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氏部落的青年们都是训练有素的部落勇士,没有人比他们清楚哪里更可能有雪参。巴赫早把几十年的挖参经验部教授给了他们。在大雪山地域巴氏部落的挖参绝技绝对是首屈一指,地位没有任何一个部落可以撼动。
巴赫看着他们熟练的动作,心中不禁为他们高兴。
“以后部落的重担就要落在你们身上了。”巴赫喃喃自语,可眼神中除了欣慰外,视乎还有点人到暮年的失落和哀伤。
巴赫咳嗽了几声,又拿起那根长烟杆抽了几口,对流云道:“我已经老啦,今后部落里的人还希望啊云多照应啊。”
流云真诚又温和的道:“巴族长不必太伤怀,我观你部落中尽是勇猛无畏的勇士,相信他们定能将部落发扬光大的。”
巴赫叹了口气,道:“再勇猛的勇士,在修仙高人面前也是无足轻重的。只要人家动一动手指,我们还会有灭顶之灾。”
流云道:“巴族长既然请我来,流云定当竭尽力保护大家周。若那铸剑山庄的欧金宝真敢来抢参,流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巴赫感叹道:“若天间的修士都能像云公这样,这世间该有多安宁多太平。”
这是一个强者为王的乱世,没有和平与安宁,实力就是一切,贪婪和吞并随处可见!
倘若有人黑吃黑,将同伴杀死独吞宝物,不但不会有人站出来指责他的卑鄙无耻、忘恩负义,反而会有一些人对他竖起大拇指,当众说一声:“干的漂亮!”
这是一个道义早已经泯灭的时代,这是一个阴谋与利用永存的世界!
只有这样的世界,才显示出流云的‘傻’,他傻的是那么可爱,傻的是那么辉煌,以至于连最丑恶的人也在心中生出了一丝光明。
听着巴赫的话,流云不知说什么好,这个世界确实需要他这样的人,需要很多很多。
不知不觉间,已是日落西山,太阳不在日正午时分那样耀眼,没了骄阳的热力,山中的阴冷开始复苏,寒冷开始侵入人体,这时候是猛兽开始活动的时候。流云知道他要动身了。
他起身迈开大步,向山中最阴冷的地方赶去。
巴赫望着流云的背影,心中感叹道:“老夫生平能遇见这样一位人物也算是荣幸了。”但随即叹息一声:“若那些高高在上的仙师们能有流云一半的心怀,这天又将会是什么样。”
此时的巴赫老人若看到十年后的流云,定会惊讶万分,他绝对想不到十年后的流云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就算他亲眼看见他也不会相信,那个人就是今日的流云!
十年时间足够将一个人变的连他自己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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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一路视察,见山腰处雪地里稀稀落落的正有几个人在奋力挖参,他们跪在雪地里,正使足力气与技巧挖着。
挖参显然是个十分辛苦的差事,青年们眉毛开始冰,原通红的脸也渐渐被冻成紫黑色。
太阳沉入西山,天地一片暮色,雪山中更平添了几分凄凉和冷清。
巴赫站在一处高岗上,吹响了那只犀牛号角。是时候收工了,劳作了一天的酗们现在已经很累,他们需要休息一。
部落的勇士们三三两两的山,脸上带着丰收时刻满足的笑容,彼此谈论着自己的收获。巴赫看着他们,便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距离巴赫营帐近百里的深山老林中,流云正站在一棵硕大的巨石上,脸色凝重严肃,不为别的,只因为流云看见雪地上的有深浅不一的蹄印。
蹄印约有两扎长、一扎宽,妖兽雪狼的足印!
“定是有人潜入雪岭禁地惊动了狼族,不然雪狼是不会越出雪岭禁地范围的。”流云这样揣测着。
妖兽是兽族中的高等种族,他们像人类中的修士一样,具有修炼的可能。妖兽不但天性凶残嗜血,而且对人类有着深刻的仇恨,这也许是因为人类修士常将它们用于炼丹制药的缘故。传闻练体期妖兽便拥有人类孩童般的智慧,而且随着等级的提高,其智能也会随着提升。
观察这只雪狼的足迹,流云估计它应该是在练体初期的样,但狼族素来就用群的传统,一次捕猎往往要出洞数十只甚至上百只雪狼。
“倘若这只雪狼发现了巴氏部落的位置,再报告给其他雪狼、、、、”想到这里,流云急忙动身,跟随这足迹去了。情况危急,此刻也想不了这许多了,先将这只狼找到再说。
流云翻山越岭,跟随雪狼留在雪地里的足印一路跋涉,最后来到一处山洞,狼迹便在山洞中消失了。
流云观这山洞内一片漆黑,目不视物。有冷风吹过,简直是冷风刺骨。在这个阴风怒号的月夜,面对这样一个黑洞洞的山口,真是叫人不寒而栗。
犹豫了一会,他最后折断一根树枝,又缠上些枯藤蔓,做成简陋的火把点燃了,拔出背后长剑,只身一人走进了山洞中。
火把或明或暗,只能依稀看见周围的山壁,还有前方七八米左右的距离。山洞里刮出来的风尤其的寒冷。不过有风就说明前方有出口。
流云继续前进,山洞像条官道一直向黑暗处延伸过去,这感觉就像是自己走在一条洪荒巨兽的食道中一样,恐怖又恶心。
随着进入的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