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从来没享受过如此待遇,一批批高v号走马灯似的在周围晃荡,一个个游戏记者踩着祥云此起彼伏,耳机里、屏幕上各种恭维让他晕陶陶不知所云,这种众星捧月般的感觉,是他从小到大未曾感受过的。
即便是圣蓝和曙光之星,也算是游戏界小有名气的玩家,却从没见识过这个阵势,要说不嫉妒那不可能,但最多也就是小小羡慕一把。高v有高v的傲气,一个普通号再怎么牛也牛不过高v,神器不等于无敌,尤其是这种垃圾神器,在游戏中最后能达到什么高度,还要看你的游戏水平。
享受了一阵子吹捧,景天静下心神,在众多游戏记者之间选中了一位做独家专访。虽然看不到两人聊什么,但大家都很奇怪,这个记者并不是什么大型刊物的代表,刚刚公共屏幕上刷出来的条件也比不上其他杂志,怎么就选了他?
景天也有苦衷,这些名牌杂志做专访要求多多,除了他的游戏经历还要问些生活上的个人问题,这个让他如何敢答?万一被老妈知道,小命都难保,还玩个屁的游戏?反正刚刚赚了六万元,景天不缺钱,翼风答应供给装备,景天也不需要这类的报酬,这个小杂志虽然只支付他游戏金币,但是答应他只问游戏相关的问题,而且景天可以选择xing回答。
人不能太贪,贪心总没有好下场。景天一边跟记者做专访,一边同圣蓝他们组队练级,历练结束后,诸人皆大欢喜各自带着满意的战果离去。记者得到了他的独家专访,圣蓝的手下头次越级打怪,经验和装备大丰收,而景天则是带着满满几袋的金币回到主城。
下了线,景天美美抻个懒腰,这么长时间打游戏,连尿尿都没工夫,可把他憋坏啦!正活动着僵硬的身体,打开房门准备去厕所,刚拉开门就听得尖叫声四起,紧跟着眼前一黑,不知什么东西重重砸在他脸上。
虽然不是很痛,但莫名其妙的在家里挨打,这是闹哪样啊?景天左拦右挡冲进客厅,这才发现情况不妙,难道打游戏打得太入迷穿越了?这是我家吗?
客厅里,好几个衣衫不整的年轻女子,正抓起手边的一切东西朝景天砸去,边砸边尖叫不止,凄厉程度足够让全楼的老鼠猝发心肌梗塞。
“臭流氓!”
“se狼!”
“下流!”
“无赖!”
“不要脸!”
“够了!”景天一巴掌挡开正面直飞而来的纸巾包,右手虚空一捞抓住某个侧面袭击而来的物体,指着这帮女士咆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跑到我家来的?”
“她们是我同学!”背后一个熟悉的清脆声音响起,景天回头看时,竟然是高晴!
“你……”
不等他开口斥责,跟在高晴身后的几个女士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开始唠叨起来,从他的个人品行到身材相貌,给骂了个狗血淋头一无是处。常言说:两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景天被几千只鸭子围在当中,连还嘴的机会都没有。
还是高晴走到他跟前,骄傲的挺起胸脯质问道:“你昨天明明同意我带朋友过来的,今天就想反悔吗?大男人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要脸不要?”
“谁说话不算了?”景天终于得到发言权,怒冲冲反问:“你说带朋友回来玩,我以为只是像前几回那样,带一个、两个朋友来,那成想是这么多人!你把我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什么地方?”高晴轻蔑的上下打量他几眼,鄙夷道:“姑nainai住你这里,房饭钱、水电费一分不少,还得打扫卫生清理垃圾,你把这里当什么地方?这儿不是宾馆,我也不是服务员,没有伺候你的业务!大周末的,我带些朋友回来玩又怎么了?一不扰民、二不闹事,大家喝酒聊天碍你什么事?”
景天被训得哑口无言,他自己也是租客,而且工作室的同事有时候也会过来借住,确实没什么立场可以指责别人。但是在自己家里莫名遭到袭击,还被袭击者倒打一耙,骂得惨不堪言,这口气如何能忍?
想了想,景天反问道:“咱不说你们聚会的事儿,可是你们占了客厅,让我怎么办?这也是我家,我就不能上个厕所,去趟厨房?”
“你这个se狼还敢说!”高晴身旁一位气质出众的眼镜妹妹纤长的手指一挑,差点戳中景天的脸,气愤愤骂道:“我们进屋的时候就跟你说清楚了,咱们人多屋里坐不下,几个姐妹待在厅里,你出门前吱个声。当时哼哈答应着,现在怎么着?偷窥忍不住了?!”
“谁偷窥了?”景天把手一扬正要反驳,忽然发现手里抓着包卫生巾,慌忙丢下。他一直专心玩游戏,似乎是听到敲门声,可根本就没在意有没有人说过话,随口答应了几句,不想竟酿成这等惨剧。一时间心虚起来,嗫嚅着不知说些什么。
他哑了火,美女们更是得势不饶人,群情激愤的指责起来,这屋子里闷热又没空调,大家穿清凉点有什么不对?你自己不也光着脊梁、穿着大裤衩子么?明知道姐妹们在客厅,还抓着包卫生巾不打招呼就闯进来,不是居心不良是什么?还敢说自己不是偷窥狂、se情男、下流坯……
景天自小受高晴丫头的欺负,特别的不擅长跟女生打交道,这时候被十来个青chun气息迫人,身材火爆、穿着清凉的美女们围攻,登时就变成了纯m,除了道歉认罪别的啥也不会。可女生们哪有这么好打发?道歉有用的话,还要jing察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