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领导走了。
谢兰芽看着这空无一物的破屋子,没时间抱怨。
天不早了,得马上打扫好才行。
身后有轻而和缓的敲门声。
谢兰芽回头一看,何遇站在那儿。
他估计是洗漱过了,头发有些湿,穿了一件半旧的白衬衫。
但他眉目实在好看,就这么站在这破屋门口,也能清新如画。
谢兰芽心情瞬间好了很多:“哎,何遇,我分家了,队长让我搬来这儿,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何遇眉头挑了挑,转身走了。
谢兰芽:“……”我说错啥了吗?
她耸了耸肩,去拴牛的棚子里找了把大扫帚,立马开始打扫起来。
搬出来住,怎么也方便多了,至少不用天天和谢李氏为了口吃的争吵。
至于别的方面,她都计划着呢!
钱好不容易争回来三百,但并不是到此为止了。
就算谢李氏是谢成樟亲娘,按照后世的继承法,谢李氏也该和谢兰芽姐弟平分抚恤金和那份正式工的利益。
更何况这些年,谢成樟夫妻养了一家子这么多年,谢李氏本该对姐弟几个多照顾些。
但事实上,谢李氏对姐弟几个一点情意也没有。
那就不能怪她不客气。
她看得清楚,户口本上,谢成樟夫妻还没有销户。
这些,都给她接下来的动作留着余地呢。
谢兰芽平静的把屋子弄好,动手组装起了床。
床还没装好,何遇再次来敲门。
谢兰芽手里扛着根架子床的柱子,两腿夹着床的横板,正在愁这老时代的床干嘛要这么多榫头。
她抬头看了一下何遇:“来得正好,搭把手行不?”
何遇进来了,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走过来帮谢兰芽扛住柱子,毫不犹豫的安装下去。
谢兰芽:“你怎么知道这个是装这儿的呢?”
何遇自然是不语的。
但手没停。
很快,夹着床横板的,变成了何遇。
谢兰芽一边给他打下手,一边不停的赞叹:
“哎哟,你还挺能干的嘛,你以前做什么的?木匠?啊,估计不会,我觉得你这样的,当电影明星最适合了。也不对,你不会说话,哎呀,你适合当平面模特!咔咔咔拍几张照片,就是大片,哎呀,等我有了钱,我搞个单反镜头给你当摄影师,嗯,也能当你经纪人,哈哈哈,钱赚的哗哗的……”
何遇仿若未闻。
谢兰芽很嗨。
美男不会说话,随便她说了啥,他都不会说出去。
不知不觉中,她自己也不知道还讲了些啥。
反正她穿越到这儿以后,本来因为谢李氏那一家,真是郁闷死了,但是和何遇在一块,她感觉轻松多了。
何遇就是个树洞。
哑巴什么的太招人喜欢了!
谢兰芽哼着欢快的歌,拿一件旧衣服撕了当抹布,把能擦的都擦了一边。
空气里有一股灰尘夹着水汽的特别味道,还有谢兰芽歌声创造的欢快情绪。
何遇把最后一块床板装好,深深的看谢兰芽一眼,走了。
谢兰芽听着脚步声回头:“哎,你怎么走了?你刚才拎来的那个,是借给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