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衡水真是气着了,人与人的差距真的太大了。
老人说是不想给人添麻烦,其实还不是知道物资短缺,故意的不吃他们的东西。
深明大义的一家人。
而眼前这个姑娘,算个什么!
佘湘容却在地上撒泼:“我不管我不管,你们怎么能这么没人性呢,还是小甘姐姐好,呜呜,姑姑,快来救我啊!”
蒋衡水不再理她,转身走了。
他还是适合做点力气活,跟这种小娘们纠缠,太让人生气了。
还是再顺着水道找找吧,昨晚那根绳子,也可以利用起来,在下游挡一挡,看看能不能挡点什么。
要是甘同志真的出事了,这么久了,应该会浮出……
唉,不敢想!
不能想!
蒋衡水绷紧脸,大步走开了。
甘兰芽在空间急得要死。
突然想起谢松龄上回说的,像老母鸡找地方生蛋那么急,她又一下子坐在地上笑了。
妈呀,那个臭小子,明天应该是生日了,爷爷也是明天的生日呢!
她答应了给他们做蛋糕的,然而现在被困在了这个地方,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按照以往的印象,空间应该是别人看不见的,而且她进入空间的时候是水下,那是不是说,如果不是她自己出去,永远不会有人找到她呢?
啊啊啊啊!
不要啊!
她的阿遇可怎么办呢?
急一阵,笑一阵,又急一阵,甘兰芽在空间绕圈圈。
然后她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她不会死在里面的吧?
不会的吧?不会的吧?不会的吧?
要是她死在里面,那空间是非常久远古老的东西,里面应该有别的尸骨的,但是她得到这个空间的时候,里面并没有,只有一些古老的道袍和法器什么的。
对了,那些东西里,会不会有什么记载呢?
还是,魂魄会重新穿越?
甘兰芽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一身身的汗。
她开始去翻找那些古老的东西。
那件道袍她使用过几次,都是为了吓谢李氏,现在她把衣服翻来翻去的看了半天,除了发现这衣服不是普通的丝或者棉织的以外,别的也看不出什么。
还有就是一面古老的铜镜,后面刻着古老的文字,似乎是说的什么事,但是她看不懂啊。
还有两本古老的书籍,那些文字,简直类似于甲骨文。
真真的书到用时方恨少。
甘兰芽这会儿简直是抓心挠肝的后悔,为什么她就不是考古学家呢?
这些上面到底写的啥?
有没有前辈出来指条明路呢?
甘兰芽跪在地上,向四方磕头,嘴里喃喃自语:“老祖宗、老前辈、那个上帝啊,不不,神仙啊,天帝啊,菩萨啊,救救孩子吧,告诉我到底怎么能出去呢?”
真的,一个人到了没有办法的时候,基本上都会这么做一下来安慰自己,否则都要急疯了。
做完这些,甘兰芽去拿了手表看。
咦?怎么还是十点十分?
啥意思?
这表坏了?
啥时候坏的?
甘兰芽把手表在手心敲敲,发现手表的三根指针停止了。
想爆粗!
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就是她现在这个情况吧?
还能再糟糕一点吗?
在一个无法出去的空间里没有了时间概念,这不是要逼疯人吗?
现在到底是几点?
她到底在里面多久了?
还能出去吗?
甘兰芽跌坐在地上。
现在想骂人都没有力气了。
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