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月舟村,谁都对他敬重和恭维。
况且潘家在他小店的消费比其他人多得多。
他认真翻了万年历。
“下个星期六和星期天都是好日子,适宜搬迁。”
潘大章也看了历书。
他回去对老爸老妈说:“就定在下个星期六搬家,星期天在家里请客。”
一家人商量请什么客人。
“所有亲戚朋友肯定要请,村里几个村干部,还有本族所有的叔伯兄弟都请。”
潘大章豪爽地说:“村里想来贺喜的,也可以任意来。当然不收贺礼也行,反正我们也不缺那点钱。”
谷鸞
邹秀花担扰地说:“不收贺礼的话,可能全村人都来,三百桌都可能坐不下。我看还是不要说不收礼随意来,想来的我们反正也不要求。”
她想了想说:“这事你去找塔古商量一下,他是我们潘屋专门负责红白喜事的礼薄先生。你再去找找你三叔,听听他的建议。”
现在的三叔,似乎更有一些兄弟情分了。
在外面跟他人说话,也会炫耀说:“我侄子就是那个大章。”
有时碰见邹秀花也会打招呼叫大嫂了。
连四叔也改变了许多。
潘大章找到三叔家。
潘冠久和刘地女看见他眉开眼笑。
“大章回来了,快进来坐,先喝杯茶。”
潘冠久主动去泡茶。
张罗果品。
“叔,别忙这些。有件事来跟你商量。”
潘冠久听说大章有事找他商量,心里如吃了蜜一样甜。
这侄子还是很看重自己的,他有事都记得找我。
还是自家人好呀。
“大章,有事你尽管说,老叔别的本事没有,只要是你家的事,我一定尽力帮忙。”
生怕大章没有事叫他干似的。
“叔,是这样的,我家准备下个星期六搬到新家去,已经看过历书了,星期六星期天都是搬家的好日子。”
“那容易,我去叫几个本族的年青人,星期六去帮忙搬家就行。”
“叔,搬家这事没问题。我想跟你商量的是星期天请客吃饭这件事。当然所有亲戚朋友和我们上潘屋的族人,还有村里村干部,我都会通知,若是有人送红包的,我都不会收。村里其他人肯定也有会来贺喜的,他们送的红包我也不准备收?”潘大章把自己想法说了出来。
旁边的三婶听了也呵呵笑了。
“村里人若是知道你那天不收红包,恐怕你家得准备三四百桌才够。上次潘六月嫁女请了一百多桌,你这是准备比支书家多请几百桌么?”
排场太大,恐怕几个村干部心里都会不爽。
“村干部的想法可以不用考虑,假如有县委干部或者钨业公司领导,甚至冈州市的干部都来了,几个村干部的想法肯定会不一样的。”
他还在考虑是不是把跟温小芹的订婚席也安排在这一天,那样的话就更热闹了。
潘冠久:“我考虑村里其他人,他们来喝酒吃饭,可以先收他們的红包,我们也不去特意邀请人家。有人有心来贺喜的,我们也表示欢迎。散席时你不想收红包,就可以将红包还回给人家。”
他让三儿子德明去把潘塔古叫下来。
不一会,潘塔古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
“塔古哥,好像还去工地干建筑工一样?”
潘大章看他一身的泥浆,好奇问道。
“大章,真的不瞒你说,我还带工人去县城承包土方工程,赚点小钱。因为家里有老有小的走不开,我还打过主意去你稀土矿打工呢。”
刘地女说:“塔古,是个很勤快的人。”
潘塔古:“唉,不勤快就要打一辈子光棍了,没办法呀。”
潘大章听他说这话,觉得奇怪。
他知道他是有个老婆,而且还生了一个女儿的。
“塔古哥,不是有个嫂子吗,女儿都四五岁了吧?”
潘塔古叹了口气说:“大章弟在学校读书,很少在村里待,没有听过我的事。我第一个老婆去年底,跟我老妈吵架,气得跟我离婚跑了。几个月以后,我又讨了一个带小孩的,谁知待了二个月,又跟我离婚,带小孩跑了……”
此时潘大章也记起,前世这个潘塔古的婚姻真的是波澜起伏,十年时间跟五个女人结婚又离婚。
最后还是孑然一身,独自抚养女儿长大。
这时潘冠久把他家准备星期六搬身,星期天准备请客一事告诉了他。
潘塔古认真问潘大章:“除了乔迁之喜,是否还有其他的喜事一起办的?你妈昨几天碰见我,说是想跟你商量,把你和古樟村那个妹崽的订亲一起搞,她都已经跟媒婆去过她家提亲了,她父母也巴不得你们先订亲呢。”
刘地女:“大章,小芹那妹子可以配得上你,我都没见过哪个妹子比她更能干聪明的,脾气也好。”
潘大章:“还有这么回事?我妈做什么事都是这么急。”
两个当事人都蒙在鼓里。
“她说她问过你们两个年轻人的意思,说是你们自己同意的。”
潘大章想了想说:“一起办也可以。只是到时县委领导来喝酒,怕他们知道我们还在读书就订婚会批评我。”
潘塔古:“这事可以瞒着他们,做好工作,他们应该不会知道。当天估计有多少桌客左右?”
潘冠久把大章刚才说的意思告诉了他。
潘塔古的顾虑也跟他的一样。
“这样的话,至少要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