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少心满意足地吃完了大餐已是凌晨三点半,这个时候虽然累,却也精神亢奋,美滋滋地抱起早已昏睡不醒的任小姐去浴室清洗。
看着任小姐浑身上下遍布着自己种下的青红色小草莓,裴少爷有些心疼的同时无比骄傲。
嘿嘿,一般人肯定没爷这么勇猛!
……
市中心奉城别墅三层。
这一层很特别,总共有六个房间,一个大卧室,一个小卧室,两个连着的书房,一个婴儿房,一个运动室。
如果只是这些,那其实也没什么,新颖的地方就在于这些都是一体联通着的。
中间每个独立的房间的两面墙都被拆开了一半的墙,从第一个房间的隔式墙壁可以一直看到最后一个,十分有趣。
一个修长的身影就依靠地坐在第一个被开空的墙壁处,垂着眼眸落寞地看着被窗帘拉住的整层房间里只剩下了一些阴冷的月光照射过来留下的压抑的阴影,心里也渐渐憋闷地喘不过来气。
耳边突然钻入女人清丽的嗓音,“我们以后的房子,要把所有的房间都打通,这样,你无论在哪儿,我只要大声一喊,就能立刻找到你。”
白瀚惊醒似的回头,发觉后面出了窗帘被风吹动时阴影变化一下图案以外,没有任何动静,而刚才的女声,也不过是自己的幻想罢了。
刚才眼神的突然一亮有瞬间消失,变回了晦涩。
他到底是把她错过了,而且错过的彻底。
其实不应该说是错过,而是推开。
推开。
推开啊……
他多讨厌这个词!
可使用这个词,甚至使用的还很彻底的他,更加讨厌!
恐怕,她也是这么想的吧……
她那天接了裴子墨的一个电话就立刻出去了,即使她那么讨厌裴子墨,即使她说话的声音那么的咬牙切齿,可和她相处这么久的自己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她嘴里的亲切、自然,只有情人间才会出现的小性子,小脾气。
知道这个,让自己很难受。
有一种前方就是绝路的恐惧感。
她每对裴子墨好一份,或者是多说一句话都会让他觉得危机无限。
看到她被裴子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很想霸道地搂住她,告诉她不要去,委屈地跟她说陪陪自己,可是他现在早已失去了资格。
可即使是这样,他依然不想失去她。
她是他生命里的唯一一丝光亮了,他不能失去她!
这句话就像是一句警示语似的,一遍一遍地在白瀚心中响起,一寸一寸地刺激着他刚刚还柔弱易碎的心,而此刻,他的眼神变得清明坚定,里面藏着比谁都勇敢的执着!
拿过在一旁搁放着的手机,命令式地开口,“查一下云若雅,仔细调查最近一个月她都做了什么,我要一份详细的报告。”
缓缓的站起,仿佛又是那个忧郁的王子,微皱的眉头也遮不住他英俊的脸庞,额前细碎的发丝在他的脸上映上了些许阴影,或明或暗间,他的表情冷淡的有些可怕。
依依,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我始终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
裴三少正搂着任小姐舒服的睡觉,手机响了,皱着眉头,闭着眼睛不爽的不想接。
妈的,谁在这个时候吵老子?
拍死他!
铃声很顽强地继续响,震得整间卧室里像是开了低音炮一样,裴子墨一脸煞气地抓过床头的手机,沉怒地低吼,“你最好有要紧事!”
小黑在那边儿本来觉得自己为老大办了件特别牛叉、值得骄傲显摆、外加邀功请赏的,结果他家老大这一嗓子,吓得他一个腿软,手里的资料差点儿都掉进前面翻涌而来的海浪上,想他这大晚上的,深更半夜一个人孤孤零零站在海边冻得抖擞的跟做贼一样,就为了听他家老大一句表扬,他容易么他!
老大你太桑我心了!
牙齿上下打着颤,“老大,找到幕后的人了。”
裴子墨眉目一凛,“谁?”
“云若雅。”
裴子墨冷笑,妖冶冰冷的弧度在嘴角慢慢上扬,整个人的气息变得波云诡谲,“明天把她所有的资料都给我。”
小黑冻得一吸鼻子,“是,老大!”
裴三少不耐烦地挂了电话,没有得到表忠心时间的小黑,苦逼的看着还在闪烁两下的手机,一种积压依旧的愤怒感从腹腔一直挤压到脸部,委屈地抽搐了一下后,胆儿肥地冲着手机打爆粗口,“你tm的#¥¥……”
粗口还没爆完,电话铃声就又响了,定眼一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小黑吓得魂儿都没了,还没骂完的话半卡在嘴里,差点儿咬住舌头,哆哆嗦嗦地边摁下接听键边像偷地雷的贼一样扭头四处查看,献媚的声音习惯性地脱口而出,“喂,老大,有什么指示?”他可不敢大意,以他家老大这种变态的性格,很有可能为了整你而突然出现在你眼前把你吓死!
裴子墨在那边的声音很慵懒,甚至在大半夜的,还有点儿神清气爽的感觉,“买套女士的衣服,明天送到……”
没等小黑答应,裴子墨就挂了电话,可怜的小黑泪眼汪汪地苦逼看手机。
老大,尺寸是多少啊?
你也没告诉我啊?
难不成是手艺下降了?
一晚上都没摸出来,所以不好说?
小黑可怜兮兮的同时,心里果断扭曲的平衡了。
嗯,上帝在给你打开了无数个门以后,一定会看你不顺眼地关掉一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