能发挥好!
我心不在焉的一阵疯狂切割,直到身体略微往下颤动了一点回过神来赶紧收住手!再这么割下去,我还没开荡呢就要掉下去了!
“那个……我开始晃悠了啊,你给我喊口令?”我一看绳子就快撑不住了,也顾不得害怕,立刻就荡漾了起来。
“好的,但是摔死也不怪我啊,是你让我喊的。”他很让人不放心的回答了一句,就开始喊口令了,“再回去一次荡高点儿——”
我都似乎听到了余下的那丝绳缆撕裂的声音!
“最后一次,举刀准备——快切!”
我心一横,使劲就给了可怜的缆绳最后一击——
我腰上的拖带猛一轻,整个人仰了下去!
“完了,偏了!”
他大吼一声,我心里真是想一刀把他给结果了。
我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只看到一大片绿色覆盖了我的眼睛,一根很不满的枝芽划破了我脸颊,飙出一抹血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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