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有弹珠吗?”蓝莓问。
“什么弹珠?”
“你小时候没有玩过五颜六色的弹珠?”
恭凌止满脸纳闷,样子看上去,是没有玩过,蓝莓见状好生得意。
恭凌止心想:这女子怎么尽玩些本王闻所未闻的棋法,难道是本王孤陋寡闻?
蓝莓见他沉思不答,担心自己解释他仍不明白,间而化之,她俏皮的模样走来晃去,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只要两种不一样的子儿,每种十颗,走得越远越快,谁最先占领对方领地就算赢了。”
见恭凌止依旧一脸狐疑,耐心的提示他:“这样吧,子儿呢还是用围棋子当弹珠,棋盘要重新画了,得借你的笔墨纸砚一用了,我来画一个棋盘。”
恭凌止喊了一声展冷,展冷不知从何处走来,领命拿来笔墨和纸。
恭凌止的住处,下人们很少来叨扰,大家知道二王爷秉性,大部分时候喜欢独处。
在园中大理石做的亭桌,蓝莓铺开纸,凭着对跳棋棋盘的记忆,一会儿几个角的棋盘就画出来了。
大功告成后的欣喜,拍了拍手上的脏物,抬高脸“趾高气扬”之势。
恭凌止但观蓝莓奇奇怪怪的,到底要做什么,站在一旁静观察。
蓝莓说道:“这个棋呢,可以是两人对战下,也可以是三人四人对战,展冷是吧,要不要待会一起下棋?”
展冷把身份悬殊看得格外有分寸,哪敢和二王爷平起平下,不理会蓝莓之言,走近恭凌止,拱拳执礼道:“二王爷,属下还要去交代巡防室的将士事宜,就先行退下了。”
“等等,吩咐内务处让他们择日把围墙上面放一层尖锐的玻璃屑凝固。”恭凌止吩咐道。
展冷扫了一眼蓝莓,大概知道何事了,道了声“是”便退下了。
蓝莓眼神飞速挪动,心想:不明摆着在说我翻墙了吗。
做着丰富的面部表情,尽是不屑一顾。
蓝莓问他是否可以坐下就位了,恭凌止倒是听话的顺了她的意,乖乖坐下。
看来对棋是真爱呀,不然会听一个随时都可以让他定罪的女子的话?
蓝莓铺整棋纸,将黑白棋子各放一方,说道:“我是白棋,你是黑棋咯,这每一种颜色代表一个对战方,对战跳棋时,要把自己阵地的所有跳棋全部移至对方阵地,先完成的一方为赢家。”
恭凌止很老实的听着她说教。
蓝莓继续说道:“这叫传说中的跳棋,走法分为两种,一种是在没有隔棋子的情况下,一次挪动一格的走棋法。”
恭凌止听得很仔细,生怕落下一句话,没听全而影响走棋。
这时,管家张陌生急匆匆地走过来,准备向王爷复命,禀明面试通过人员中两人只有一名报到。
越走越近时,才发现另一名没到的面试通过者正在和二王爷下棋。
管家擦了擦眼,以为看错,定睛一看,没错,就是面试通过应来报到的蓝莓,他怎么会直接跑过来了,没预先在他管家手中报到直接来二王爷这里,顿觉不爽。
抬眼望去,蓝莓正“指手画脚”在棋面上忙碌着,而一旁的恭凌止正聚精会神的听着、时而配合着走棋。
管家张陌生见状,弓腰执手作礼,换了一种说法道:“二王爷!按您吩咐,今天是亲随报到的之日,是否要把面试的另一位人员带过来。”
“作罢,我和这位面试人员下完棋后会通知你,下去吧。”
管家张陌生看了一眼蓝莓,拱手退下,相当于碰了一鼻子灰。
“来,你刚才说到还有一种走法,说说看。”恭凌止指挥道。
“另一种是隔子走棋,就是必须有一个棋子作为跳跃桥梁,每次只能间隔一个棋子,通过跳跃棋子移动;跳跃棋子的时候,可以向任何方向跳棋,只要保证跳跃的路线,棋子走的远就可以;而且不论是哪一方的棋子,都可以隔棋子跳跃。将己方阵地的棋子,全部移至到对方阵地,那么己方胜利。”蓝莓边摆棋边说道。
恭凌止好像一学便会,听了一遍,便和蓝莓走棋起来,走了几颗子后,蓝莓夸赞:“对对对,就是这个走法。”
初学第一局,主要是看走法对否。
轮到第二局时,恭凌止已经能和蓝莓正常走棋了,而且走势毫不含糊、有板有眼,常常把蓝莓欲走的棋子给堵死、借机给自己的棋子让路。
最后,居然是蓝莓的棋盘领地被恭凌止的棋子先占领,典型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恭凌止放下最后一颗棋子时,得意地望着蓝莓,像是在示威蓝莓。
蓝莓气得直跺脚,站起来蹙眉嘟嘴耍起公主脾气:“不玩了不玩了。”
引得恭凌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阵尴尬气氛过后,恭凌止道:“那你现在还想不想做我的亲随?”
这一问话,像是提醒了蓝莓,这才是来王府的重点啊,可是如今女儿身份被二王爷识破了,以后如何做他的亲随?
恭凌止像看出她的心思,说道:“在面试时,我想管家可没有明确是要男亲随和女亲随。”
蓝莓道:“那你肯留我到王府了?”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做我的亲随?”
“这个、这个?”蓝莓支支吾吾。
“是看上我了?”
这自以为是的口wen仿佛激怒了蓝莓,立刻否认,怼道:“你别臭美了,我会看上你?充其量是觉得王府好玩罢了。”
如果是以往,恭凌止会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