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脚步急促,穿过宫中小道。
今日事务繁忙了些,却未能及时告知沈千昭一声,险些连宫门都进不了。
最近,两人形同了一种没有约定的默契,不论是早还是晚,宋怀都需得先见了沈千昭,陪她练字画画,亦或者是念书,等沈千昭歇息了,他再歇息。
虽每日进宫麻烦了些,可只要能见到那个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一天下来的疲惫,便也都不知不觉消散了。
想着,宋怀心中便莫名雀跃。
只是刚走到永乐殿附近,便瞧见沈千昭送着沈千暮出了殿,兄妹谈话。
出了殿,便也就感觉夜风更凉了些,“我便回去了,你快些回去,外头冷。”
“晚上休息,切莫踢被子。”
沈千暮一句一句的叮咛,仿佛眼前的沈千昭还是从前那个七八岁的小姑娘。
沈千昭哭笑不得,推着沈千暮,“哥哥,你快些回去,当心别受寒了才是。”
自己身子可比沈千暮好。
从前,每每换季,沈千暮便都要生病一场,汤药不断,今年,换季已近两月了,却不见沈千暮沈千暮身体有出什么状况,沈千昭想来,是那汤浴有作用。
毕竟灵露,据她目前所发现的,便有清毒祛寒,重塑皮骨的效用。
便是不知道,对穆清,有没有用。
沈千昭想着,这几个找个机会,一试便知。
正当沈千昭转过身要进殿时,却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她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慢慢的放慢了脚步,最后进到殿中,停了下来。
宋怀已轻步跟在她身后,关上了殿门。
伴随着“咯吱”的关门声轻响,宋怀刚转过身来,幽香扑面而来,便被眼前的小姑娘一把抱住,娇娇软软,粘人得很。
他薄唇微抿,笑而不语。
沈千昭将脑袋埋在宋怀怀中,小脸蹭了蹭,娇气道,“你今夜回来得好晚,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蹭了蹭,感觉到一抹暖意,她诧异抬起了脸,看向宋怀,“你怀里藏了什么?”
蹭久了,还觉得烫脸,软白的小脸一块红红的。
宋怀轻笑,抬手指腹轻轻揉了揉沈千昭软白的笑脸,“进宫时,在街边瞧见有卖板栗,很是热闹,便多等了一会,因而才晚了些。”
已是板栗熟了的季节,他想让宫中的小姑娘吃到第一口。
不算尤其甜腻,想来她应该是会多吃几颗。
从怀里取出的板栗,还是热的。
“还热着,你尝尝。”宋怀将这包板栗放到小姑娘手中。
沈千昭捧在手心里热乎乎的,她突然鼻头一酸,眼睛湿漉漉的,宋怀傻傻的,不过就是一包栗子,凉了进宫了再加热便是,藏在怀里这么久,岂不是烫伤了。
抓着那包板栗,沈千昭的手都觉得滚烫。
她在宫中,想吃什么,从来都有人送到面前,从未想过,竟会有人为了不让东西冷了,就这么一路藏在怀中...
“怎么哭了...”眼见小姑娘软白的小脸划过泪痕,宋怀心抽的一疼,有些无措的伸手去擦,又怕擦疼了,动作轻轻,有些无措。
沈千昭瘪瘪嘴,抓着宋怀的手,往寝殿里走去,“下次别把东西放在怀里,肯定烫伤了。”
板栗放在一旁,她将宋怀按在榻边坐着,上手扯了扯宋怀的衣襟,却被宋怀一把手抓住。
宋怀只觉得耳根,比方才的胸膛还要滚烫。
“殿下,此举不妥。”
沈千昭却反手握住了宋怀的手,“我略懂医术,就帮你看看,上点药。”
那板栗想来是刚出炉便让宋怀带进宫了,她方才便是隔着衣料,脸颊碰久了都觉得烫,何况是这进宫的一路。
今日若是不擦些药,明日怕是要长水泡了。
被沈千昭牵着,宋怀只觉得手心都开始有些发烫,小姑娘的脸软软的,手也是软软的,他摇头笑,“属下皮糙肉...”
沈千昭倾身,咬了咬宋怀的唇瓣,湿漉漉的眸子里,有心疼,“脱了,我瞧不见担心。”
宋怀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
这两个字,岂能这么随意同男子说出口。
...
衣衫半开,隐隐可见宋怀胸膛处早已红烫一片,便也就是他皮糙肉厚,若是换了旁人,这会儿只怕已是要起小泡了。
沈千昭取了灵露,与药膏混合,蹲在宋怀身前,指腹取了点药膏,轻轻抹在那坚硬泛红的胸膛,上手轻慢,只觉得指腹都是滚烫的。
软白的小手,第一次在没有任何的遮挡下,触碰自己,所到之处,一阵酥麻...
宋怀只觉得“砰砰”乱跳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脸红透了。
蹲在他眼前的沈千昭,看上去,是那般认真,温柔,他第一次以这样的角度看着意中人,只觉得越瞧,便越心喜,仿佛有头小鹿,不停撞在他心口的位置,一下一下的,怎么也不停。
膏体冰凉,却散不去他心口的燥热。
沈千昭脸颊有些红热,没想到宋怀身材这么好...
她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太多眼,以免给宋怀留下一个贪色的印象。
可这越克制着不去看,心里头却越想看。
她的手按在宋怀滚烫的心口,喃喃了一句,“宋哥哥,你这里跳得好快啊...”
话音刚落,一阵拉扯,沈千昭的被宋怀拉住,一把被扯进了眼前浑身滚烫的男子怀中,沈千昭只觉得要在殿中置放两个冰盆才是。
她红着小脸,小手轻轻推了推宋怀坚硬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