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宁呆呆的看着温玹,看的温玹耳根都有了一抹异样的红,他几时说话也不经过大脑了,他又不缺锦袍穿。
刚这样想,季清宁就问出了同样的话,“大哥,你缺锦袍穿吗?”
当初要送他锦袍,张口就回绝了不要。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他又要了。
丫的!
他现在不止要,送慢了他还催。
他堂堂煜国公府三少爷,要什么锦袍没有,竟然催人送给他,有没有搞错啊?
温玹面无表情的给了答复,“缺。”
季清宁,“……。”
无话可说了。
温玹和她一样没话说。
催季清宁送锦袍的话是他说的,不缺说这话不合适,只能不缺也得说缺了。
屋子里的气氛不要太奇怪,奇怪的小丫鬟看看温玹,又看看季清宁,小脑袋瓜不够用了,张大姑娘送锦袍给她家姑娘,她家姑娘送锦袍给温三少爷,难道她家姑娘喜欢温三少爷?
不对,她家姑娘只是喜欢温三少爷的浴桶。
反常的是温三少爷,他竟然催姑娘送他锦袍,传闻他好男色,他不会是把她家姑娘当男人喜欢了吧?
小丫鬟走神走的很专注,季清宁喊了她好几声她也没听见,只得抬手在她跟前晃荡,“在想什么呢?”
小丫鬟摇头,“什么也没想。”
没想能这么神游天外?
季清宁没有刨根问底,只道,“有催催。”
小丫鬟点头如捣蒜。
季清宁又道,“明儿我要去煜国公府,你中午不用来书院。”
小丫鬟巴巴的看着季清宁,她不想回小院住,她怕见到柳叔和兰儿。
但让小丫鬟住扶风院,季清宁宁愿她冒暴露身份的危险住小院。
季清宁一向固执,小丫鬟除了听话也只能听话。
翌日,季清宁起床后,就和温玹一起出了书院,同样没吃早饭,同样去光顾人家面摊,叫了两碗肥肠面。
温玹,“……。”
真无话可说。
他又不缺钱。
他要吃什么都可以。
怎么就这么喜欢吃肥肠面呢。
他又不能丢下他单独去吃饭,只能陪着一起吃了。
吃的有点撑,季清宁不敢骑马颠簸,时辰尚早,便牵着马走了大半条街消食,然后才骑马到煜国公府。
煜国公府守门小厮看到季清宁和温玹一起来,满脸笑容,赶紧过来帮着牵马,连温玹都没有享受到这待遇。
进了府,直奔温二少爷温珵住的熙春轩。
这回见,温珵的心情比上回还要好,虽然才几天没见,但温珵的左腿对痛觉感触更明显了,好转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许太医一日不落的来给温珵施针,但季清宁既然来了,这一回自然她来施针。
温玹站在一旁看着,觉得奇怪,宁大夫来国公府施针,他娘竟然没来,丫鬟端茶过来,温玹问道,“我娘呢?”
丫鬟正要回答,那边温珵先一步道,“娘随祖母出府了。”
难怪没来了,原来是出府了。
温玹没再问,他只是担心母亲病了,正好季清宁来了,要真有哪里不舒服,让季清宁帮着看看。
施针完,然后上药,另外检查下温二少爷打了石膏的右腿,确定无碍,就去净手了。
季清宁洗完手,过来告辞。
温玹和她一起走。
季清宁看着他,“我看你二哥今儿心情很不错,你不留下陪他说说话?”
因为断腿兄弟之间才生出了嫌隙,如今断腿可愈,芥蒂该消除了。
温玹道,“我们兄弟闲聊有的是时间,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季清宁遇刺不少回,但宁大夫没有啊。
温玹执意要送,季清宁就由着他了。
两人骑马离开。
这边刚走,那边煜国公府的马车和软轿就过来了,等小厮把轿子放下,丫鬟赶忙掀开轿帘,平老夫人从软轿内出来。
煜国公府守门小厮还准备上前讨赏,平老夫人和国公夫人去赵王府提亲,二少爷要是亲事定下了,平老夫人高兴,肯定会赏下人们钱,让他们也沾沾喜气。
可看到平老夫人那拉长的脸,小厮们赶紧后退一步,低眉顺眼,连一丝笑容都不敢露。
平老夫人脸上一点喜色都没有,用脚趾头也能猜到赵王府之行不顺,赵王府没同意把檀兮郡主许给他们煜国公府二少爷……
小厮们想不明白,为什么赵王府会不同意,以前可以说是担心二少爷腿会站不起来,要坐一辈子轮椅,不同意嫁女儿情有可原,如今二少爷腿愈在即,赵王府总不会是担心煜国公府骗他们吧。
要有此担心,可以向许太医打听啊,许太医总不敢骗赵王府。
平老夫人把愤怒挂在脸上,煜国公夫人的脸色没平老夫人那么难看,却也满是不明白和叹息。
再说季清宁和温玹,离开煜国公府,就直奔回书院了,
回去的太晚,季清宁就没去上最后一两刻钟的课了,提前吃了午饭,然后便回了学舍。
食堂内。
往常吃午饭的时辰,食堂内坐满了学子。
东平郡王他们打了饭菜坐在那里吃饭,温玹也在。
正吃着呢,一学子跑进来,跑的太急,没刹住脚,直接和另外一端饭菜的学子撞上了,撞的那学子手里的托盘往前一飞,饭啊菜啊撒了一地。
那学子气不打一处来,“有什么事要这么急的,好好一盘子饭一口没吃全洒了!”
那学子道,“别生气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