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下子脱力似的,往下坐下去。
何遇连忙扶住老人:“爷爷,对不住,吓着您,是我的错,好久没说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说出口了。”
何老又小心起来:“没事没事,我没事,你说,你只管说,你爱说啥说啥,不用顾着我。”
甘兰芽笑:“爷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事了,这也算是歪打正着,阿遇终于恢复了呢,就是现在有人帮着报了警,对岸派出所的人来问到底怎么回事,我得和阿遇去把这个事情说清楚。”
“那得去,那阿遇你换了衣服快去。”
“哎,爷爷,那您可千万不要担心我们,我们都没事。”
“哎哎,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老天有眼了!”
甘兰芽和何遇跟着派出所的民警走了。
河对岸,属于城南派出所了。
派出所的同志听何遇说清楚了事件的起因,记录了,问甘兰芽:“也就是说,这个推你下河的女人,是你的堂姐?”
甘兰芽:“正确的说法,我们是仇人,有个事情我不知道两位是否听说过……”
甘兰芽把之前谢李氏的事情说了一下。
两个派出所同志相互看看,连忙站起来和甘兰芽握手:
“原来是LIE士遗属,倒是我们怠慢了,那你们这个事情……我们上报给县局吧,因为现在那个女人一直不醒的话,调查她……还是县局办事的人员多,更好处理一些。”
于是,半个小时之后,甘兰芽和何遇,又坐在了市局严队长的办公桌前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
这是县局的邵局长指定的办事人员。
不过,冯朝晖听说了这个事,有过来旁听。
这年头,没有后世那么讲究办案程序,冯朝晖进了严队长办公室,因为他不知道何遇能说话了,甘兰芽又是当事人,他便只是和何遇甘兰芽点了点头,就坐在严队长旁边的座位上抽烟。
严队长是一个做事情非常一板一眼的人,甘兰芽和何遇之前就知道了。
此时,严队长把城南派出所送过来的案件记录看了几遍,说:
“这个谢梅蕊,按照甘兰芽同志你的说法,她是结婚后,跟丈夫去外地了,那她怎么会跑回来想暗害你的呢?她的家里人知不知道呢?现在她昏迷不醒,得先通知她家属,你知道怎么联系那个人吗?”
甘兰芽还没出声,冯朝晖在一旁插嘴:“老严,那个女人的家属叫陈海,是邵局的同学。”
严队长从他嘴里抢了香烟,还斜他一眼:“邵局的同学怎么了?邵局的同学也要去问!”
冯朝晖笑:“老严,我不是说邵局的同学你不要问,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需要问这个家属,让邵局帮你联系就是了。”
严队长雷厉风行,马上站了起来去找人了。
冯朝晖等他一走,向甘兰芽挤着小眼睛笑:“小甘同志,平时看你挺能耐的,结果还是不行啊,甘老一走,你就给人推河里了,哎,幸亏是夏天,要是冬天,不得把你冻成冰条子!”
他话刚落,就听见严肃又低沉的一声:“叫嫂子!”
冯朝晖惊讶的看了看何遇,以为自己听错。
何遇:“看什么看,是我说的!”
冯朝晖“腾”的从座位上跳起来:“阿遇你怎么能说话了,你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