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芽回了屋,脑子里还是“谢梅蕊不见了”的疑惑。
不见了?
前几天她找谢松龄还看见谢梅蕊的呢!
这女人在城里比她还熟悉,平白无故的怎么会不见?
但应该是真的不见了,不然陈海不会那么老远的回来的。
上次谢李氏带着谢二婶到轧钢厂宿舍闹的时候,她还听见谢梅蕊和谢二婶提起陈海,说陈海竟然不带她出去,要是出去了,就可以半年一年的不回来,因为一般没有那么多假期。
那么,陈海真是因为谢梅蕊的不见而回来的。
哦吼!结了婚没满三个月吧?这就出逃了吗?
这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敢随便做出来的。
这谢梅蕊的行为还真是怪异呢!
谢兰芽在心里疑惑了好半天,忽然想起来,冯朝晖之前讲的关于何遇母亲的事情她还没问出来呢!
可等她再出去看,冯朝晖早就走了。
谢兰芽看着空荡荡的巷子口,无奈:冯朝晖他就是故意的!
不过她根本就无所谓好吗。
她在意的只是何遇,母亲不母亲的,完全取决于何遇。
如果是何遇敬爱的,她就敬爱;
如果是何遇不想提的,她就不提。
这有什么呢!
谢兰芽重新把门关上了,回头提溜出谢松龄:“好了,现在我有空了,先从第一篇开始,把生字给我写出来!”
谢松龄:“啊……!姐,不带这样的,之前你只说背课文,为什么现在变成写生字!”
“行啊,那你背课文给我听。”
“啊!姐,那你还是跟刚才那个叛徒走吧……啊,救命啊……啊……我的屁股啊……”
转眼就是星期一。
一大早,谢兰芽特地去排队给两个弟弟一人买了一根油条,又给每人做了两个小小的南瓜饼在盘子里摆好,和他们说:
“看,这个就是一百分!吃了今天考试都考一百分啊!”
谢松年一边吃一边微笑:“谢谢姐。”
谢松龄一边吃一边哭丧脸:“姐,我能剩一个南瓜饼在里面吗?”
谢兰芽眨眨眼,把指关节捏的“啪啪”响:“你觉得呢?”
谢松龄不敢出声,默默的吃早餐。
一旁本该当陪衬的谢小妍突然开口:“姐姐,三哥哥剩一个南瓜饼,就是考零分。”
谢松龄理直气壮起来:“啊!小妹你怎么可以这样!啊,小妹你说我坏话,现在我要考零分了!”
谢兰芽忍住气:“谢松龄,你羞不羞?妹妹在托儿所呢,都能知道100减掉10的那部分,就是个零,你好意思真的考零分回来吗?”
谢松龄撅着嘴没再说话。
毕竟是考试的日子,谢兰芽也不再说他,很有好姐姐样儿的,把两兄弟送出了门,还说今天谢小妍不用他们送,她自己送小妹去托儿所。
在把谢小妍放托儿所的时候,贾芹看见她,就冲她招手:“小谢,我正想着抽个时间找你呢,可这几天我家老大病了,我都没有空,你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哎,贾阿姨,好的。”
谢兰芽就到了托儿所外头的走廊等。
贾阿姨匆匆忙忙的走过来,开口就问:“哎,孟亮有没有找过你?”
“找我?找我干什么?”
“唉,我就是问一声,因为他好几次到我家打听你,一会儿问你在哪个车间,一会儿问你住在哪儿,我家孟征倒是说不出啥来,我也不会和他多啰嗦,但是我看着他这样我就烦人,我担心他是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