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宁静,只有繁星调皮的闪着光,一眨一眨的,仿佛是俯视人间的神灵的眼。
酒楼的街道依旧灯火辉煌,沿街叫卖的商贩们正忙的热火朝天,逛街的姑娘们偷偷的向邻家公抛着媚眼,输了钱的赌鬼们正闷闷的喝着酒,城中一切依旧,没有人过问今早店铺的大战,居民们似乎已经听惯了这些杀戮新闻。
然而此刻临风把酒的流无情,正在等待着另外一场大战的到来。
星空,明月高悬。
玉白月盘背景前是高挂大红灯笼的四角华楼,流无情就在这酒楼最顶端,此时此刻,没有人知道他心中在想着什么。
流无情双眼注视着远方黑暗处,黑暗的角落里似乎有无数敌人正在窥视着自己,只等杀出的最佳时机。
高处风大,更何况今夜并不晴朗,乌云正自天边不远处缓缓压过来,没过多久,便遮住了月亮的半边脸。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夜。
流无情缓缓的吸了一口气,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剑,宝剑冷光清冽,似乎正等着择人而噬。
踏踏踏,背后传来一阵阵登梯声。
流无情猛然回头,喝道:“什么人?”
接着屋脊上便缓缓的走出来一位姑娘,很美丽的姑娘。
流无情上打量着她,问道:“你是谁?”他的手就放在剑旁,只要一发现这人有什么不对,便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拔剑出击。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绝不简单,正常人家的姑娘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屋顶上的。阴葵派的人大多数都是女人,既美丽又狠毒的女人!
那人先是轻轻一笑,用扇盈盈的遮住了半边脸,柔声道:“怎么你也不来扶着奴家,这屋顶这样滑,奴家万一摔倒了可如何是好?”
她的声音又甜又腻,叫人听后身骨头的酥了。
流无情皱着眉头,冷冷的说道:“我劝你最好离开,不然一定会后悔”。
她听了流无情这样说,不但不觉得害怕,反而又笑了,而且还试着向他那里走过去,只不过屋顶的琉璃瓦实在太滑,而她却似乎一点修为也没有,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但最后还是摇摇摆摆的走到了流无情面前。
只见她身着一件淡青色轻纱,轻纱甚薄,自然的透露出里面的玲珑娇躯,她有一双勾人心魄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黑黑的眼眸,简直比黑宝石更明亮,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美人,直是叫人**。
流无情的杀意已动,用近乎于冰冷的语气道:“你再敢靠近我一步,我便杀了你!”他的手已经紧紧握住断剑的剑柄,只要断剑一挥,这个柔柔弱弱的女人,便尸首异处。
可她却好像没有听懂,而且笑的更大声了,只见她婀娜的身条轻轻的扭了一扭,便摇摇摆摆的坐进了流无情的怀里。
流无情‘唰’的一声拔出断剑来,正要出手试探一这个神秘人。
那姑娘轻盈的搂住他的脖,又缓缓的摊开手掌,只见上面赫然用金墨工工整整的写着一个大大的‘金’字。
又是‘唰’的一声,流无情的利剑被插回剑鞘。
她抢过流无情手中的酒杯,嗲声道:“这么好的酒,一个人喝岂不是可惜了”仰头便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流无情问道:“什么时候动手,金、、、、、、”
他的话还没有说,便被两根春葱般的纤纤手指遮住了嘴,那人道:“这种事最好不要再这里说,的被人听了去,小心隔墙有耳,坏了奴家的清白”。
流无情想了想她话外的意思,顷刻已经明白了,敌人此刻就窥视在四周,自己的每句话他们都很可能听得见,修为精深的高手耳目之力何止百步,眼自己要陪这个人演出戏,好叫阴葵派不提防自己,才能乖乖的上钩。
流无情虽然不是什么情场老手,但临机而动的事还是有些,当即随和她的话,故意调戏道:“你到这里来,还想清白的回去么?快告诉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大爷也好有个地去寻你。”
那人见流无情已经明白她的暗语,便做出一副舞女歌姬伺候达官贵人的低贱样,赔笑道:“小女名叫魅影,你看这个名字好不好听?”
流无情大笑一声,又狠狠的在她脸上掐了一把,淫笑道:“好听好听,谁要是说不好听,我把他脑袋拧来”。
就在这时,魅影脸色突然沉了来,仿佛看见了什么最可怕的事,怔怔的再也不说一句话。
流无情顺着她眼光望去,透过蒙蒙的月华,只见西北方三团黑气正利箭一般疾飞过来,气势汹汹,犹如撞击地球的彗星一般。
轰隆隆,三团黑气鬼雾砸在酒楼的屋脊上,三声闷响过后,黑气慢慢消散开启,露出三幅狰狞、可恶、扭曲的脸。
第一副鬼脸先是发出一阵喋喋诡笑,然后用极其沙哑的声音道:“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竟然拿了我阴葵派四条人命,原来只不过是个筑基中期的毛小。”
第二幅鬼脸则阴沉沉的道:“小,你想怎么死,剥皮还是挖心?”
第三幅鬼脸则笑嘻嘻的道:“小,我觉得你还是选挖心吧,死的痛快一些。”
流无情没有任何回答,他手中紧紧握着嗜血剑,一双冷眼死盯着三人的一举一动。
三名丹中期高手,这样的阵容足以击杀金丹期强者。
这时候魅影却大胆的站了出来,气急败坏的道:“你们三个老家伙,怎么来了就要杀我的郎君。”
第一个鬼脸人的眼睛像刷一样,上上的扫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