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她后悔的情绪着实太过强烈,下一刻,竟发现白奕承出现在了她的视线前方。
“后悔了?”
白奕承站在池子另一端,神色淡淡地看着如同尸体般泡在池中的初禾。
从把人抓过来安排妥当后,他中间一次都没有来过,而这一次过来也是发现宁哲几人正在四处找初禾,所以才会特意过来看看这边的进度。
却不想正好碰上了初禾情绪最为低落的好时机,那股子后悔的沮丧几乎都快化为了实形。
见初禾阴沉沉地盯着他,愤怒的眼神似是想将他给吞噬掉,白奕承嗤笑道:“你只是动弹不得,又不是说不了话,后悔了便直说,白某也非赶尽杀绝之人,只要愿意向我低头,我可以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
“我……咳……咳……”
初禾刚一开口,却是咳嗽了起来,大约是太久没有说过话,加上身体被禁锢,以至于如今连说话都不太利索。
“我只后悔自己实力不济,技不如人,不然早就打爆你的狗头,哪还容得了你在这里惺惺作态!”
呸,无耻小人,阴险歹毒之辈,初禾都懒得再费力气多骂,反正这样的人没脸没皮,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再怎么骂也没用,反倒只是浪费她的力气,让她更加受累。
“事到如今,你倒是还有力气嘴硬。”
白奕承说道:“你马上要死了,你的那些同伴怎么一直都不来救你?是真的不知道你出了事,或者找不到地方,还是说,他们压根就没有将你的生死当成一回事?难道到了现在,你心里还没有数?两年前,我便碰到过你的那些好同伴,当着他们的面提及过落单的你,若是他们真如你所想那般在意你,怎么可能完全想不到你出了意外?若他们当真那么在意你的安危,凭他们的本能,又哪可能这么久都一直都毫无动静?”
“呵呵,你挑拨离间的嘴脸可真难看。”
初禾完全不受白奕承这些话的影响,无比笃定地说道:“若是他们知道我被你抓来关在这里受罪,必定想尽办法都会来救我。看你这蠢样子就知道,你现在可没那能力一边暗算我,一边跟疯狗似的找神器,再一边利用我给他们下套。毕竟事情太多你也顾不过来。就你这点本事,除了胡说八道坏话挑拨,再多什么也做不到的。”
反正她都快死了,初禾才不怕白奕承。
呵呵,她的神通是那么好夺的吗?
就是死,她也得让白奕承最后什么都捞不上,费时费力这么久,一切鸡飞蛋打!
听到这通话,白奕承面色极为难看,不过转眼之间便恢复了过来:“你说得没错,我刚刚的确骗了你。你的那些同伴不是不想救你,而是他们如今压根不知道你出了事,更没那个时间精力惦记你。知道为什么吗?”
白奕承看着初禾麻木的脸,自问自答,继续说道:“因为他们现在正想方设法救云开,比起云开来,你的重要性就变得不值一提了。如今所有的人都只记得云开还在传承殿中整整三年了一直都没出来,哪里还记得小组中有一个初禾同样毫无音讯?”
“你说云开在传承殿三年都没有出来?”
初禾直接将白奕承其他废话过滤掉,只抓住了真正有用的一句重点:“这怎么可能,你想扯谎也编点合理些的,她怎么可能三年都没出传承殿,这根本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也没必要扯这样的谎骗你。云开大概是出不来了,甚至极有可能马上要死在传承殿中。”
白奕承再次劝说道:“所以你看,云开现在迟早死路一条,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必死之人丢了自己的命呢?只要你将她的气运转移给我,我立马将你放出来,更没必要再剥夺你的观气神通。”
最后这两句话,白奕承直接用上了诱魂之术,趁着此时初禾心神不似以前那般坚定,诱魂之术的效果能够发挥到极致。
在此之前,白奕承用过一回,可惜那时初禾对他极其警惕,而且身上应该有什么东西庇护,这才失了效果。
而如今初禾的身体神魂状态都处于最弱之时,又有云开的这个坏消息搅乱心绪,正是最好的趁虚而入之机。
初禾观气一术,真正厉害的可不仅仅只是观气,更有夺他人之气这样的绝妙秘术。
比起强行将初禾的观气神通剥离下来据为己有,这种办法到底太过费时费力、最终效果也比原主使用打折太多,所以他自然希望可以由初禾直接帮他将云开的气运夺来使用。
只可惜初禾竟不肯,为了护着一个云开,愣是不惜自己倒霉,害得他不得不舍近求远,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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