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邱凌昀带去用餐,是让谭哲燕很期待的事。
她虽没叫上娱记,却是希望被记者拍到,能和知名企业青年才俊共餐,让她觉着是一件自豪和荣耀的事。
牛离带着他们到了早已预定的套餐厅,要了一份1088元的套餐。刚上菜,邱凌昀的手机就响了,是鲍铮蕾来电,称邱老爷子旧病复发,赶紧感到保明医院。
看着他曼联队愁容,牛离就觉得不对劲,问道:“邱少,有事?”
“嗯,你们两慢慢吃,抱歉,我要去处理点事,牛离你陪哲燕吃。”
谭哲燕站起来,忧郁地问:“什么事,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她知道,如果邱凌昀走了,留下吃饭也没什么意义。
邱凌昀拍按了一下她的肩,样子表示真诚地感谢,睫毛沉重地眨了眨:“我是去医院。”
还没等谭哲燕要继续问,是谁?要不要一起。
话音被埋没在邱凌昀的背影中。
牛离作着东道主,绅士地邀请谭哲燕归席吃饭。而此时的她谭哲燕哪还有心思,勉强的扒了几口,席间,两人并没有多大交流,安静、很尬,仿佛这浪漫的餐厅都失去了颜色。
邱凌昀是这家店老板亲自驾车送他往保明医院的。
守候在急救室外的鲍铮蕾焦急地搓脚黏手走来走去。
“妈,怎么样了?”邱凌昀上前,刚问话后,抢救室门打开了。
还没等他母子倆开口,里面的主治医师就出来了,说道:“你家老爷子由于并发症脑内大出血,做好就是准备吧。”
“无回天之术了么?”鲍铮蕾有些慌乱,眼里噙着泪。
主治医生摇了摇头。鲍铮蕾像魂儿被抽走了般,呆若木鸡。
邱凌昀望向室内,老爷子已经被推车推出来,直接往重症室推去,返过神的鲍铮蕾赶紧跟过去。
夜幕降临。医院室内室外灯火通明,走廊依稀闻到的药水味儿,哪怕是一丁点,都让鲍铮蕾反胃。
邱凌昀叫景兰陪着母亲回家,这里有他照看。
景兰是鲍铮蕾早些年的家庭服务员,出嫁后由燕儿接管,景兰由于与男方性格不合,诞下一子后不久就离了婚,好在鲍铮蕾还比较中意她,就留下了她,而燕儿是个什么个性,不是什么存善之人,鲍铮蕾早就看出来了,让燕儿负责其他家事去了,服侍左右的事就由景兰替代了。
鲍铮蕾见儿子要自己回去,怎么也不肯,说坐一坐会缓过来的,无论如何要陪老爷子,也算是最后恩情。
病床上,邱华为上着氧气瓶,一动不动的躺着,仪器声偶尔传来几声滴咚声打破寂静。
鲍铮蕾满脸倦容,憔悴了不少。那些爱恨情仇了一辈子的人,在终将阴阳相隔从此不见的日子里,却还是有万分惆怅与不舍的。
奋斗了一辈子打下的家族企业,为后代绵延打下了基础,才有了今天邱凌昀的成就,获益最大的应该就是邱凌昀了。
人要学会感恩。这一点,邱凌昀有足够认识的,如果说获益最大,那只是物质上。邱凌昀双手不自觉地叉成一个心状,坐在母亲一旁,感怀过去的点滴时光。
但这一次,鲍铮蕾说了,虽然不逼邱凌昀结婚,但是老大不小了,还是希望他能早日完婚,指不定哪一天就和他父亲一样就走了呢。
说话间,泪已涟涟。
邱凌昀用那标志性的眼神,缓缓看向母亲又自然地回收,不作声。很显然,很自然地两人都想到过蓝莓,只是没有说破而已,鲍铮蕾的眼神有些晃悠,他是怎么想的,恐怕鲍铮蕾无法猜及。
与邱凌昀很长时间正面提出过婚姻之事了,不过还是忍不住问,个人终身大事该怎么办?
邱凌昀只言片语回复:“您还想让我随便找个股东女儿结婚啊,还是个替婚的,就不怕掉底子呀。”
“那你是怪妈喽!”
邱凌昀将话题转移:“现在最希望的是父亲早些出现奇迹。”
鲍铮蕾叹了口气,“但愿。”眼里散出的光似乎把生死都看得很淡。
在这个时候,还怎么催着找日成家抱孙子呢。
餐厅。谭哲燕象征性地吃完饭,优雅的擦了擦嘴,戴上一个茶色眼镜。她此刻是不希望有狗仔队跟拍的,戴镜子防风遮阳遮尘,还能让狗仔队辨识度低,简直是万利的魔镜。
“一会你得把我送回锦匠国际,我的车还在那里。”谭哲燕对牛离吩咐。
“这个是自然。”牛离笑的时候常常是一边嘴角上扬,标志性的动作,跟在邱凌昀身旁久了,气质神态帅气也是别具特色,尽管有点牛里牛气、不韵事世,还有点邱凌昀以往的帅痞,不影响和各类女孩子打交道时的亲近感、见面热。
牛离无意的说了一句管总的话:“说实在的,邱少半年都没有与任何女人进过餐,可以看得出邱少对你的诚意,要不是中途有事,定会陪你到底。”
谭哲燕听了牛里的一番话,对邱凌昀的一番怨气烟消云散了,按照刚刚的邱凌昀的中途溜走,很容易让人怀疑是借故离开,摆了她一道。
如此听完牛离的一番话,顿时化解了气恼。
尤其是上车后,牛离给邱凌昀打电话问道:“邱少,我已经和谭小姐吃完饭了,你那边需要我过去吗?”
“你这不是废话么,送了哲燕后看她到哪里,最后到我这里来,明保医院。”
“是谁病了么?”
“老爷子。”
谭哲燕听到他们的对话后,执意要和牛离一