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元昭仍有三百府兵和一百禁卫要训练,少阳营依旧有男有女。为免出现第二位余女子,暂时不给她府里添置女医官了。

先让两位医女进府,等哪天她俩谁的医术有长进,便提一个为医官。

女医官本来就少,禁不起少阳营的折腾。

另外,红叶身上的蛊毒业已清除,宫里的医官还是蛮厉害的。多亏夏太后命医官倾力相救,对红叶有再造之恩。红叶当然感恩戴德,愿以涌泉相报的说~。

元昭:“……”

越美丽的女子越会撒谎,果不其然啊!至于红叶姑娘的忠心,呵呵,时间会证明的。

元昭不着急,她自认磊落光明,没有什么是不能让皇室知晓的。瞧,她府里上下用的全是宗正府派来的人,不差红叶这一个。

当然,她对红叶的信任度是这府里最高的。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当天晚上,元昭试了试红叶的武功。心里有了底,再试着琢磨一套功法给她自个儿慢慢练。

虽然红叶擅长放毒,万一那位佩兰武艺高强,出手快如闪电搞偷袭呢?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啊!

再说,自己被禁足了,不可能整天在府里吃了躺,躺了吃。除了研究兵书,用侍卫演练阵法,闲暇之余才琢磨功法。

还有禁卫的功夫,凤阁提醒过她,就算禁卫打不过她的侍卫,至少不能相差太远。一年之后,由她亲自训练禁卫,保证把他们虐得死去活来,生不如死。

故而,她有一年的时间琢磨。

哎,国丧期间,禁音律。她的琅牙琴啊!许久没摸过了,格外想念。

……

翌日一早,家令胡契来报,宝国夫人遣人送来帖子,邀请殿下明日过府一叙。

“国丧期间,不许宴饮。”元昭一大早便起来了,正在院里练功,道,“记得我派侍卫回府说过,不接任何皇亲贵戚的帖子,你们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属下不敢,”胡家令一脸郁闷,“可这是宝国夫人相邀,她是……”

她是太后娘娘的亲妹,且是小叙,聊聊天,并非宴饮。

“你若觉得为难便回宗正府另谋高就,在我的府里,不许再有质疑我命令的声音。”元昭言毕,从兵器架抽出一根鞭子挥打起来,院里霎时间沙尘滚滚。

胡家令听罢,苦着脸,满怀期待地瞅瞅在廊檐下正襟危坐的两名录事和教习姑姑。期望三人帮腔,对主子晓以利害,莫不识好歹与太后娘娘的娘家人结怨。

那宝国夫人视面子如命,谁敢推了她的邀请,以后满京城绝无人家再敢相邀。

谁知,那三人一个望天,一个望地,完全无视他的一片苦心。唯独教习申姑姑心善,朝他暗暗挥手示意离开,不必多话。

殿下被撸了兵权,估计心里正恼火,哪有心思与普通妇人聊天?再说,那宝国夫人不仅八卦爱面子,还是最虚荣之人,殿下与她根本聊不到一块。

依她看,宝国夫人口中的小叙,八成是想亲眼看一看殿下被撸兵权的难堪吧?

毕竟,殿下可是在前线斩了顾家那位上门女婿的。

……

得不到同僚们的支持,胡家令愁眉苦脸地离开,去找淳长史来解决宝国夫人邀约的事。得罪人这种事,本就是长史的分内职责,他这家令不过是跑跑腿。

之前殿下不在府中,大家怎么自在怎么来。

如今主子被禁足府中,一切按规矩来,不得有半点差池。

“朝臣们说我不守男女之防,”等胡家令离开,元昭已练完一套鞭法,有意思地瞅瞅蹲守一旁的三位府官,道,“你们倒好,一大早守在我院里是何道理?”

这不是给朝臣们递把柄吗?

“回殿下,”三人起身,由申姑姑回话,“您自打回府就没出过霁月阁,录事们也是无奈,他们总得正式见一见您。还有奴婢,殿下,您除了练功,日常的礼仪也莫忘了学……”

这样啊,元昭听罢,重新跃入场中再练一套鞭法。

刹时间,场内鞭影人影交错掠动,根本看不出源头在哪里,那啪啪的声响直让三位府官看得心惊胆战。

一炷香之后,鞭影终于消失无踪,元昭站在原地深呼吸一下。这才转身,把鞭子挂回兵器架上,一边抽空道:

“以后,录事与长史一样,无论何事,禁入霁月阁。”

“可是殿下,我俩有记录督促之责。”两位录事闻言对望一眼,道,“这对您也有规范了,外边的人便无可挑剔。”

她被禁足不合礼数了么?

“正是如此,殿下,这不仅仅是您的脸面,也是皇家的脸面,不可忽视。”申姑姑着重强调。

三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在其他公主府,除了公主们的寝室不可入内,这院子还是可以逗留片刻的。

“皇家脸面当然要紧,”元昭沉吟一番,道,“这样,等到大祭典大场面之时,你提前两天教我即可。和我当初行笄礼一样,临阵磨枪虽然冒险,胜在省时。”

“可是……”申姑姑一听,急了,这分明是找借口不想学!

元昭扬手,示意她,自己的话还没说完:

“姑姑日后每天辰正开始,在我院里呆一个时辰再下值;午后歇息,未时三刻上值,到申正下值。如此,你便能随时纠正我的言行,我也能做自己的事,一举两得。”

梦里的朝九晚五,既不怠工,又能各自忙自己的事。

在国公府时,玳瑁姑姑便是如此监督纠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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