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欺负我家晋辉干什么?”
原来是孙荣福,孙晋辉的老爸。
“表叔,我是潘大章,柴久的儿子。”潘大章也没有预料到孙荣福会突然出现。
“哟,你是大章,一下子长这么高了?”
孙荣福板着脸问:“你不认识晋辉吧?就算不认识,也不应该欺负人的。”
同时他也感到奇怪:自家这个饭桶长得人高马大,平时在家里嚣张跋扈,也有几斤蛮力。
大章明显矮一截,就算两人斗架,吃亏的也应该是大章吧。
可是现在看起来受虐的好象是自家儿子呢?
“呵呵,表叔看错了。我在这里跟晋辉哥打赌呢,输了的就自扇耳光十次,这回他输了,所以他要自扇耳光。晋辉表哥,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他瞪了他一眼。
孙晋辉虽然看见老爸出现,但他也惧怕潘大章的报复。
这小子揍起人来特别狠,若是不配合他,下次遇见他揍得自己更狠。
于是低声说:“是这样的。”
“你们两个小子真是闲得无聊,竟然去打这样的赌。大章,去我家坐坐么?”
他指着建材市场对面的一条巷子说:“我家就住在对面那条巷子里的一栋三层楼。”
潘大章看他家离这里也不算远,再加上刚才孙晋辉骗人的事,他觉得有必要跟老孙提个醒,若是真的给他骗成功了,几十万元的巨款,至少判十几年。
他于是边跟孙荣福闲聊,边跟他朝对面小巷走去。
“大章,开始不是说你去顶你爸编制去当工人的么,为什么后来又让你姐去了?”
“我考取了俞督中学,其实我也没打算去矿山上当矿工的,若是分配去当井下工的话,工作又危险,工资也不高,还没有出头之日。”
“话是这祥说,总好过在家种田吧。也好过象我家这个饭桶一样,天天在城里无所事事,到处惹是生非吧?”
孙晋辉不服:“我又没犯什么事?”
一栋街面房,三层楼。
门口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女人,正是孙晋辉的老妈杜丽萍。
她看见孙荣福,脸上不起一点波澜。
看见儿子的脸红红,赶忙问:“谁扇你耳光了?”
孙晋辉看了潘大章一眼,说:“没有谁。”
孙荣福:“他跟大章两个小子,闲得无聊,在建材市场门口那块,赌输赢扇自己耳光玩。你说,这两小子得有多无聊。”
杜丽萍呵呵一笑:“人家打赌往脸上涂锅灰,你们打赌扇耳光。你说他是谁?”
“大章,柴久的儿子,上次说顶替去矿山,后来又让他姐去了。”
“哟,你就是大章呀?你跟晋辉那个大?”
“晋辉大我一岁吧。”
这时从楼上咚咚咚跑下一个肥肥的女孩。
她就是孙玉娥。
比潘大章少一岁,在俞督二中读初三。
她好奇地问潘大章:“你就是在俞督中学读书的那个潘大章?你跟我家还是亲戚?”
“我们是同一个村的。”
此时这个小胖妹还不认识自己吧。
杜丽萍:“娥丫头,你怎么认识大章。”
孙玉娥:“关于潘大章的传说,我们学校的女生都传疯了。学习成绩好,会吹唢呐,体育成绩又顶呱呱,县里围棋竞赛还拿了第一名。很多女同学都想跟他写情书呢,嘻嘻……”
孙晋辉回到家,马上溜回了房间。
他跟潘大章在一起感到浑身不自在,特别是当他瞪眼看向自己时,身上的汗毛都根根竖立。
杜丽萍:“大章还这么厉害?我去买点菜,大章在我家吃饭吧,你跟老孙在家聊聊天。顺便教教娥丫头学习上的事也行。咦,老孙怎么现在回家来?”
孙荣福:“我请了几天假,老坑区那几间老房子,我也落实好了,可以举家搬到矿里去了。”
潘大章连忙对她说:“表婶,不用了。这几天我们学校放假,我也回家去了。因为有点事,才回城来的,跟你们说件事我就回去。”
“什么事?”他们两人严肃了起来。
潘大章把碰见孙晋辉,他正在骗南昌一个宾馆采购经理,说可以买到彩电,说他爸是彩电公司老总,自己是公司销售副总,而且那个严经理也很相信。
整件事从头到尾告诉了孙家夫妇。
孙荣福:“量他都没有这份能耐,能够骗到人家的钱。”
把这事件当笑话听。
杜丽萍:“有这么愚蠢的采购部经理?晋辉那个饭桶天天好吃懒做,在外面惹事生非。他有能耐能够让别人拿钱给他花?”
听她口气仿佛期待儿子能够诈骗成功似的。
潘大章耐心跟他们说了,即使诈骗成功,等待孙晋辉的就是牢狱之灾。
杜丽萍:“放心,他没这份本事。”
孙荣福:“这几天就们就搬到铁珊笼矿老坑区去住了。上山后,每天去捡碎矿,有事忙着他就不会掀风起浪了。”
潘大章跟他们告辞。
反正我已经提醒过了,孙晋辉能不能逃过前世的牢狱之灾,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见他骑着摩托车离开,后面的孙玉娥眼睛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潘大章拿相机照的胶卷去照相馆冲洗。
回到月舟村,看见姐和姐夫也回来了。
姐的肚子大了许多,孕相明显了。
“怎么这时候回来,那个店还在开么?”
许静金:“家里还有一亩地的稻谷要去收割,铁珊笼矿那店,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