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海摆了摆手,没让宁哲扶他,不过对小徒弟的照顾却是毫不拒绝,区别对待得十分明显。
丹药早就已经备好,他敢使用血符强行提境,当然不可能毫无准备拿自己的性命不当一回事。
吞下丹药,他也没有再强撑,由着小徒弟扶着坐下慢慢化开药力:“接下来可得看你们师兄妹了,师父的脸面,宗门的荣耀,现在就落到你们两个头上。”
“你这也别给太大压力吧?”
莫望见老友是真没什么大事,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开始习惯性怼老友:“你这不能光对自己宽仁,专对徒弟严格呀!”
“你知道个什么,我一把老骨头了要那么大压力干什么?他们年轻人就是得多担担子,不好好压压,谁又知道他们的极限在哪里?”
无海还有力气说一大窜,说明情况的确不算太严重,脸上更是完全看不出对整个比斗的担忧,胸有成竹得理所当然。
见状,莫忘还真没有再反驳,毕竟人家的徒弟的确比他的徒弟优秀多了,而无海刚刚展现出来的实力同样让他真心叹服,一句虽败尤荣都是轻的。
老友简直是把这场比斗安排到了极到处,真正做到了输得要多漂亮有多漂亮,看看南华宗众弟子,非但没有因输一场而影响士气,反倒从上到下一个个兴高采烈得很,满脸都是对无海的敬佩。
而晓辰宗与紫玄门等人更是防中纳闷无比,完全不明白这些南华宗人怎么能够做到如此盲目的齐心与信任,难道他们就当真一点儿都不担心剩下来的两场同样会输?
其实,南华宗也并非没有异心者,只不过那些刺头早早便得到了宗门重点关注,不是直接被变相看管了起来,便是打发到了不起眼的位置,想要影响整体士气,破坏军心,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对掌门乔南岸来讲,不论什么时候,宗门形象面子问题也是得注意的。
“第一场,晓辰宗胜!第二场现在开始,双方各派金丹境弟子参与比斗。”
随着陈真君亲自见证宣布,第二场很快正式开始。
宁哲主动先上了场,私心还是想要再留点时间让云开休息一下。
毕竟不久之前,云开才刚刚杀了洛芊匆忙赶回,而杀洛芊又不可能只用对上洛人一人。
宁哲早在凌云秘境便突破到了金丹后期,离金丹大圆满算起来也仅仅是一念之间的事。
原本他也觉得在凌云秘境中已经积累得差不多,所以打算回来后便闭关突破到大圆满,却不想晓辰宗倒是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意外。
转眼,宁哲的对手同样显现擂台,晓辰宗一名金丹大圆满的绿衣女修手持一根如同有生命力般长鞭,冷漠地扫了宁哲一眼,连名姓都没有报出的,便直接动了手。
在她看来,她是来彻底中结这两宗之间儿戏般的比斗的,一个下宗的必输之人,没有资格也没有必要知晓她的名字。
“啧,这女修倒是个狠人。”
看着晓辰宗金丹大圆满的绿衣女修一上场便不遗余力地朝宁哲下死手,莫望忍不住啧啧感慨。
“屁话,能够在修行路上一直走下去的,有几个不是狠人?”
无海倒是不觉得晓辰宗绿衣金丹女修的做法有任何问题,上了擂台那便是对手,是敌人,自然得全力以仆,总不能说人家比老四高一小境,就得客气谦让一二吧?
“你到底是谁的师父,是那一边的?听不出我这是在帮谁说话?”
莫望气死了,扭头便朝云开说道:“云师侄你倒是说句公道话,你师父他是不是里外不分?”
云开早在当年去隐灵宗给自己炼制雷霆时便不止一次地亲见过师父与莫望两人之间如同小孩子一般的斗嘴争吵,所以对于他们这样的相处方式根本见怪不怪。
但再如何,她当然得站自家师父,毕竟帮理也得帮亲。
“莫师伯,你别生气,我觉得我师父说的话并不是针对你,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云开心道,一会儿等她上了擂台,她也会成为莫望师伯嘴里的狠人,所以这一波还真只能站道理,站师父。
“行行行,你们可是嫡亲的师徒,你们都是公道正直的人,就我一个是偏心眼,行了吧?”
莫望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这要不是担心宁哲师侄,担心南华宗输了经斗,他至于那么多嘴吗?
好歹他也是堂堂元婴真君,无缘无故的,他管人家金丹女修是不是狠人?
“行了,我又不是真不识好歹,知道你偏心我们家老四,怕他输,不过你偏心可以,担心就不必了,肯定会输的!”
无海难得没再跟莫望抬杠,毕竟他也知道莫望是为谁好。
其实,刚刚他那么耿直的反驳,无非也就是知道莫望爱叨叨的性子,怕这一叨叨起来就没完。
别看他再怎么对徒弟充满信心,但到底心中也不可能真的一点儿都不担心,所以一双眼睛几乎时刻粘在擂台上,也没太多多余的心思再分神出来与莫望说这些毫无营养的废话。
几百年的朋友了,莫望还猜不出无海的真正心思?
是以得了这么一句话后,他便顺着台阶下了,同样安静认真的观看着战况,倒是再没出声说道什么。
另一边,陈真君与方真君边看边传音交流,两人也是越看越是心惊,这会儿倒是有些相信无海为何敢把赌注压在两场金丹上,压在他自己的两个徒弟上。
“金丹后期对大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