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梅蕊怎么也没想到,她欲擒故纵的吊了孟亮几天,等再躺到一张床上才发现,孟亮……
特么的,这辈子的孟亮和上辈子,他……差远了!!
啥啥都不行!
反而吊了她一肚子的火。
真是气人啊!
忽然觉得孟亮就是块鸡骨头。
啃吧,实在没味道,丢吧……最能来钱的那个事,她又已经和他说了!
因为她怕朱平,但又不舍得放弃那么好的一个来钱法子,她也是挖空心思的想了好久,才想出来,让孟亮出面拿钱、也利用谢兰芽的地址藏钱的好法子。
所以她把韩大刚的事告诉了孟亮。
她真的觉得,这是天衣无缝的好法子。
毕竟上辈子,韩大刚一给给了好多年钱,都不敢声张的。
她可万万没想到,竟然才拿到了一次钱,韩大刚和朱平就找上了门!
艹他娘!
这日子怎么这么倒霉呢!
种种事情的不顺,弄得谢梅蕊一路逃亡一路哭。
从县城走路到香塘公社,足足有四十多里地。
谢梅蕊从凌晨光着一只脚走,走到将近六点,才算是看见了娘家附近的那条河。
可累死她了!
也不知道这会儿回娘家的时候,弟弟会不会又问她要钱。
唉!女人怎么这么难呢?
婆家不把她当人,娘家不把她当自己人,TMD怎么人人都对她不好呢!
谢梅蕊一边进村一边正在各种烦恼呢,就听见了争吵声。
一个妇女尖利的声音划破清晨的宁静,回荡在村子上方,分外的清晰:
“……你叫她出来!不出来就是她找野男人去了!赔钱!把彩礼钱给回我们!不要脸,太不要脸了!谢家村的乡邻们,你们给评评理,当初我明明记得,我们请了媒人,说的是谢家最大的姑娘,结果塞给我们的是二姑娘,”
“我还奇怪呢,原来这二姑娘就是个没人要的马蚤货啊,不然怎么这么急的塞给人家了?啊?看看这成日的不安分啊!人呢,我就问你,人呢!”
谢梅蕊听着这些话,整个人就是一个激灵,站住了急急往前的脚。
陈家那个死老太婆找来了?!
这……
陈小军那个幌子也挡不住了吗,死老太婆竟然找来了?
这可怎么办?
谢梅蕊正在犹豫,就听见她娘开始回嘴:
“老东西你胡说什么!我家梅蕊就是受不了你个老东西虐待才回家住几天的!”
陈海娘的声音高高的盖过谢二婶:
“老东西?哈哈,老东西!你自己去照照镜子,我们俩谁老!我有好儿子月月的给我寄工资回来,我买工分不下地也行,你呢,你个劳改犯婆娘敢说我老东西!”
“乡亲们评评理啊,这谢梅蕊四处说我这个婆婆不好,三天两头的回娘家,我可是当她亲生的女儿啊,要回娘家不是回咯,可是人呢?人在哪儿,啊?你谢家把女儿拿出来啊!”
“我儿子回来了,你女儿都不回来,不出现,你还敢跟我说她在娘家?一家子不要脸!老子是qiáng_jiān犯,女儿就是马蚤货,不要脸!把彩礼还给我们!”
“阿海,你站那儿干什么!就是因为你这么老实,那个女人才敢发马蚤乱跑,你还不快过来,让他们还钱!大不了咱们再找一个,这种人家的女儿,我们怎么也不能要!还钱!还钱!还彩礼钱!”
已经走到家里附近的谢梅蕊简直是五雷轰顶:
艹!
陈海回来了?!
陈海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现在这样,真离了婚,孟亮那儿也不行啊!
还不知道孟亮会不会供出来,朱平会不会找来呢。
早不回晚不回,现在才回,老天这是想我死吗?
不不不,不对,老天来救我了!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