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海宏总算有空隙时间和女儿说说话,平时,有莫喜在场,根本轮不到蓝海宏发话的机会。
“蓝莓呀,最近工作顺利吗?”久未开口的蓝海宏问道。
“还行。”蓝莓知道这是父亲拉家常的开场白,“您呢?”
“收入不错,只是身子骨老了,对有些体力活、心有余力不足。但是,革命的意志是永不倒的。”
父亲在蓝莓眼里是一部永不停歇、永不知疲倦的机器,确切的说是赚钱机器,小时候的衣着、书本费全部是父亲勤劳的双手赚来的。
受宠侍骄了,相反蓝莓还动不动的吼父亲,受母亲的影响,母亲总爱指责父亲不会挣钱,不明是非的蓝莓对父亲不会挣钱偶尔会排斥。
随着年纪渐长,发现家里最会挣钱的却是父亲,而父亲受到家里成员的不理解和伤害却是最大。
一晃,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而且这场替婚,是蓝莓出面解救家庭困难。
想着终于有机会到报家庭恩的时候了。
但另一方面,发自本心的对未来婚姻、对嫁入豪门还是有所期待的,特别对象是邱凌昀——那个被公司员工偶尔提及的隐形富少、低调富少有所期盼。
成婚后,会是和梦境中邱凌止相处的那么故事悱恻吗?蓝莓愿意往好的方面去想。
翌日,是周末,正好休假。
早晨太阳带着喷薄四射的光芒,撩开了轻纱似的薄雾。蓝莓起床,伸开双bi,做了一个大大的伸展,新的一天充满了朝气、充满了希望。
“快点呀,蓝莓。”莫喜张罗着要带走的行李袋,在客厅催促。
客厅实际上就是一些基本的家居,地面是暗沉的水泥瓷砖,阳台上摆放物永远都是纸盒、塑料瓶,这些说是可以卖些钱。
原本蓝海宏准备出去上工挣钱去的,被莫喜叫住了,称:“是女儿的事为大还是你的挣钱为大。”蓝海宏刚坐下,莫喜又知会道:“你去吧去吧,不耽搁挣钱了。”
蓝海宏起身刚开门又被莫喜叫住了。
“我的祖宗,你到底要我干什么?”蓝海宏不耐烦地说。
莫喜嬉笑着说道:“还是女儿的事重要,嫁入有钱人家,还愁没钱花吧。”说话时,眉毛出神入化地动了动,像在给蓝海宏暗示肢体语言。
不管老婆的话对错与否,蓝海宏基本是言听计从,听话地退到屋子关上门。
莫喜还在悻悻地叹气:“要不是莫子出车早,我还要莫子一起去呢,体现重视啊。”
“人去了,人多口杂,反而遭嫌。”蓝海宏接话道。
“你这人会不会说话呀!”莫喜侧过身生气地吼道。
蓝莓出门,喊了一声:“爸、妈,走吧!”
莫喜和蓝海宏的“打闹”才停止。
拎包的拎包、穿鞋的穿鞋,陆续出门。突然莫喜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问道:“女儿呀,你穿这身平常打扮合不合适呀,要不要穿得时髦一点?年轻人叫那个啥,性感一点?”
“妈,谭哲燕又不是第一次见我,见我那次也是这样啊,再说了,她本身就是低看人一等,何必刻意注重呢?”说话间,蓝莓斜背上休闲包带头出了门。
很显然,莫喜“举家”去谭哲燕家认亲,是套关系。
而谭国福是不情不愿的,在家里早就把女儿谭哲燕指责了一通,说什么“老脸都给丢尽了”之类的话,谭哲燕执拗地给谭国福做思想工作,谭哲福算是勉强答应了替婚一事。
谭哲燕之前是和莫喜达成协议的,将来邱家老爷子的遗嘱股份一旦生效,蓝莓享有的赠予部分70的要给谭家。
莫喜当时在想,哪怕是30给蓝莓,那也是过亿的资产,关键是解了高利贷的燃眉之急,一想到比较划算,立刻签了协议,然后由莫喜负责说服蓝莓替嫁,不然哪有那大的好事。
蓝莓随父母来谭家,谭国福将协议重提。
这下,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感觉像被人打了脸,面红耳赤、如坐针毡。
母亲怎和谭家达成这样的协议,真恶心。
走也不是坐也不是,走吧,被长辈看着不礼貌;不走吧,有种像剥光了衣物站在光天化日之下。
两家长辈寒暄过后,接着谈婚事策划。
蓝莓硬着头皮坐在那里,心不在焉地听着、滑动着手机。
母亲的本事够大,从小教育蓝莓要孝顺父母、感恩父母。
这种思想灌输在蓝莓脑海,直至根深蒂固,蓝莓能有自己的主张吗?还有一点因素,也许自己真的是有点想嫁进豪门的心机。
什么时候告辞谭家的,蓝莓大脑是糊的,整个人是恍惚的,该不该高兴?似乎都不重要了。
蓝莓一家走后。
谭哲燕坐在沙发上挽着谭国福的胳膊,得意的妩媚一笑,靠在谭国福肩头,撒娇道:“爸,没想到和邱家结婚,还能一举两得啊。”
“这叫侥幸,若不是鲍铮蕾心急火急的找个门当户对的,估计也没那容易骗过去。”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穿帮。”
她只说是我女儿就行,至于其他的要求她没说啊。
谭哲燕佩服自己的机智,又是一阵得意的笑。
她的母亲像是一个外人,坐在一旁将腐ru的瓶盖紧了紧,放到冰箱,与父女俩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蓝莓今天深怕被母亲批评打扮丢人,也想着穿着上不能太土,还特意穿上很仙的两件套时尚法式碎花套装裙,现在看来,凡事可遇不可求,一切随缘应该穿着和平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