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半夜啊!
三个女人齐声喊叫是啥分贝?
真真的一喊惊起千家火啊!
好多人家都被吵醒了,有的就来敲谢兰芽家的房门。
“嘭嘭嘭!”
“谢兰芽!你家怎么回事!是你奶奶又在发神经吗?”
“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再这样就让五院来把她拉走!”
谢兰芽似乎刚被惊醒,从上铺跳下来,去和外头的人打招呼:“对不住对不住,我奶奶她……对不住,咱不跟有病的人计较哈,对不住!”
好不容易外头的人散了。
屋里,谢二婶和谢梅蕊,再对着谢李氏,是连最后的尊重也没有了。
谢梅蕊一把推开谢李氏:“奶奶你到底要闹哪样?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谢二婶:“娘你真的发神经的话,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反正你口袋里带了赎金山的钱!”
谢李氏气得跳脚:“我真的看见了!一个道士,穿着道袍拿着照妖镜,站在我面前……”
“现在哪儿有道士?哪儿有?我们家里附近的道观都被人推倒了,道士都还俗了!胡说八道的!我要睡了!”
谢梅蕊没等她说完就抢白了几句,翻身躺下。
其他两人看看她,也睡下了。
谢李氏彻底的睡不着了。
虽然疲惫的不行不行的,她也睡不着。
她感觉闭上眼,就有什么东西在她脸上挠。
关键这个时候吧,她那要尿尿的感觉又来了!
亲娘啊!
这日子没法过了!
谢李氏在床上翻了无数下,终于爬起来喊谢二婶:“老二家的!陪我去厕所!”
谢二婶只做没听见。
谢李氏又喊谢梅蕊和谢兰芽。
两人也都不出声。
谢李氏实在憋不住了,要是再尿湿了,她没衣服换了!
她只好拿着手电,战战兢兢的走了出去。
屋外走廊倒有灯呢!
虽然不是很明亮,但好歹能看清走廊里是什么人都没有的。
谢李氏心里稍微有点安慰。
她踮起脚尖,像一只老鼠似快速的走着。
结果,刚走到走廊尽头,即将转弯要到厕所的时候,和刚才一摸一样的一个道士拦住了路:“谢李氏,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他”的身影清晰的显现在灯下,但是没有了双脚,只是一个上半身飘在空中……
“啊!鬼啊!”
谢李氏吓得手电筒都丢了,想跑,可是两条腿跑不动,还“哗啦啦”了起来。
吓尿了!
尿完了,她的肌肉没那么僵硬了,能跑了,但是那个“鬼道士”却悬空着向她走近了: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直击灵魂的三连问如递次而进的三支箭插进谢李氏胸膛。
谢李氏身子抖着,都能闻到道士身上那被香火熏出来的气息了啊!
她头发都竖起来了!
谢李氏撒开尿湿的脚丫子满院跑:“走开!走开!我没有!我没有!鬼啊……”
她想回到房里去,但这时候吓得急了,忘记哪家是谢兰芽的了,她只好乱拍门。
这次,整个大院的人没饶她。
被吵醒的人都起来了,有人叫来了工厂保卫科,保卫科的人一听是谢金山的娘……
呵呵!
立马打电话给了第五人民医院。
医院的人来的时候,谢李氏还在一个劲的和人描述看见的鬼样子呢:
“……真的!我没发疯!我没撒谎!鬼头发长长的,衣服长长的,他伸出手要抓我,要抓我啊……”
有看客说:“看见没?疯子都是和人说自己没疯的,就像喝多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有的说:“哎哟,快点抓走,身上臭死了!这种尿shī_jìn的,精神病得有多严重啊,怎么能放出来呢?”
医院的人一看这情况,又有轧钢厂保卫科作证,说这个老太婆是疯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给谢李氏穿上一种袖子长长的防护衣,给拖走了。
轻而易举的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