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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宁把请帖合上道,“我是四海书院的学子,成国公府上的少爷不会不知道,要约我也该等书院放假,哪有让我请假赴约的?”
“不去!”
她连成国公府大少爷是圆是扁都不知道,人家请她,她就要给面子么?
这么把自己当回事的人,不结识也罢。
彼时,天边出现一抹火烧云,渐渐的天就暗了下来。
又到晚上了。
隔壁院子,温玹在书房内歪在小榻上看书,陈杳端茶上前,道,“三少爷,街上盛传季大少爷为西南捐了五十两。”
温玹愣住,“捐了多少?”
“爷没听错,是五十两,”陈杳回道。
“……。”
温玹无话可说了,“他不是视金钱如粪土吗?”
他会打造削铁如泥的匕首,皇上要赏赐他,他不要钱,不要地,也不要美人,把这功劳让给了东平郡王,连带着东平王世子都跟着沾了光。
他治病给了他两万两,他不让唐靖和陆照吃亏,把钱给他们,他们最后又还了回去,这事他一清二楚。
种种迹象都足以表明他并不在乎钱财,现在帮他爹季怀山捐钱,他竟然只捐五十两,他是舒坦日子过多了,想被人非议是吗?
温玹觉得自己猜不透季清宁了,把眸光落回书上,问道,“什么时候了?”
“已经酉时末了。”
还早……
温玹继续看书。
陈杳站在一旁守着,道,“爷看书吧,到时间了,属下提醒你去季大少爷屋子里睡觉。”
温玹嘴角一抽,“你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
陈杳,“……。”
别说三少爷觉得奇怪了,他自己说出口就绝对不对味了。
好像三少爷是要去宠幸季大少爷似的……
他可一点也没有这意思!
三少爷能睡觉的地方多的是,偏只能在季大少爷在的地方睡的安稳,人季大少爷就更倒霉了,碰到三少爷,连床都没得睡,得在自己屋子里打地铺,都没地儿说理去。
夜,静静流逝。
到了时间,陈杳就提醒温玹,但温玹还是把手里剩下几页书看完了。
然后洗了个澡,才翻墙去隔壁。
他也算熟墙熟路了,只是这一回,和以往不同。
他刚到小院,暗处就闪现出来两男子,阻拦道,“请回吧。”
温玹眉头蹙紧。
他知道有人护卫小院,但他来几次,都没有出来阻拦,今天却现身了,今天是看他不顺眼不成?
温玹冷道,“这是我与季大少爷的事,不想死就让开。”
暗卫道,“我们奉命保护季大少爷安全,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季大少爷清净。”
陈杳道,“我家少爷只是去睡个觉。”
暗卫心道:指不定做别的,他们侯爷不会阻拦,唯独睡觉不行。
温玹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尤其这两人打伤他脚脖子,让他从屋顶上滚下来,这笔账,他看在季清宁替他解毒包扎伤口的份上没有和他们计较,他们还敢来管他闲事。
“那就拳头说话吧!”温玹道。
两暗卫见劝不动,也只能来硬的了。
然后——
四人就在小院打起来了。
动静有点大,小丫鬟听到声了,但是不敢走,她以为又是刺客,那回就是因为她肚子疼去茅房,才给了刺客机会偷偷潜入,险些把姑娘溺死,她怕出去会中刺客调虎离山之计。
比起抓刺客,她更要保护姑娘周全。
季清宁没听到打斗声,坐在那里看书磕瓜子。
打了好一会儿,打斗声才停歇,就在小丫鬟松一口气的时候,窗户吱嘎一声传来,小丫鬟已经护在季清宁跟前了,然后就见是天问公子。
小丫鬟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是天问公子?不是刺客吗?
季清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伸手把挡住她视线的小丫鬟拽开,就看到男子,顿时没好气道,“我还真是走到哪儿,你跟到哪儿呢?”
跟屁虫也没这么跟的吧?
那她去书院住,他怎么不跟着了!
男子就是来睡觉的,都没理季清宁,脱了外袍就上床躺下了。
季清宁,“……。”
真是把她的屋子当成他自己的地盘了。
再说屋外,两男子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他们能和陈杳打平手,但不是温玹的对手,不过知道他们是季清宁的人,没把人打残,手下留情了。
两暗卫阻拦不了温玹进屋,但也没走,就在树上看着,见温玹进屋脱衣服就上床。
两男子心往下沉了沉。
侯爷担心的一点没错,这男子果然是个断袖,他们打又打不过,他要真对季大少爷用强……
暗卫不敢往下想,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趁着还没有铸成不可挽回的错误之前,赶紧回去禀告侯爷,让侯爷拿主意。
再说云阳侯,准备就寝了,暗卫在屋外吹口哨,云阳侯夫人正给他宽衣,云阳侯眉头一皱,道,“我先出去一下,夫人先睡。”
云阳侯夫人不解,然而云阳侯已经大步出去了。
云阳侯出门,暗卫就闪身到他身侧,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云阳侯那张脸比黑夜还要黑还要冷。
“真是欺负到他小祖宗头上了,”云阳侯咬牙道。
“多派几个人去,给我往死里打!”
暗卫被打的很惨,基本上不具备什么战斗力了,为了以防万一,他叫了四个兄弟,四个打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