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它们的面,杀了它们的同伙。”
“雷霆一击,一击必杀!”
“它们才会惧怕,才会打消合力扑杀的心思,才会不敢轻易上前试探你的虚实!”
贞国就是送上门的倒霉鬼。
秦礼那一套不是不行,只是不适合。
祈善说了一个惊人消息:“主上任命钱叔和为统帅,是因为他许下了军令状。”
秦礼此行就想求一个答案,既然主上都定主意,他作为臣子只有全力支持这一条路——不理解,但执行!却没想到钱邕会下军令状!秦礼问:“钱叔和下什么军令状?”
“三天,主上只给钱叔和三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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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
“对,三天之后再无贞国。”
既然要刺激,那就贯彻到底来一个大的!
三天灭杀一个国家。
秦礼倒吸冷气:“这怎么可能?”
哪怕这国家只是弹丸之地,但也有国号,三天将对方从大陆版图抹除,是不是过于不现实了?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军令状是故意刁难。
祈善道:“主上给的时间是七天。”
贞国境内资源匮乏,养不了多少兵马,更无力改造像样的攻防地势以御敌。贞国这边既没有地利也没有人和,至于天时就要看贞国的邻国愿不愿意出兵帮邻居防守了。七天时间有点儿短,但主上给足兵力供给也不是不可能。
“那怎么会是三天?”
祈善哼道:“还能为什么?”
自然是钱叔和自己提的。
钱邕:【无需七天,给末将三天时间,从发兵攻城到踏上他们都城,三天足矣!】
沈棠都被老钱这番话震惊到了。
很想问问钱叔和脑子抽什么风?他究竟知不知道立下军令状没达成会是什么后果?
钱邕投身军伍这么多年,他当然知道。
沈棠也问出一个跟赵葳一样的疑问。
【钱叔和,贞国国主是你大仇家?】
有祈善这个到处结仇的前车之鉴,帐下其他人跟谁结仇,沈棠都不惊讶了。钱邕原先还想藏着掖着,但沈棠想知道,他也就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仇家,不过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罢了。年少求学游历的时候,跟贞国国主有点儿交集。】
【还是同窗?】
钱邕一副回忆往昔峥嵘岁月的狰狞表情。
【对啊,勉强算是吧。】
别看他整天嘴贱混不吝,其实前半生也挺坎坷。他出身不好,但谁不想当人上人?早年也有雄心壮志,却在现实面前为五斗米折腰。
因为没有地盘就只能到处流浪。
厚着脸皮投奔可怜的人脉。
曾经求到贞国国主那里,不过这位同窗一点儿不念旧情,也不稀罕钱邕帐下小猫三两只的草台班子,反而认定钱邕就是来打秋风的兵痞子,将钱邕赶出去了。钱邕之后又辗转投奔几家,最后在同窗章贺地盘上安定下来。
【末将我呢,就喜欢公报私仇了。】
沈棠嘴角抽了抽:【公报私仇?】
钱邕恭敬请战:【恳请主上应允。】
为了能合理合法公报私仇,七天时间他敢压缩成三天,给昔日同窗一点小小震撼!
沈棠无奈抓起国玺盖戳。
【瞧不出来,你这么记仇?】
钱邕语气幽幽道:【丧家之犬的碗是不能踢的,若连这只碗都不给留,也别怪狗发疯将人咬死。他当年砸了我的碗,如今我回去掀了他祖坟,这叫一饮一啄自有天意!】
寄人篱下之苦,被人驱赶之耻。
钱邕都能厚脸皮咽下,但他肠胃不好消化不了!如今有机会不偿还回去,多憋屈!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同理——发迹了不去找仇人讨利息,那叫白活了。】其他人心胸宽广,不跟仇人计较鸡毛蒜皮,那是君子有涵养,他老钱不同,他是小人!
小人不仗势欺人仗什么?
小人不落井下石落什么?
祈善小声透露道:“主上特地让公西仇给钱叔和掠阵了,你也知道公西仇出马,那位神秘莫测的大祭司也会随行。云元谋一向孤傲,平日只跟师弟往来,不屑官场往来,这次也没有被禁战。主上多半还会让他担任先锋!”
秦礼沉默了一下:“就打一个贞国?”
这是不是太给贞国脸面了?
虽说公西仇这样等级的武胆武者也无法左右一场战争胜负,但也是相对的。贞国这点儿弹丸之地,全国常规兵力也就万把人。即便战时募兵,人数也很难超过三万,战力更是没保障。公西仇不计代价,还真能来去自如。
至于云策?
听说他最近一年修为大涨。
武胆武者修炼速度都是稳中有进的,云策不一样了,他的修炼速度属于原地升天。
大义不止一次说他气息一次比一次恐怖。
因为进步太快导致气息收敛不完美。
偶尔有武气溢出,分分钟将人冻感冒。
祈善努力压下被钓起的嘴角:“……咳,主上比钱叔和更担心军令状会达不成。”
一口气给钱邕塞了各种强人助阵。
秦礼:“……”
本以为主上很嫌弃钱邕,再加上钱邕早期又是归顺军阀的身份,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