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只是皇子之间的攀斗,朝堂上没人干这样的蠢事。
再说煜国公,从张府出来,在街上找宁大夫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只好到四海书院找章老太傅问宁大夫的下榻之地了。
煜国公极少到四海书院,为数不多的两回还是揍温玹,扶风院的小厮们看到他,下意识的认为温三少爷又又又闯祸了,煜国公又来训儿子了。
不过煜国公也就只能训两句,温三少爷有皇上护着,煜国公也拿他没辙。
这事一阵风传遍书院,连东平郡王和唐靖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已经准备好拉架了。
陆照白了他们一眼,道,“拉架?你们想想自己有多少天没见到温兄了吧!”
连温玹人都不知道在哪里,煜国公来打空气呢,还想拉架……
煜国公在扶舍来,直接去了后山。
屋内,章老太傅和顾山长在下棋。
书童禀告煜国公来了,章老太傅狠狠愣了下,笑道,“什么风把煜国公吹来我这儿了?”
顾山长也好奇呢。
煜国公走进去,两人就看着他,煜国公虽然身份上比章老太傅尊贵,但出于敬重,他作揖给章老太傅见礼。
章老太傅起身笑道,“你煜国公一向忙,怎么来我这儿了,为温玹来的?”
煜国公摇头,“这回是为珵儿。”
为二少爷?
难道要送二老爷来书院读书?
章老太傅下意识的猜测,就听煜国公道,“今儿我去张阁老府上找宁大夫给犬子治腿疾,只是去晚了一步,宁大夫已经走了,张大老爷告诉我,宁大夫是您带去的,我找不到他,只能来叨扰您了。”
原来如此,他还以为煜国公来找他,是希望他收二少爷为学生呢。
章老太傅坐下,书童端茶过来,他笑道,“宁大夫确实是我带去张阁老府上的,但煜国公有所不知,是温玹提醒的我。”
煜国公诧异,“是玹儿?”
章老太傅点头,“不错。”
煜国公眉头拢不开了,“那怎么没有请回府……。”
章老太傅道,“因为宁大夫就是季大少爷,季怀山的儿子。”
煜国公,“……。”
虽然眼下温玹还没有请季清宁去治温珵,但以章老太傅对温玹的了解,这是迟早的事,那小子虽然混账,但他想做的事,除了治好温珵的腿之外,还没要他做不成的。
只要季清宁进煜国公府,他的身份迟早瞒不住,章老太傅就不替季清宁隐瞒了,坦白相告,也省得煜国公到处找季清宁。
煜国公开口相求,季清宁没法拒绝,章老太傅不想煜国公卷进季清宁和温玹之间,再说的直白的,就是他想季清宁好好挫挫温玹的锐气,那混小子太纨绔了,他有时候都忍不住想抽他。
煜国公看着章老太傅,又看向顾山长,顾山长知道煜国公在想什么,他点头道,“以季大少爷的年纪,这事确实叫人难以置信,但却是事实。”
“他入书院至今,三少爷没少找他麻烦,你煜国公还把季侍郎送去西南查案,想他出手治令郎,怕没那么容易。”
章老太傅补了一句,“温玹想和清宁缓和关系,故意让清宁惊马,被季清宁的小厮逮了个正着,人没救着,关系还更差了,没办法,求我每天让他们来竹屋吃饭。”
煜国公,“……。”
他已经不想说话了。
他把人父亲送去了西南凶险之地,他儿子几次三番欺负人家,还闹出马车出事和惊马来,还指着人家过府治他儿子断腿,他都没脸开这个口。
“多谢章老坦白相告,”煜国公道。
他还有事要忙,就没打扰章老太傅和顾山长下棋,起身走了。
再说季清宁,出张阁老府,碰到煜国公,把包袱放回小院上街溜达遇到了煜国公,从酒楼吃饭出来,还碰到煜国公。
碰的季清宁都心虚啊,这都找她多久了,不放心,问旁边进酒楼吃饭的男子道,“兄台可知道刚刚骑马路过的人是谁?”
那男子愣了下,道,“那是煜国公啊,你竟然不认得。”
季清宁,“……。”
“我是刚进京的,”季清宁脸不红气不喘道。
“难怪了,”男子笑了一声就进酒楼了。
小丫鬟目送煜国公消失在视线中,担忧的看着季清宁,“煜国公怎么会找姑娘你呢?”
季清宁道,“人家找的是宁大夫,一般人找大夫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治病了。”
煜国公有没有病,她不知道,但煜国公的儿子温二少爷坐轮椅,十有八九找她是给他治病。
想到温二少爷打伤丫鬟的脚脖子,试图借刀杀人,季清宁对他没有半点好感,还有温玹,竟然害她惊马,就算她最后的不得不去煜国公府治病,也要他脱掉几层皮!
吃饭之前,季清宁和小丫鬟逛了大半个时辰的街,吃饭之后,遛食又逛了好一会儿,准备回小院的时候,在小巷子口碰到了柳管事买菜回来。
柳管事手里拎着竹篓子,里面没买什么菜,见到季清宁道,“季少爷这些日子去哪儿了,没见到你,也没见到铁锤,我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呢。”
季清宁抱歉道,“事出突然,没能和柳叔你打声招呼,让您担心了。”
柳管事忙道,“这哪的话啊,季少爷没事就好,你既然回小院了,我再去买几个菜,您想吃什么?”
季清宁说随便,柳管事就问小丫鬟,他知道小丫鬟和季清宁同桌吃饭,小丫鬟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